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謙心中感念,呼了口氣,道:“這也不錯,難得師父這麼古板的人也能不幹這些所謂的倫理綱常,看來陸師弟這頓罵挨打不輕啊。哈哈...”
魏笙畫點點頭,道:“聽大有哥說,嶽太師傅要他將整個陝西的山賊全部鏟除,才準他娶我,所以,他現在有出去了...師丈,你們對大有哥真不好。”
荀謙拍了拍魏笙畫的腦袋,說道:“你這妮子,還沒過門就為夫家講話了麼?我是你師丈,還是你未來的大伯,就不能好好與我說話麼?”
魏笙畫低著腦袋,手中不斷扭捏這繡著花的衣角,小聲嘀咕道:“本來就是麼...每次回來還沒半天,大有哥就叫你們給弄出去了,人家...人家...”
荀謙見這姑娘的腦袋要垂到地上了,趕緊說道:“好好好,等大有這次回來,我一定叫他在華山陪你半年,怎麼樣?”
魏笙畫羞的抬不起頭來,小聲說道:“這也不用,隻要叫他在華山上好好休息兩天便是,不要叫他回來就下山,這麼一來,會將大有哥身體弄垮的。”
荀謙笑道:“我當初未下華山之時,每日就在寒潭中練功,等娶了你師傅,每日等她睡了,也勤練不輟,從未多眠。今日大有不過是受了奔波之累,其他的那一點比你們還累?你如此擔心他,卻是有些多餘了。”
魏笙畫道:“可,可我就是想著他...若是我不想,各位師叔有誰去想?你們雖然是兄弟,可有些事兒你們男人家可是不知道的,還得我們女兒家來做,來想。”
荀謙道:“是是是...小妮子會幫人說話了。咦...哦,原來是青城派的‘鬆風劍法’,嘖嘖,用個有形無意,看來這小子是被朱少爺給逼急了。”
卻說場上的林平之,見辟邪劍法始終奈何不得如同縮進龜殼中的朱厚照,心中越來越急,隻怕荀謙暗使陰謀,叫華山弟子來圍毆自己,到那時,自己縱使劍法超絕,又豈能在華山弟子的包圍下逃出生天?想到這裏,林平之也未多想,就將自己從餘滄海屍身上搜來的《鬆風劍法》給使了出來,突然變招之下,卻也將朱厚照的守勢給攪亂幾分,在其身上刺出幾個淺淺的傷口。
朱厚照心中暗罵自己大意,本來要反守為攻,隻是見了林平之變招,心中想看看其劍招變化如何,可一不小心,就中個了幾劍,此時傷口透著火辣辣的疼痛,直叫朱厚照後悔不已。
荀謙正與魏笙畫說笑間,卻見一人帶著門人來到身前,抱拳道:“荀掌門,在下欲上台拿下林平之,還請荀掌門同意。”
荀謙回頭一瞧,卻是有一麵之緣的青城派掌門常人誌,說道:“上台卻是不必了,若是常掌門與我那徒兒一同拿下林平之,隻怕對我們兩派名聲不好。”
常人誌默然不語,隻是荀謙這話惱了常人誌身後一女,那女子越過常人誌,挺身道:“荀掌門縱使說得有理,可那林平之用的也是我青城派的成名絕學,今日若拿不下此人,我等又有何麵目去見青城派的先祖?還請荀掌門準許我等,上台拿下這人!”
荀謙對此女英氣暗暗稱讚一聲,若是此女早生十年,江湖上少不得又多了一名“寧女俠”。聽了此人說話,荀謙道:“既然這位姑娘有此豪氣,那我華山派也不能落於你們身後了。不過今日總歸是我華山派辦的大會,豈能叫幾位來動手?唉...我來吧...徒弟,莫要再玩了,有人著急了,下來吧。”
朱厚照聽得呼喚,應了一聲,趁著林平之劍法空檔,轉身跳下擂台,說道:“師傅,你怎麼叫我下來了?我已經看完了他的三套劍法,他已經要輸了。”
荀謙道:“徒弟誒,你看了他三套劍法,難道他就不會第四套,第五套麼?別忘了,這小子可是趁著正邪大戰的時候,衝進嵩山派殺了餘滄海。他有這等心機,豈能不拿嵩山派的武學秘籍?現在這幾位朋友催了,要是你們再打上許久,豈不是叫這幾位朋友等急了?”
朱厚照不滿道:“是是是...師傅你是厲害,可你再厲害,能把他怎麼樣?他劍法迅捷詭譎,處處找人要害,師傅難道還能一招把他製服不成?”
荀謙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一招製服倒也不難,隻是如此一來,他少不得說我欺負他,好吧...等會我來示範如何他製服,你看仔細了。”
朱厚照揮揮手,道:“去吧去吧...莫叫那小人太得意了,看著實在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