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梁清最大的遺憾。
出國這件事對於梁清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因為即使到了國外,他也沒有很多改變。
甚至變本加厲。
他先是跟著一些學校裏的一些學生鬼混,還嚐試了粗製的大麻。但是很快他就不滿足於大麻能給的那點快感,而嚐試了更高層次的毒品。但是這種毒品帶來的副作用太大,梁清也漸漸不再滿足於這種純粹感官上的快感,而希望嚐試更高層次的快感。
他憑著天生的那股狠勁在徹底成癮之前戒掉了毒品,混進了當地的老牌華人幫派,甚至憑著薛晨的財勢,混成了老幫主的記名徒弟。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的男女關係依舊十分混亂,男女來者不拒。不過既然知道薛晨對這個方麵反應非常過激,他也學會了多少掩飾他的同性關係。
他的情人各種各樣的都有,並不拘於費奕真那一款。梁清到最後都沒能搞清楚自己對於費奕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但這並不影響他去享受各種各樣的**。
不同的女人,不同的男人,都有著不同的味道。
梁清享受其中的滋味。
梁清這個人,好像天生就沒有感情。他出國之後,似乎從來就沒有思念過難得見麵和打電話的父親和兄長,對母親的感情也很淡。
二十三歲那年,他已經成了幫會裏很有分量的實權人物。但是他的地位微妙,老幫主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弟子,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輪到他上位的。那時老幫主年事已高,幾個兒子和弟子爭得死去活來,梁清並不插手,隻偶爾看顧著老幫主。
後來爭到了最後,幾人自相殘殺,死的死,廢得廢,老幫主被生生氣得隻剩下一口氣,讓梁清叫了餘下的兒子和弟子過來。
梁清自然是應了,轉頭就把老幫主宰了,然後用老幫主的名義叫了餘下的三人過來,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他做這一整件事的時候,都沒有流露出一點猶疑或罪惡感,所以後來許多年,手下始終畏他如惡魔。
二十七歲那年,他因為薛晨公司的事情回國。
回國的第一天他就遇見了一次搶劫,一個男人拿著刀指著他,讓他交出錢包。梁清應了,卻趁著對方靠近的時候,直接抓住對方的手把刀刺入了對方的腰間。
他站在那裏,臉上含笑,看著男人的血一點一點地流瀉而出,哆嗦著嘴唇想要求救,卻直到最後一刻,才拿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到達的時候,男人還有氣,但是卻在送進醫院之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匕首上隻有男人的指紋,傷本身也隻有一處,並不致命。梁清被判正當防衛。
梁清再一次遇見費奕真,是在某個慈善晚會上。
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他前幾年也回來過一次,那時候幫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他不免來去匆匆,隻在一次偶然之中見過費奕真一麵。
那時他甚至沒有認出對方,但是費奕真卻似乎認出了他,還對他露出了笑容。
他隻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好看極了,比他以往擁有過的任何床伴都要得來得讓人覺得驚豔,於是問大哥那個人是誰。
聽到費奕真的名字時,梁清還愣了一下,冷下了臉。
可是這一次回來,他卻是第一眼就認出了費奕真。
他本來就有一半是為了費奕真而來。
十多年前他離開國內,本來就有一個遺憾,沒能最後睡到費奕真。
知道和他j□j會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和那時夢裏的感覺又有什麼不同,是梁清一直非常在意的一件事。
但是梁清這一次看到費奕真的時候,卻有一些東西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在整個慈善宴會中,費奕真始終和一個男人形影不離,神態親密
一個女人看見他一直盯著費奕真那個方向瞧,笑說道:“很奇怪?據說那兩個是一對呢,圈內很多人都知道。”
梁清猛然轉過身,冷冷說了一聲“失陪”,離開了宴會。
費奕真睜開雙眼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方。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絕對不會想到自己還會見到的人,至少不是在這種場合見到的人。
他有些猶豫地開口:“你是......梁清?”
床前的男人微微一笑,熟悉又陌生的臉上卻是說不出的詭秘。
費奕真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問道:“這裏是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清說道:“這是我的地方。我想你應該不是很想見到我,所以隻好強行請你來做客。”
“強行”這兩個字,已經能說明不少問題。
費奕真迅速地明白了,他目前遇到的絕對不是什麼友好的“青梅竹馬再相會”,但是他很是不解,問道:“為什麼你非要見我?”
“本來我還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的。”梁清開口說道,“不過到現在我反而覺得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然後他走到床前,一把扯開了自己的領帶,說道:“我要幹你!”
