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多年不見,還是這般麵冷心熱。”忽地,一道嬌柔婉轉卻不失大氣的聲音傳來,樹林裏閃出一道倩影落在燕南征身旁。
“湘兒……咳咳……”見得來人,燕南征情緒波動之下,扯動心脈,又引起一陣疼痛,臉色也更加蒼白。
威風拂過,帶走了枯黃的葉,也帶走了樹的回憶。”
“小師妹,好久不見,島主很想念你。”鄭昊天的聲音已有了些顫抖。
“是我爹派你來的吧。”澹台湘朱唇微啟,聲音卻冷得似臘月寒冬。
“恩,島主還交代,務必將小師妹帶回靈霄島。”鄭昊天道
“好,我跟你回去,但你必須放了南征,且從此不再踏入小鎮半步,更不許傷害小鎮裏的人。”
“好,我答應你。”鄭昊天爽快的答應了,但聲音更加的漠然了。“原來我在她的心裏,便是一個無情之人。”
燕南征聽得此話大驚,卻因身上傷勢過重,難以有所作為,徒有雙目圓睜,怔然瞪著。
“待我與丈夫囑托兩句,便與你一同回去。”澹台湘朝燕南征走去,見著受傷吐血的丈夫倒地不起,又憶及十年來的點滴,兩行清淚滑落。風吹著單薄的布衣咧咧作響,但澹台湘卻絲毫不覺寒冷,她眼中唯有這個與她共枕十年的結發之人。
她蹲下身子撫著那曆經滄桑的臉龐,那皺紋便如離別的贈言,一直不肯散去。
鄭昊天站在一旁,沒有催促,靜靜的看著這離別的一幕。
忽地,澹台湘悄然攤開了燕南征的手掌,用食指在上麵書寫,並用身子擋住鄭昊天。燕南征明白,這寫的便是兒子燕驚寒的下落:“清州,萬裏飄香。”
“保重。”澹台湘就這樣,留下一句珍重,隨著微風飄向了天涯。
而燕南征躺在冰冷的地上,徒對青天明月,覺得了無生趣。卻又放心不下燕驚寒,調整心緒後便療起傷來。
就在此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傳出:“鄭昊天這小子,果然是太過心慈手軟,留下禍源,必定後患無窮,此番跟來,倒也是對的。”
燕南征不及回頭,便感背後一股大力傳來,陰陽聚氣,駭然便是兩儀派的絕學“兩儀掌”、燕南征本就有傷在身,此番過後,筋脈盡斷,絕無活命的可能。
黑衣人也不在此間逗留,疾步朝小鎮躍去……
“湘兒……”
偏是昨日的美好還纏繞心間,卻擺脫不了注定的因緣。在月下,在林間,仿佛還依稀望見你的模樣,卻為何漸行漸遠。
十裏長亭霜滿天,青絲白發度何年。
今生無悔今生錯,來世有緣來世牽。
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複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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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