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河流和劈裏啪啦的雨聲以及逐漸模糊的視線讓我的內心莫名有股害怕的感覺,怕是小說或者預言裏麵的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吧。
“這麼大的雨難道還要去上晚自習?”我內心的害怕苦悶不知道什麼時候轉變成了極端的憤怒,這股憤怒我不知從何而來,我一拳狠狠的砸在瓷磚上邊,大腦的眩暈惡心感幾乎讓我感受不到拳頭的疼痛。
我竟逃課了,我快步走上樓去,趁著怒氣未消沒改變這個打算之前趕快到寢室床上躺去。
我寢室在四樓爬到四樓的時候我已經是氣喘籲籲了,我拖著顫抖的腿推開寢室門,寢室裏有兩個人,門旁邊得床上坐著一個身材偏瘦得男生,他皮膚白嫩很光滑男生女相,要是帶個假發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此時他坐在床上拿著鏡子觀察自己臉上每一處毛孔,身邊擺著一瓶爽膚水應該也是一會兒就要用的。
陽台上嘩嘩得水聲,一個胖子在那洗衣服,看到我進來他趕忙問道,“李隨風,看到時良駿了沒?我讓他打包一份給我他那大大咧咧得性子真怕他忘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在講什麼,我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幹的衣服,換上後用孱弱無力的手死死抓住梯子用力一蹬上了床悶頭大睡。
梁興業在下麵問道,“你身體不舒服?”
“嗯,有點發燒吧,我睡一覺。”我答道。
他的聲音很柔和語速較慢,陳侃的聲音比較尖語速也和連珠炮一樣。
“一會兒去晚自習看到老師替我說一聲。”
“還晚自習呢?這麼大的雨我去個屁的晚自習!”尖銳的聲音還有這語氣一聽就是陳侃。
“你水關小一點嘩啦嘩啦的聲音也太大了,也不知道節約一點,再把陽台門也關上外麵太吵了,讓隨風休息一下。”梁興業稍稍提高音量說道。
“哦~”
我聽到水聲明顯的減小了,不過門並沒有被關上我依然可以聽得到沉重的雨聲和四處彌漫的水腥氣。
“門也關上,隻關一個幹啥?”梁興業繼續說道,“你扯著個耳朵做什麼?”
我的身體很疲憊,但我的大腦似乎異常的活躍,往常我隻要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不到一分鍾就能睡著,可現在居然一絲的困意也沒有,外麵的雨聲走廊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兩個室友的交談以及動作我都能聽得到。
陳侃用有些狐疑的語氣回答道,“欸,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我怎麼感覺外麵有人在大喊大叫呢?”
“什麼也沒聽見。”
“真的,雨聲很大但裏麵有人的聲音。”
“學校當然會有人的聲音,這有什麼奇怪的。”
陳侃頓了好久沒有回答梁興業的話。
“我聽得很仔細大雨裏麵就是有人在哭喊。”
梁興業很敷衍的回答,“這麼大的雨應該是有人摔傷了吧,沒準是個女生,你平時很喜歡湊到女生那邊去的,你要不去英雄救美?”
陳侃沒回答,估計還是在傾聽外麵的聲音,“摔倒了?倒也不是沒可能,不過至於這麼撕心裂肺?”
“別管閑事了,快點把衣服洗完進來再把門關上,大雨天洗什麼衣服,有毛病。”
“你管我?今天被老師罵了洗一下襪子泄一下憤不行?”
“隨便你吧,侃爺你的腦回路和常人不同,不能以常理視之。”
逐漸的我的大腦變得混沌了起來不是因為困倦乏力而是大腦中浮現了太多的畫麵使得我的大腦很難處理完所有的信息變得混沌不堪,我大腦很清明卻又感覺是在做夢。
我仿佛是在看電視劇中所謂的走馬燈,從小到大我見過的甚至沒見過的畫麵都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他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難以名狀的畫麵,和最近很火的我在讀的克蘇魯小說給我的感覺很像。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我這樣想著,可我又無法控製我的夢境,這樣清明的夢境我往常是可以稍稍控製改變一二的。
我隻能把這些都歸咎於生病造成的幻覺,因為我感到很吵鬧。
很吵鬧。
先是似乎是陳侃的聲音在寢室裏麵炸開,接著是梁興業的聲音也很難得的高分貝起來。
我接下來聽到了山呼海嘯般的尖叫聲,樓道裏麵有非常多的腳步聲,他們同樣也傳來震破耳膜般的尖叫,隨後是撞門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陳侃和梁興業的罵聲。
我還聽到了二人的哭聲?
“這就是夢。”我篤定現在是在做噩夢。
也許是平時的消極情緒太多了,導致現在做夢都全是這些悲傷消極的情節。
我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速度,各種畫麵和聲音交織在我的大腦,我的大腦越來越混沌最後形成一片泥潭,我的意識也隨之陷入其中,聽不到看不到任何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