正文 七、痛擊“情敵”(2 / 3)

鄭吉運見她對一個小姑娘說出這樣的話,氣得一跺腳,喝道:“你給我滾!”

陳香柳惡狠狠地說:“你還知道護著這個臭不要臉的小騷貨!”

水晶美皺了皺眉,但當著鄭副縣長的麵又不好意思傷害她,就換了副笑臉說:“陳老師,有事說事,咋罵人呢?”

事情的結果並不像陳香柳所想的那樣,她覺得既尷尬又羞辱,隻好歇斯底裏地吼道:“鄭吉運,你給我出來!”

陳香柳的吼叫,驚動了左鄰右舍,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鄭吉運非常尷尬,準備拂袖而去。

陳香柳忙攔住他,嘿嘿冷笑道:“下班不回家,鑽到這個‘小妖精’家裏幹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小妖精”三個字像一盆髒水潑在水晶美的臉上,她立馬快嘴回敬道:“陳老師,我一直非常尊重你,請你說話把嘴巴洗幹淨點兒!”

“好啊,你偷我的漢子,還罵人?!”一氣之下,陳香柳上前搧了水晶美一個耳光。

鄭吉運見陳香柳動手打人,忙上前推了她一把,斥道:“你在這裏胡鬧什麼,快給我回去!”

陳香柳見鄭吉運給水晶美“幫忙”,更加怒不可遏,又使勁給了水晶美一拳,正巧打在她的鼻子上,一時鮮血如注。水晶美頓感眼冒金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鄭吉運見狀,大聲訓斥陳香柳:“你憑什麼打人?這是犯法!”說著,他趕緊上前扶起水晶美,抱著她向樓下衝去。

看著鄭吉運心急如焚的樣子,陳香柳氣得要命,自言自語道:“不能便宜了這個小騷貨!”說著,她衝進屋,順手抄起一把椅子,將客廳裏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鄭吉運將水晶美送到醫院之後,醫生說隻是鼻腔血管破裂,沒什麼大礙。鄭吉運心裏稍微寬慰了一些。

晚上,心裏憋著氣的鄭吉運又在辦公室裏過夜。

第二天上班時,鄭吉運見人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知道昨晚的事已經傳開了。他覺得這種事不能解釋,隻能讓時間來澄清。

陳香柳沒有去上班。她知道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隻好躲在家裏,茶不思飯不想,一個人長籲短歎。

太陽漸漸西沉,已過了下班時間,可鄭吉運還是沒有回來。她想,他肯定生氣了,他會原諒我嗎?還會要我嗎?她的心像在油鍋上煎熬著,不由得又後悔起來,怪自己太衝動。

門鎖有了擰動的聲音。鄭吉運進來了,她趕緊賠著笑臉迎上去,親切地說:“回來啦!”

他沒有理她,徑直往房間裏走。她見他在脫衣服,趕緊過去想幫他掛在衣架上,可他卻將衣服扔在了沙發上。她又湊過去,討好地問:“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我去做。”

他仍板著臉沒吱聲,從公文包裏掏出一支煙點上,悶悶地吸起來。

她站在他麵前,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低著頭,垂著手,不知說什麼好。

鄭吉運有許多話要對陳香柳說,可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陳香柳對他已經沒有了起碼的信任,為了女兒,為了這個家,他曾經一再忍讓、遷就,沒想到,陳香柳卻得寸進尺,這次竟然大肆撒潑,不僅打人,還砸了水晶美家的東西。就是這一打一砸,不僅把他們夫妻間的感情打碎了,而且把他的顧慮也全部砸跑了,於是,他說出了考慮多時的話:“香柳,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咱們離婚吧。”

陳香柳一聽,立馬呆住了。她原以為,鄭吉運肯定不會饒恕她,會用尖刻的語言責備她,在盛怒之下甚至有可能會對她拳腳相加,卻沒想到他會提出離婚。

當她回過神來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手狠狠抽打自己的臉:“吉運,我錯了,我是渾蛋,我不是人,你原諒我吧!”

鄭吉運並沒有製止她的自虐行為,平靜地說:“你有什麼錯啊?你永遠是正確的,都是我的錯。我是個不可信賴的男人,讓你操了那麼多心,費了那麼多神,實在對不起了。好了,現在你可以解脫了。”

陳香柳不再打自己的臉,跪著挪到鄭吉運跟前,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腿,聲淚俱下地表白:“吉運,這全是我的錯,都怪我心眼太小。我的做法是不對,可我的心是好的,我是愛你的,是怕你犯錯誤,怕你……”

“香柳,我實在承受不起你這份厚愛,我沒有這個福氣。我受夠了,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鄭吉運的臉冰得像一塊鐵。

“你離婚是為她嗎?”陳香柳抬起淚汪汪的雙眼,怯怯地問。

“哪個她?”

“水晶美。”

“胡扯!”鄭吉運憤憤地說,“我天天忙得連軸轉,哪有工夫閑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