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刀根本就沒有認出曾超他們,他隻是在想要不要跟這兩個乞丐多罰點銀子。
曾超幾個也隻是虛驚了一場。
張二狗拿著錢孝敬了黃一刀,總共用了六兩銀子。
“奶奶的,總有一天會好好收拾你這小子。”張二狗在心裏暗暗發誓。
曾超和時千被趕出牢房,他們換了衣服,然後趕到街口的茶鋪,和吳明碰頭。
“李才害曾老爺的目的很明確了。”吳明說道:“二人都是變法派,李才一定是用錢疏通了上頭的關係,自己才安然無恙。而李家不想和曾家結親,叫王德章害曾超,也就有這個可能了。”
“奶奶的,我還沒有見過媳婦,就差點被害死,也太不劃算了。”曾超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看曾超那個樣子,吳明和時千都忍不住笑了。
“你長期臥床,別人當然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你,你死掉當然是最好,但是王德章又不敢一下將你除掉。”吳明喝了一口茶:“既然曾老爺說證據已經找不到,李才依然不信,非要不可,這裏麵一定大有章。”
“不就是一張字據嗎,定娃娃親的,又當不得真。”曾超說道。
“此言差矣!”吳明又縐縐的來了一句:“所謂的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字據豈能兒戲,好在曾老爺敦厚純良,要是他提出叫女子嫁過來衝喜,女方也不能反對。”
衝喜,曾超是知道的,古代太多了,自己的嫂子就是為了救大哥才嫁過來衝喜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不禁一沉:嫂子為了救哥犧牲了自己的幸福,哥為了救自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救自己還不知道要付出一些什麼。
“那為什麼李才還要苦苦相逼叫曾老爺退回字據呢?”時千對吳明隻會耍嘴皮有些不滿意:“你不是會算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有這樣一種解釋,他想嫁女。”吳明喝了一口茶。
“嫁女就嫁唄,我這兄弟一表人才,武功高強,還有一身醫術,嫁過來是他家撿寶了。”時千看著曾超。
“他想嫁女,但是不是嫁給曾超!”吳明不緊不慢的說。
曾超和我們都睜大了眼睛。
“曾家有字據,他不嫁給曾家嫁給誰?”時千問道。
吳明搖搖頭:“嫁給誰我們還不知道,但是以李才的所作所為,很可能將外甥女嫁給有錢有勢的人物,才會對自己的仕途有利,外麵有一張定親字據,他會放心嗎?”
“嗯,有道理。”曾超點點頭。
“老爺說李才妹夫叫什麼名字?”
“鄭旺。”
“鄭旺,鄭旺。”吳明捋著胡須,自言自語念叨了好幾遍。
時千想說話,曾超擺擺手。
“有了!”吳明右手食指在眼前指點了兩下。
“什麼?”曾超時千看著他。
“鄭旺,汪正,有可能是一個人。”吳明看著二人。
對呀,李才家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有一個陌生人的銀票,如果汪正是李才的妹夫就很好解釋了。
“但是這個汪正在那裏,我們又找不到,也不認識?”時千道。
“李才有此動作,他的妹夫豈能坐視不管,一定在暗地操縱著一些事情,那麼我們就將他引出來。”吳明看著曾超:“引蛇出洞。”
……
曾超在他們的老宅遭到伏擊,當時還有曾安和吳明。
曾超帶著吳明和曾安悄悄的趕回老宅。
由於大門被查封,幾人翻圍牆而入。
院子裏麵已經長滿青草,野鳥在飛來飛去,房梁上結滿蛛網,窗戶已經洞開,家裏肯定已經被小偷光顧過了。
曾超的心情就像這院落一樣荒蕪,這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雖然不富裕,但是充滿溫暖,現在在三月的陽光中卻是如此的淒涼。
三個人由窗戶爬了進去,在裏麵翻找了好久。
“少爺,找到了。”曾安大聲叫著。
曾超和吳明奔了過去,曾安手裏抱著一個陳舊的木匣子。
“是這個嗎?”曾超問。
“應該是的。”曾安點點頭。
三個人又從窗戶翻了出來,來到院子裏。
曾超小心翼翼的打開木匣子,裏麵是一個泛黃的信封,曾超從信封裏麵掏出一張紙條。
“就是他,就是這張字據!”吳明和曾安同時叫了起來。
“去死吧!”就在這個時候,猛然一道淩厲的勁風襲來,吳明和曾安被擊倒在地。
曾超感到猶如一擊重錘砸到胸口,身子晃了兩晃。
此番勁道,至少四十年功力。
隻見一道黃影似蒼鷹撲兔向曾超撲來。
曾超左手抓住字據,一聲暴喝,右掌拍出,掌風如驚濤卷雪濁浪排空擊向黃影,黃影往後退,蓬的撞到圍牆上,圍牆轟然倒塌。
“納命來!”曾超又是一聲暴喝,飛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