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喬·納瓦羅再次問道:“你兒子會不會趁你外出時偷偷潛入你的房子?”老婦人又一次將手放到了頸窩上,然後說:“不,應該不會。”此時此刻,喬·納瓦羅已經可以確定她兒子一定就藏在那間屋子裏,於是繼續問問題,一直到離開的時候。那一刻,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麼,我可以總結我的記錄了,你兒子確實不在這間屋子裏是嗎?”這一次,老婦人仍然想把手放在那個位置上。由此,他更肯定這個女人是在說謊了,於是喬·納瓦羅和同事申請了搜查令,結果逃犯就藏在一堆盒子下麵的密室裏。
撫摸頸部這類安慰行為會泄露很多秘密,會告訴別人你的不自在,或者對別人所做或所說的事情產生了某種消極反應。而案例中老婦人這種不自在的原因隻有一個——她在撒謊!除了查看對方是否觸摸自己,做出安慰性動作,FBI還有很多方法可以進行測謊。比如:
1.看對方是否提及自己姓名。美國赫特福德郡大學的心理學家韋斯曼說,“人們在說謊時會自然地感到不舒服,他們會本能地把自己從他們所說的謊言中剔除出去。比如你問你的朋友他昨晚為什麼不來參加訂好的晚餐,他抱怨說他的汽車拋錨了,他不得不等著把它修好。說謊者會用‘車壞了’代替‘我的車壞了’。”
2.觀察對方的眼睛反應。說謊者從不看FBI的眼睛——他們知道這句忠告,所以高明的說謊者會加倍專注地盯著你的眼睛,瞳孔膨脹;此外,高明的欺騙者正視FBI,注意力太集中,眼球開始幹燥,會更多眨眼。最後,大部分人,當大腦編瞎話時,他們眼球的運動方向是向右上方的。如果人們在試圖記起確實發生的事情,他們會向左上方看。這種“眼動”是一種反射動作,除非受過嚴格訓練,否則是假裝不出來的。
3.讓測試者重述一遍。人們很少能記住所有發生的事,通常會糾正自己,把思緒理順。所以他們會說,“我回家後,坐在電視前——噢,不,我先接了電話,然後坐在電視前麵。”但是說謊者在陳述時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他們已經在頭腦的假定情景中把一切都想好了,他們絕不會說‘等一下,我說錯了’。恰恰是在陳述時不願承認自己有錯暴露了他們。
4.觀察對方笑的真假性。美國匹茲堡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傑夫裏·考恩正在研究測量疑犯接受審問時麵部肌肉變化的機器。“真正的微笑是均勻的,在麵部的兩邊是對稱的,它來得快,但消失得慢,”考恩說,“它牽扯了從鼻子到嘴角的皺紋——以及你眼睛周圍的笑紋。從另一方麵說,偽裝的笑容來得比較慢,而且有些輕微的不均衡,當一側不是太真實時,另一側想作出積極的反應。”
5.觀察對方表情的持續時間。維持一個正常的表情會有幾秒鍾,但在“說謊者的臉”上,真實的情感會在臉上停留極短的時間。一個著名的軼事是,美國保密局提供的膠片中,比爾·克林頓說到莫尼卡·萊溫斯基時,他的前額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迅即恢複了平靜。
6.辨別對方的音量和聲調變化。一個人在說謊時,聲調會突然升高,音量也會變大,用以掩飾內心的脆弱和不安。
7.觀察對方的鼻孔。說謊者會覺得鼻子不舒服,不經意地觸摸它——這是說謊的體現。
FBI善於運用套話技巧誘導嫌疑人說出真相
以心理學為基礎,洞察疑犯的心理動態,應用針對性的套話技巧,讓對方一吐為快,讓隱藏著的真相浮出水麵,為今後的庭審提供證據——這是FBI的拿手戲!
直到20世紀初期,在美國,刑訊逼供還是一種經常使用(即便是不合法的)的做法。隻要嫌犯簽下一份棄權書,聲明供詞並非受到脅迫而做出的,即使是警方通過“酷刑逼供”(不給食物和水、強光照射、毆打疑犯和長期隔離等)獲得的口供在法庭上通常都是可以被采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