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故作可憐,可卻故意的捏著那項墜,對著她露出似有似無的挑釁笑容。
果然,沈清是奔著自己來的。
“盛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
“啊!”沈清楚楚可憐的話沒說完,就捂著臉尖叫起來,不可置信的抬頭。
“這一招對我可沒用處,這點演技還是留著對付別人吧。”盛錦汶從她脖子上拽下那項墜。
因為沈清被打蒙了,一時間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粉鑽特殊在工藝上,還有小小的角落裏,還刻著字母,這的的確確是她最熟悉的,也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丟了的。
攥著項墜的一瞬,她身體在顫,眼眶有些發酸:“媽媽,我終於找到這個項墜了,終於找到了。”。
沈清也不大哭,隻是蜷著身體,不停地啜泣,似是受驚的小白兔。
“盛錦汶。”裴綸的聲音又沉又冷。
“心疼了?”盛錦汶抬頭,跟他對視,壓下泛上來的一陣陣的酸澀,揚著下巴,絲毫不避讓,她的驕傲從來不允許她低頭。
“若是心疼了最好把她送走,不然若是真的出點事情的話,哦,也不對。”她譏諷的笑了笑,複而改口:“要出事的話,你的小乖乖可出不了事情,裴綸,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
聲音四平八穩,可是身上卻有些顫栗,這是壓抑了很久之後的顫栗,若不是裴綸攔著,她甚至想要逼問,到底是誰讓她來的,為什麼有她媽媽當初留下來的遺物。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她不會在這邊待很久,但是也容不得你胡鬧。”
“胡鬧?這就是胡鬧了?那我若是這樣呢?”盛錦汶揚手,狠狠地一巴掌要下去。
伴隨的全是沈清的尖叫,可是那一巴掌終究沒下去,裴綸站起身來,比她高個大半頭,低頭的時候,極有氣勢。
果不其然,裴綸還是攔住了她。
“要是哪天我死了的話,你是不是也不會懷疑她,隻是覺得這是我自己作死的?”盛錦汶看向眼前的人,咬音清楚,後背死死的繃緊了,眶酸澀的疼,眼裏有淚,打轉也不肯落下。
裴綸薄唇抿著繃直的線,卻沒說話。
一陣巨大的失望,甚至連最開始想要說的話,都不想說了。
“那好,挺好的。”她眉眼突然彎成月牙,揚起最燦爛的笑容,燦爛到刺眼,明媚的像是迎烈日而生的花,燦爛奪目,半點不落下乘。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裴總。”她的語氣也是罕見的客氣疏離,轉身的一瞬,眼淚啪嗒落下,在臉上蜿蜒,但是嘴角燦爛上揚的弧度也沒消失,背影挺直,驕傲的不可一世。
裴綸的眉頭皺緊,臉上更是覆著一層薄薄的冷寒。
“裴總。”沈清怯弱的拉著他的袖子。
裴綸垂眼,眼裏似是寒冰覆蓋。麵無表情的打開她的手:“不用刻意模仿她,假的就是假的。”
沈清看著他絕情的背影,眼裏全是憤恨和怨毒。
早晚有一天.
早晚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