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光亮了起來,在通往廣陵城的官道上也漸漸有了一些行人。
剛剛從背靠著休息的樹幹上座起來,陶商就立刻對一直在負責警戒的徐盛說道:“文向,本將要先進入廣陵城查探虛實,你帶領其他將士養精蓄銳,安頓好我們的戰馬,今夜亥時一刻,本將會在北門城樓上等你們。”
想要施行斬首行動,自然要搞清楚對方的首腦在什麼地方,為了查探笮融的藏身地點,陶商決定自己親自進城偵查一番。倒不是筆者覺得陶商是豬腳就要多在他身上著墨,實在是其他士卒接受訓練時日尚短,化妝偵查的能力還沒有得到驗證,而陶商此行又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隻能親身犯險了。
“如今廣陵城中情況未明,將軍豈可輕身犯險?”徐盛當然不會同意讓陶商親自進城偵查,當即開口反對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將軍身係虎賁軍之安危,徐州百姓之重望,萬萬不可如此冒險,所以入城查探之事還是交給末將吧。請將軍放心,末將定然竭盡所能,查探出笮融那狗賊的藏身之處,也順便探清城中駐兵的情況,保證今夜的偷襲萬無一失。”
陶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文向,你也知道如今徐州的狀況,本將也不怕告訴你,如今我陶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此戰既是我虎賁軍成軍以來的第一仗,也是事關我陶家命運的一戰,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此事我隻能親自去做。”說著,他又對徐盛說道:“本將從不曾懷疑文向的武勇和才幹,假以時日你絕對會成為大將之才,但是現在你畢竟還年輕缺少鍛煉。若是此番我陶家僥幸取勝,你日後便是我徐州柱石之才,所以此戰你也要保護好自己,萬萬不可逞強好勝壞了自己性命。”
“喏!”徐盛此時心知已經無法勸服陶商,心中對於陶商的知遇之恩十分感動,當即大禮拜服在陶商腳下,口中說道:“末將出身微末,蒙將軍不棄屢屢委以重任,如今更能和末將如此推心置腹,末將不才情願奉將軍為主,從此鞍前馬後以效犬馬。”
“文向何必如此?快快起來,快快起來!”陶商急忙伸手將徐盛扶了起來,口中連聲說道:“文向文韜武略是為大將之材,而如今我陶家早已是風雨飄搖朝不保夕,我又如何忍心牽累於你?此事休要再提,一切還是等到徐州之爭塵埃落定之後再說吧。”
徐盛雖然被陶商扶了起來,但依舊一臉堅定的說道:“主公,實不相瞞。末將早有投效之意隻是覺得自己才疏學淺,所以才遲遲不敢毛遂自薦。末將身份低微,若是主公正值春風得意,也不敢奢望投效在主公帳下,正因為主公此時麵臨困局,末將才敢如此鬥膽。”
“好,好!卿不負我,我不負卿!”陶商此時已經激動得無以複加,扶著徐盛的那兩隻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嘴裏連聲說道:“陶某何德何能,竟得文向如此傾心投效,實乃三生之幸也。他劉玄德有關張二將,如今我也有文向便可勝過他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