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華連喚了好幾聲。
薑拾月這才回過神來,“呃,娘……”
蘇毓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現在可以說了吧,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國公府的小公子怎麼會到青州府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有,那武寧侯世子……”
她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薑拾月也沒瞞著,將先前京城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後來我離京來了青州府,左小公子是如何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蘇毓華若有所思。
原來二十車藥材是這麼來的啊……
這樣的話,左小公子還真是該救。
“那武寧侯世子呢?”蘇毓華追問,“先前有人聽到消息說,左小公子是被武寧侯世子害的?難不成就為了那點衝突?若是這樣,武寧侯世子怕不是要連你也一起記恨上?”
話未說完,蘇毓華已經警惕上了。
薑拾月眼中忍不住酸澀。
若是前世家人也有這樣的警惕,說不定就不會為孟長安所害了。
隨後,她狠狠點頭。
“就是!”薑拾月添油加醋,“娘,您是沒見著啊,那會兒武寧侯世子看我的眼神有多可怕,他肯定也記恨上我了,就等著什麼時候逮著機會就要害我呢!”
蘇毓華緊緊擰起眉頭。
身為母親,她自然也是護短的。
所以,她對孟長安的印象一下就壞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將左小公子救回來了,咱們好好治著他也就是了,至於他與武寧侯世子之間的糾葛,那與咱們家無關,到時候自有鎮國公府來清算,咱們到時候隻需要將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說出來便是……”蘇毓華道。
替左令揚討公道,那是鎮國公府做的事。
薑拾月點頭:“娘,都聽您的!”
……
城外。
孟長安將手裏的茶盞重重摔向沈一舟。
“廢物!”
“讓你辦點小事都辦不好,本世子要你還有何用?”
沈一舟沒躲,任由茶盞砸中胸膛。
待瓷器碎裂聲傳來,他才開口。
“世子,”沈一舟道,“屬下領著人原本已經尋到了左小公子的下落,誰知突然冒出了另一夥人,那些人不僅身手不輸屬下等人,動手前還高呼一聲‘害左小公子者,武寧侯世子也’……”
聽到這裏,孟長安陡然一驚。
“你說什麼!”他厲喝一聲。
沈一舟麵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當時天色已暗,屬下等人還都蒙著麵巾,按理說是不可能被人知曉身份的,可那些人卻仿佛是認定了屬下等人來自世子爺您的手下……”
“世子爺,會不會是左家二老爺……”
孟長安臉色一陣變幻。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
“不可能,”孟長安道,“當時可是他將左令揚送到本世子手上來的,但凡這件事泄露出去,他首當其衝要被鎮國公府給生撕了,他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世子爺說的是……”沈一舟低頭,“那……難不成還有第三方想渾水摸魚?”
沈一舟的話,成功將孟長安的思緒帶偏。
孟長安緊緊擰起眉頭。
到底……
是誰要與他作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