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令揚卻是連連擺手:“不著急,不著急……”
他這是嚐到了甜頭。
這次讓武寧侯府吃了這麼大的虧,還沒被任何人指責,可不就是他這張臉的功勞麼?
既然如此……
“當然是要借著這個機會繼續擴大勝利的果實,將我這張破碎的臉利用到極致了!”左令揚道,“孟長安讓我吃了這麼大的虧,若是就這麼算了,那以後京城的紈絝豈不是人人都想騎到我頭上來了?那可不行!”
“更何況,我還要留著這張臉等孟長安回來呢!”
“孟廣進和孟長寧不過是個添頭,我可從來沒忘記到底誰才是罪魁禍首!”
薑拾月:……
可以。
這很左令揚。
孟長安一定會後悔惹上了左令揚的。
但前世,薑拾月倒是沒聽說過左令揚與孟長安之間有什麼大的衝突。
那麼……
前世左令揚是不知道,害他毀容的人是孟長安嗎?
薑拾月思忖著道:“話說回來……左小公子,這次你被人算計的事……若是這件事不好說就算了……”
她還真有些好奇。
前世,左家二房有什麼下場,薑拾月還真記不清了。
畢竟,那時候的薑拾月正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根本就分不出心思來關心別人的事。
左令揚撇了撇嘴:“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無非也就是禍起蕭牆那點事,左令軒如今已經被下了獄,就算我不說,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
薑拾月於是眼中一亮,“細說,細說!”
好奇心嘛,誰能沒有?
左令揚的唇角忍不住上揚,“這件事,說來也算話長……”
鎮國公左鎮雄還有個親弟弟,也就是左家二房的老爺左鎮河。
左家二房原本也是住在鎮國公府的,直到鎮國公府的老太爺和太夫人都過世了,兩兄弟才分了家。
既然分了家,二房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再住在國公府了。
左令揚說到這裏忍不住撇嘴:“我爹是個厚道人,當初分家的時候,念著隻有我二叔這麼一個弟弟,擔心分家之後我二叔一家過得不好,可是將除了族田之外其他的家業都分了一半給我二叔的……”
薑拾月揚眉。
這樣的話……
鎮國公,還真是個厚道人!
按著時下約定俗成的規矩,分家之時,除了族田祖宅這類隻能由嫡長房繼承的產業,其他的家業嫡長房也至少會分得七成。
剩下的三成,才由別的子嗣來分。
這其中,又還有嫡庶之分。
當然了,鎮國公左鎮雄和二房的左鎮河都是嫡出,也沒有別的庶出的兄弟。
鎮國公能將一半家業分給左鎮河,可見他的厚道。
“既然如此,你二叔應該知足了吧?”薑拾月問。
左令揚冷笑一聲:“左令軒這次想致我於死地,我那好二叔也沒少在其中幫忙,你看他像是知足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