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驚鴻之卷(2 / 2)

“鐺…鐺…”灰衣人一上來就猛攻猛打,逼得楊文賓步步後退,待得六騎又圍上時,灰衣人冷然道:“此人由我對付,你們去追鏢車。”

“是,三當家。”眾人一應,立策馬而去。待六騎已去,那灰衣人冷笑道:“早就聽聞,天下鏢局楊文賓以三十六路破魂刀名震湘南,今日一見,倒是名不符實啊!”

“原來閣下便是黑雲老三座山雕。”

“對,正是大爺我,記住這個名字免得你死不瞑目。”話落,灰衣人舞刀又上,長刀所向直刺楊文賓咽喉,“來得好。”楊文賓大喝一聲上身直倒,卻見他身體剛要落地,卻驀地一轉,單刀一掃隻聽“當”得一聲火花四冒,楊文賓借勢一個“金燕翻身”雙腿直掃灰衣人門麵。灰衣人橫刀回擋隻見足刀相碰,灰衣人立刻“登,登,登。”倒退三個大步。

“的達…的達…”忽地蹄聲又起,楊文賓尋聲看去,卻是山穀中又來六騎,那山上的火把此刻也迅速朝山下襲來。灰衣人被一腳震退,怒火更甚,一時間又猛攻而上,楊文賓邊閃邊退,眼前此景已容不得他再纏鬥下去,心中更是憂慮前方六人安危,當下虎吼一聲也猛勁還擊起來。

楊文賓行走江湖十餘載一身本領豈是浪得虛名?加之破魂刀法乃是他楊家先人從‘五虎斷門刀’‘少林伏魔斬’中各取精華拚造而成,不但未將‘五虎斷門刀’的詭異,‘少林伏魔斬’的剛猛減退,反而使起來更具威力。刀法一展開,灰衣人便節節後退,毫於還手之力。楊文賓將其迫退兩丈,卻並無大下殺手之意,當下複攻幾招,速而轉身朝鏢車方向疾馳而去。灰衣人平時受千百人敬仰,何時被人迫得如此難堪,在他手下自己竟毫無還手之力,是以怒火中燒,見其離去即怒喝道:“楊文賓今日我不殺你我勢不為人。”

再說鏢車那邊,當楊文賓橫刀善後那時,六人已驅車飛奔而去。但行至不遠,就有六騎緊追而上,還未出言,雙方已然打了起來。六人出自天下鏢局,平時均受楊文賓指導,武功自是不弱,一交上手就立占上風。而黑雲寨這邊,武功雖然平凡,但卻是自生死實戰中摸索出來的,是以雖處下風,六鏢師也尤勝不得。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正值此刻,彎道處忽飄來一青色人影,六鏢師見狀均然一喜。青影剛過,灰影繼來,穀後蹄聲更是不斷。

“棄車取物快走。”楊文賓一到,迅速斬殺兩人對六鏢師喊道。“的達…的達…”正打鬥間,後麵蹄聲如雷、煙塵滾滾顯是大批人馬已到,楊文賓心急火燎,驀然間又斬殺一人,“上他們的馬,快走。”

“楊鏢頭,這麼大的箱子怎麼帶?”

“將箱子打開看看是否有本書!”

“楊文賓,想逃嗎?做夢!”驀地灰衣人也加入戰場,單刀狂揮直逼楊文賓。

“鏢頭,原來我們押送之物竟是一堆破衣服。”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俱是一震,“仔細找找…”

“啊!鏢頭這裏麵還有張牛皮紙卷…”

“玄冰殘卷?”楊文賓、灰衣座山雕同時念道。

“帶上它快走。”“哦”。

“殘卷留下…”座山雕忽大喝一聲舍楊文賓而向小李撲去。楊文賓見狀大驚,登時騰身而起躍上一個敵人肩頭,單刀一揮直刺座山雕背部。灰衣座山雕聞聲橫刀回擋,隻聽“錚”地一聲,火花一冒,卻又被楊文賓震退五步之遠。望著六人驅馬遠去,楊文賓頓鬆一口氣。“的達…的達…”而恰在此時,後方灰塵滾滾,蹄聲如雷,顯是大批敵人已到。

楊文賓麵色一變,道:“三當家的你若再苦苦相逼,莫怪我下狠手!”“廢話少說,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話罷,座山雕凶眉一皺對另三人道:“並肩子上。”眼看援兵將至,他自然是不會罷手,遂話音剛落,四人便立分四方圍攻而上。楊文賓眼看敵軍眨眼便到,所不再心起仁慈,隻見刀光驀然一閃“啊!”地一聲,三人應聲而倒,座山雕左臂中刀疾退五步,怒目圓睜血絲滿布,望著倒下的三人,麵上盡顯不信之色。可事實卻容不得他不信,但看楊文賓人刀合一,身旋刀出,去勢已極,眼看刀尖將刺入座山雕胸口。就這霎時山穀驀然響起一陣悶雷般的聲音“楊文賓,你休得放肆。”話聲未歇,又突有一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空襲來。楊文賓大驚之下,飛身左閃,腳剛落地,卻見一身著玄色長袍的六旬長須老者已在四丈之外。

隻見他目光一掃,臉肌微微一動,道:“超兒,你怎樣?殘卷何在?”怔在一旁的座山雕聞言一震,激動道:“爹,你若再晚一步,孩兒就與您陰陽相隔了!殘卷已被人帶走,爹你快殺了他替孩兒出這口惡氣。”卻聽那老者冷哼一聲轉向楊文賓道:“交出殘卷,我留你全屍。”楊文賓聞言冷冷一笑,道:“恕難從命。”“嘿嘿!”老者忽怪笑一聲,大袖一舞,鐵掌卻已倏然而出“那就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