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玉目眥欲裂,看看陸懷瑾,再看向衣衫不整的蘇桐,拚命掙紮卻也無能為力!
陸懷瑾隻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頭便走。
蘇桐心急喚道:“你一走,這裏要如何收場?”
他們的事叫秦書玉看了去,就算她握有休書,家規律法亦不容她,待明日事發,豈非要被打個半死?
陸懷瑾聞言眉梢輕挑,沒心沒肺道:“如何收場,是本官需要操心的問題?”
“懷瑾……”蘇桐本要同他訴說。
“你叫本官什麼?”
陸懷瑾淡淡打斷,帶著欲後紅潮的臉愈發妖孽。
他就如那高山寒雪,俊美、清貴,卻狡詐陰險,京城上下,誰不知他殺神降世,生人勿近?
他仿佛天生少了根情絲,偏就生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長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
陸懷瑾含笑的眼眸冷下,與方才笑美聲甜的浪蕩模樣判若兩人,“本官與你不熟,請叫本官陸大人,否則,休怪本官治你不敬之罪。”
他的口吻說不出的涼薄無情,多情的桃花眼裏帶著憎惡,似乎她敢有半點僭越,便要擰掉她的腦袋。
蘇桐明白,此刻的陸懷瑾未必做不出這事。
來日方長,與陸懷瑾冰釋前嫌的事也不必急於一時。
想著她美眸一動,朝床腿上自慪的秦書玉看了看,眼底忽然多了三分笑意,“民女本就要還大人的債,但你再記恨民女,總算於民女有恩,這場子……”
他總要配合著收拾收拾的。
秦書玉看著這兩人,一時竟呆了住。
“哦?”陸懷瑾事不關己道:“你當本官是你恩客?”
隻睡了一覺,就想讓他擔責任?
未免太瞧得起他。
蘇桐有些羞惱,臉頰很快便染了一層紅暈,咬唇道:“看在彼此薄麵上,大人能否不要太決絕?畢竟我們認識十多年了。”
“所謂恩,隻有本官予的,沒有你主動討的,”陸懷瑾挑起她的下頜,靜靜審視她這雙狐媚子眼。
不知為何,她模樣越委屈越是勾媚撩人,隻是瞧著,便覺身子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嘖,”陸懷瑾拍拍她的臉:“管好你這張嘴,秦書玉自己處理。”
背叛者,他永不原諒。
從她為了秦書玉背叛他的那刻起,她已然被判死刑。
蘇桐果然不敢吭聲,微微低頭,努力掩飾眼中神情。
然而她身上的不安,早進了他的法眼。
陸懷瑾司刑獄,煉就了他一雙識人斷物的火眼金睛。
蘇桐猶豫片刻,再抬頭時已不見了陸懷瑾身影。
除了留她一身狼藉,與怒目而視的秦書玉,於陸懷瑾而言似乎什麼都不曾變過。
蘇桐一動,身子便散架般地疼,費力穿衣下床,拿開秦書玉口中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