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賈詡那裏得知幽州劇變之後,項羽歸心似箭。
“司徒!”
“嗯?”
“在此往西百裏開外,有一隊百人上下的旅客,他們是我的朋友,正想遷往幽州避難,麻煩你帶著納蘭、項麒、項麟和馬家小姐,趕去護送他們一行!”項羽之所以這麼說,一則此去幽州路途迢迢,沿途並不太平,朱儁和皇甫嵩雖然都有些本事,卻都年事已高,再說雙拳難敵四手,沒了軍隊保護的他們很容易成為盜賊的目標,這才讓司徒莎等人隨行保護;二則幽州告急,項羽也隻想帶著趙雲兩人輕裝趕路,早一天趕到磐河他就早一天鬆一口氣,自然不想眾人拖慢行程。
司徒莎聽說項羽讓自己當保鏢,本來還頗有些不忿,但是一看項羽此時的神色凝重如鐵,她也意識到事情非同小可。平日裏司徒莎雖然和項羽沒大沒小慣了,卻很清楚項羽骨子裏有一股不容侵犯的王者霸氣,當下不敢多問便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至於項家姐弟倆和馬雲鷺這些天來一直拿司徒莎當“大姐頭”,司徒莎一答應,其他人自然沒有異義。
就這樣,七人兵分兩路,分頭行事。
撇下司徒莎那些半大的孩子去保護蔡邕、朱儁、皇甫嵩一行家眷不談,單說項羽和趙雲,因為急於趕回幽州,兩人自然也是快馬加鞭。這麼一來,堪稱壯觀的情況出現了——無論是項羽的踏雪烏騅還是趙雲的淩風白鶴,都是萬眾無一的絕代良駒,一日千裏本是尋常事,何況還是快馬加鞭?一時間,從滎陽到幽州的官道上,就見一黑一白兩道閃電飛馳而過,路人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呢,早就沒影了!
平心而論:如果單論速度的話,項羽的踏雪烏騅到底還是差了趙雲的淩風白鶴一籌,但是踏雪烏騅已經是骸骨馬了,不吃不喝、不疲不倦,長途跋涉之下,後勁十足;反觀淩風白鶴到底是活生生的良駒,一天奔跑下來,難免就有些氣喘籲籲。也因此兩相比較,兩者的速度倒是不相上下了!
在踏雪烏騅和淩風白鶴的輔助之下,滎陽距離幽州雖然足有一千三百裏,加上沿途的山巒起伏,真正的行程怕不有兩千裏,但是在第三天的淩晨時分,兩人還是趕到了磐河!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當時的磐河兩側,公孫瓚占據河東、袁紹占據河西,兩軍隔河相望,正是戰前一刻!
“袁紹!我公孫瓚隻當你四世三公,仁德厚道,卻不想你如此的背信棄義,竟然敢出賣我!?”公孫瓚立馬橋上,朝著西河方袁紹的大營大聲呼喝。袁紹這人死要麵子,聽了公孫瓚這番詰問也頗有些難堪,但是公孫瓚這麼指名道姓得謾罵,袁紹如果不相應的話他也就別混了,當下策馬來到橋邊,袁紹指著公孫瓚大笑:“韓馥那小子自己無能,這才自願將冀州拱手讓給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閑事!”
“好你個袁本初!當日共討董卓,我等念你忠義,這才推你為盟主;如今看你的所作所為,真是狼子野心!”
“同盟軍?哼!說起這件事情老子就有氣!當日在洛陽大營裏,孫堅藏匿傳國玉璽,隱而不獻,我都快要將他逼上絕路了,你公孫瓚好死不死得橫插一杠,壞我好事!哼!公孫瓚,也不怕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在算計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公孫越就是我派人殺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匹夫,速死!”
這麼怒吼著,公孫瓚拍馬揚槍,直取橋對麵的袁紹!
袁紹雖然四世三公、名望深重,一張嘴皮子也算翻來覆去得有些本事,手上的本事卻不怎麼樣,一見公孫瓚惱羞成怒下攻勢迅猛,袁紹連忙勒回馬韁,一邊朝己方軍陣逃竄一邊大呼“救命”。公孫瓚一動身,袁紹軍中就衝出一騎,放過袁紹之後,那人策馬挺槍,直殺上橋,與公孫瓚鬥在一處!
那人赫然便是袁紹手下最倚重的兩員猛將之一——文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