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笑,私聲又說,這個憐美人,實在有些過分,往日就誰也不待見,入宮這一個月了,還有姐妹沒見過真人,果然是比皇上還要擺譜子。
請了第四遍,憐美人也隻好來了,低低的與惠妃行禮,表麵上卻滿是諷刺,毫不恭敬。
藍顏搖搖頭,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蕭暝昱許是就喜歡她這樣,較慢,任性,卻真實,什麼都寫在臉上。
惠妃笑著,遞上了新來的蓮子,“本宮讓人剝的,你嚐嚐,可有你們大理的好。”
她卻驚呼一聲,一伸手,就將東西掀了,以為那是什麼壞東西似的。
眾人大驚,卻見惠妃臉色也不好,直看著她,勉強扯出了笑來,道,“憐美人莫不是以為,本宮這是要害你?”
憐美人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卻礙著麵子,她是從不妥協的性子,即便自己錯了,也總想著讓別人來包容,“我又不知道……”
寶修儀大喝一聲,“大膽,你算是什麼,膽敢與娘娘這般無禮,你可知,以下犯上,是個什麼罪責。”
她吃軟不吃硬,一聽寶修儀這樣,更瞪著眼睛,“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又算什麼?”
寶修儀比她高上兩級,又仗著現如今是惠妃身邊得力的人,哪裏受過這樣的氣,更氣的臉上發紫,“我算什麼?我今日便讓你看看,我算什麼!”說著,卻一揮手,“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出言不遜的蹄子給我抓起來,我馬上去向皇上請示,皇上護著你一次兩次,你就目無章法,以為這是你大理蠻荒之地?”
憐美人公主的脾氣上來了,竟然一把推開了上來的人,惠妃臉色一變,連忙上去,似乎是想讓憐美人別衝動,然而憐美人手上一推,竟然也將惠妃推倒在了地上。
眾人大驚,宮女太監也都連忙圍了上來。
寶修儀也忙蹲下來看,惠妃臉色蒼白,咬著唇,“痛……肚子痛……”
幾個人一看不好,七手八腳的讓人去宣太醫,憐美人也愣在了那裏,動也不動了,太監趁機便將她抓了起來,也不敢用力,隻雙手控著。
場麵一片的慌亂,直到惠妃被帶走,眾人商量一下,還是聚集到了她的惠春宮,等著太醫說,到底這是怎麼了。
好一會兒,眾人七嘴八舌的猜測和批評著憐美人之時,有太監出來大呼一聲,“恭喜皇上,恭喜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有喜了!”
這下,眾人一片嘩然。
藍顏頓了頓,站在那裏,忽然覺得不對勁。
怎麼就今日,偏偏是在今日?
著該是蕭暝昱登基以來,第一個子嗣。
說來奇怪,蕭暝昱登基快四年了,後宮妃嬪也這麼多,竟然就一直沒消息,這可忙壞了外麵的大臣們,但是蕭暝昱卻是不慌不忙的。
後來甚至有人懷疑,這皇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自然,這話隻能在心裏猜測,若是說出來,便是死罪一條。
現在惠妃竟然有孕……
藍顏眯著眼睛,隻怕,惠妃又將,衝冠後宮……
一會兒,蕭暝昱果然是急急忙忙的趕來了,看也不看眾人,隻急忙忙去了裏麵。
可以想象,裏麵定是一番溫柔纏綿的景象,蕭暝昱高興,惠妃得意。
眾人也知道識趣,一個個的離開了。
出去時,藍顏一路無話。
綠盞琴歌互相看看,以為她心裏難受,便過去道,“小姐,如今小姐聖眷正濃,相信不日,也定會有消息的。”
藍顏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卻笑了起來,“你們是想到哪裏去了。”
琴歌道,“小姐不是……”
藍顏哈哈的笑了聲,說,“傻瓜,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怎麼就心急。”抬起頭,看著遠方,她幽幽道,“我隻是想,方才的一幕,看著有些不對勁。”
綠盞奇怪,“怎麼不對勁?”
藍顏道,“若說,惠妃協理後宮,太醫每日裏都跟著,要是有了消息,早該知道了,怎麼偏偏今日,宴會開始,憐美人到了……”
綠盞心中一動,“小姐是說……惠妃是故意讓憐美人……”
藍顏一個眼神看過去,讓她不要說出來。
然後哼了一聲,“拿自己的子嗣開玩笑,她實在是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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