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椅痛苦哀嚎的馮老虎,也嚇得渾身一激靈。
連忙從地上爬起,幾乎是踉蹌著坐在了椅子上,偷瞄了眼馮向鬆,見其臉色陰沉的模樣,頭深深地埋進胸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不敢再抬頭看馮向鬆一眼。
馮向鬆那突如其來的嗬斥,莊夏也嚇了一跳。
不過眨眼就恢複如常。
反而雙眼有些發亮的看著馮向鬆,雙眼中異樣的光芒一閃即逝。
“這就是一縣主簿的威勢嗎,縣官老爺就這麼霸氣嗎,一言令人色變,還真是......”
“你馮老虎是什麼人,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年輕時可是虎威鏢局的鏢師,怕是也殺了不少攔路匪徒把?我不信你教不好自己的兒子。”
“三叔公,我......”
馮向鬆沒給馮老虎說話的機會,瞪了他一眼,馮老虎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行了,別給我提親生兒子下不去手,我猜猜,當初族長和族老要將馮大丁帶走管教,肯定是你攔住了不讓,族長又看你是鏢師,覺得你能管教好,也就相信你了。”
“而你呢,隻是將他簡單的關了起來。”
“至於用砍柴刀砍壞了鎖,馮大丁趁夜逃走,也有你刻意放縱的緣故吧。”
“不然,好好的砍柴刀怎麼會在屋子裏呢?”
馮老虎聽到馮向鬆這話,頭也不低了,猛的抬頭看著他,張嘴就要否認。
這話若是被族長知道了,那可就要壞事了,族人還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呢,族長和族老也肯定要重罰他的。
但他還沒開口,看著馮向鬆那彷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馮向鬆見狀冷哼了聲。
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就看到了莊夏那滿臉疑惑不解的神色。
當即就笑著叫了聲“小姨”,然後問道:“小姨是不是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是啊,莊夏此時也在想呢。
她這個“公爹”為什麼要刻意放縱馮大丁去賭呢?難不成是有什麼算計?
“小姨,馮老虎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沒曾想,倒是小瞧了天下人,你說是不是啊,守智。”
馮向鬆說著一副我已經看透了你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盯著馮老虎。
馮老虎現在知道了,這位三叔公是真的看透他了,知道他是何打算的了,並不是在詐他。
這個時候了,馮老虎也就不再遮掩了。
“唉,三叔公啊,您還是那麼慧眼如炬,難怪您能成為縣主簿,這次逃犯被捉拿歸案,看來這下馬縣非得有您掌管了。”
馮老虎笑著恭維了馮向鬆一句。
然後看著馮向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忙又接著說:“三叔公說的沒錯,我是刻意放他走的,我是從虎威鏢局出來的,在縣城也還算有些人脈,我不相信我兒子會好好的學會賭。”
“一個村裏的娃娃,沒有人刻意引導,怎麼會學會賭,所以我打算跟在他身後去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