費奕真被他嚇了一跳,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等反應過來之後,他猛然一腳向著梁清身上踢了過去。
梁清動作敏捷地避過,連脫衣服的動作都沒見到延緩,就直接雙膝跪在床上,直接壓住了費奕真雙腿的動作,然後直接一拳打中了費奕真的小腹。
他低沉著聲音道:“老實點,我可不想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給揍成豬頭。”
他那一拳顯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費奕真倒抽一口氣,按住了肚子,隻覺得疼得呼吸都不暢起來。
但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屈服。
梁清以為他吃了這麼一記,應該會聽話很多,就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試圖去吻他的嘴唇。卻不料舌頭剛伸進去,就被咬出了一口血。
梁清被舌尖的疼痛和口腔中的血腥味所激怒,決定把這家夥揍老實了再說。於是他又是連著幾拳直擊費奕真柔軟的腹腔位置。
費奕真疼得冒出了冷汗,幾乎思考不能。在這個過程中,梁清已經撿起之前解掉的領帶,直接把費奕真的雙手綁住,綁在了床沿上。
費奕真覺得惡心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上了這個武力值過高的精神病。他被幾乎等於陌生人的男人吻在脖子和鎖骨上,那種感覺簡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j□j,j□j的過程中梁清給費奕真身上添了無數的傷痕,有些是牙齒啃出來的,有些是拳頭打出來的。
費奕真像是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看著梁清圍著浴袍,喝著酒,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這個渣滓。
他心想。
但是這個渣滓卻似乎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捏著他的下巴強迫著張開嘴,以口渡了一口酒水給他,完全不容拒絕地說道:“果然和別人不一樣。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費奕真完全不知道對方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他是從哪裏看出自己願意跟著他!?這種命令的口吻他以為他是誰!?
但是他忍耐著沒有發出冷笑,隻是裝作虛弱的樣子,輕聲道:“解開我的手。”
梁清看了他半晌,用哄騙情人的語氣說道:“那你可要乖乖聽話。”
費奕真的聲音沙啞,說道:“難受。”
他的聲音本來就非常好聽,這種情境下更是帶著說不出的性感和誘惑,梁清一瞬間差點按耐不住。
之前他的死命掙紮固然也別有情趣,但是未免做起來太過費力,也少了些許兩情相願的樂趣。而後麵死魚一樣咬住了牙齒一聲也不吭的費奕真更不用多說,簡直太煞風景。
可是他這一聲“難受”,雖然也不是什麼誘惑的口吻,卻讓梁清整顆心都瘙癢了起來。
他解開了用來給費奕真綁住手的領帶,把他的勒痕鮮明可怖的雙腕從床頭上釋放了出來。費奕真因為長時間的綁縛,雙臂還有些僵直無法動彈,梁清就伸手把他抱了起來。
費奕真再怎麼偏瘦弱也是個大男人,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被公主抱一樣的抱起來,頓時一陣膩味,但也為著梁清毫不費力的姿態而覺得暗暗心驚。
而這一頭梁清還在他耳邊說著一些他根本不覺得有趣的*話語。
費奕真把頭放在梁清的肩上,做出仿佛無力的樣子,視線卻在四下尋找一個能作為武器的物品。
然後他看到了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
梁清咬著他的耳垂,語氣曖昧地說道:“我帶你去洗洗?”
卻聽費奕真開口說道:“快把我放下來,我想吐!”
梁清於是吃了一驚,鬆開一隻手臂放開了他的腿。費奕真落地就趴在茶幾上,掩嘴作反胃狀,含糊道:“袋子......”
梁清伸手試圖拉住費奕真,說道:“洗手間——”
結果剛拉到一半費奕真癱倒在地麵,發出幹嘔。
梁清無奈地吸氣,隻好轉身去酒店的櫃子去翻塑料袋。
費奕真趁著這點時間,伸手抓住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站起身來就是一下子砸下梁清的頭上。
梁清被砸暈過去的瞬間,最後露出了一個不敢相信的表情。
費奕真砸到了梁清,心頭略微一顫,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在客房裏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匆匆地穿上,就走向了門口。
他打開門,看見門口有個男人守著,就對那男人說道:“你進去看看吧,你們老板吐了。”
他的態度實在太過鎮靜,一下子竟然真的把保鏢騙住了。保鏢進了房間,費奕真就快速地跑向了電梯。
等到保鏢發現不對想要來追他,電梯已經在降落了。保鏢隻好回頭去先給梁清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