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一生真偽複誰知(2 / 3)

許嫮也發現了柳生陽,擔心柳生陽覺得女人吸煙不好,手忙腳亂地扔掉,幹笑道:“見笑了。柳先生怎麼不去陪大美人兒,跑到這裏來?”

柳生陽順口胡謅:“她喝多了睡熟,睡相太差,把我一腳蹬了下來。”

許嫮忍俊不禁,竊笑。

柳生陽問道:“許小姐有心事?”

許嫮說道:“柳先生看出來了,確實有點兒煩惱。”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嗎?”

許嫮挑眼看著柳生陽,姿態嫵媚至極,說道:“你當然可以幫忙啊!入贅許家吧!有美人消受,又有萬貫家財,人財兩得,豈不美哉?”

柳生陽不由得一愣,許嫮竟然玩真的!

許嫮淡淡地說道:“許家本是豪門,傳到我這一代,隻有我這個獨女,本來我可以無憂無慮地過著大小姐的生活,想不到運命無常,兩年前,父母坐飛機出了意外,令我不得不開始承擔起許家繼承人的責任。當時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事事懵懂,卻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社會,外麵有數不清的敵人,裏麵則有無數覬覦家產的無良親戚,一次次的教訓,一次次的慘痛,逼得我成長,逼得我成熟,從前的小女孩,終於變成了‘霸道女總裁’!”

柳生陽反問道:“不是很成功嗎?”

“你隻看到了我麵前的風光,沒有看到我背後的辛苦。我真的很累,很累,很想有個依靠。”

許嫮正視柳生陽,說道:“而你,是我的最佳選擇之一。你是‘十二地支’的後裔,許多共有的秘密可以分享;你聰明能幹,手腕過人,無論是孫立國之死,還是對付‘茉莉花’,都展現了你的才幹。

另外,你相貌不差,配得上我。基於這幾點,我有興趣接觸你,但是想不到你身邊纏著一個洋婆子。”

果然,許嫮和杜麗培相互看不順眼。

柳生陽苦笑一下,說道:“受寵若驚。”

許嫮說道:“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至於那個女人,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滾蛋。當然,你們若真的藕斷絲連,隻要不帶進家裏來,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這令柳生陽稍稍不快,自己在許嫮的眼中,隻是一個能當老公的能幹男人?沒有感情,隻有利益交換,反而不如杜麗培真性情。

他正想拒絕,倏然一個男人躥過來,高聲呼叫:“許嫮,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許你找別的男人!”

那是一個相貌非常英俊的年輕男子,然而油頭粉麵,看似十分紈絝。

許嫮大怒,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年輕男子暈頭轉向。

那男子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接著就聽許嫮暴喝道:“成均以,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管我?還不給我馬上滾!”

名叫成均以的男子,噙著淚水,含恨離去,看得柳生陽目瞪口呆,許嫮和成均以簡直像交換了性別一樣。

許嫮扶著額頭,一臉痛苦地歎道:“見笑了。不成器的青梅竹馬,以為一起長大,我就非得嫁給他。如果能幹,還好說,看那廢物的樣子,入贅進來,我還不是給他當媽!對了,他是成氏,也是‘十二地支’的後裔!同樣是‘十二地支’,為啥你那麼能幹,他卻是一個廢物呢?”

柳生陽無言以對。

稍許,許嫮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笑吟吟地問道:“柳先生,你才大如海,有沒有興趣與我一起探索許園的秘密?這也與我之後要給你的漕幫寶藏的線索有關!”

柳生陽一愣,合著之前許嫮是空口許諾。

40. 許園的秘密

“許園有什麼秘密?”柳生陽頗為詫異。

許嫮豎起右手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地晃動,淺笑曰:“時間總會掩藏一些秘密!這句話對於擁有七十多年曆史的許園而言,非常適用。隨我來吧。”

說完,許嫮轉身,邁著小碎步向前。

柳生陽沒有一絲躊躇,跟了上去,視角變成了從背後打量她。許嫮的個子不高,一米六出頭,比杜麗培至少要矮一個頭,不過她的身材勻稱,修身的職業裝裹在身上,顯出了女性優美的曲線。當許嫮款款走動的時候,柳生陽突然想起了一個詞語:“娉婷”,應是專門用來形容許嫮的吧!

深夜的許園,萬籟俱寂,路燈透著淡淡的黃光,偶爾與幾個巡夜的保安路遇,見到老板皆默默地自動避開。

柳生陽隨著許嫮來到一座巨大的建築之前,後者推開大門,伸手摸索,開啟了裏麵的電燈,頓時一片明亮。

建築裏麵是一個大廳,風格簡約,沒有多餘的擺設。

許嫮大聲地說道:“歡迎來到八尺閣!最初這裏有一張會議桌,長約八尺,因此得名。你猜猜,這裏最初是做什麼用的?”

由於空間很大,許嫮的聲音在裏麵回蕩,顯得很迷幻。

柳生陽琢磨了一下,說道:“看起來像會議間,是嗎?”

許嫮咯咯地嬌笑道:“錯了,大錯特錯,這裏不是什麼會議間。”

她猶如跳芭蕾一般轉了一個圈,大聲地說道:“曾經的這裏,充滿了血腥與恐怖。八尺閣被建造出來,最初的目的,是服務侵華日軍駐徐州憲兵隊,這裏是鬼子的憲兵司令部!是一個噬人的魔窟!”

柳生陽恍然大悟,難怪許園帶著濃濃的日式簡約風格,一開始還看不出來,如今被點破,倒是瞅出了端倪。

許嫮開始介紹起許園的曆史:“一九三八年,徐州淪陷,鬼子大肆鎮壓抗日活動,由於活動不方便,打算修建一個專供憲兵司令部使用的場所。當時,鬼子看中了這裏,抓來了當地著名的建築師設計。

說來也巧,憲兵司令和建築師居然是慕尼黑工業大學的同學。看在同學的麵子上,憲兵司令試圖勸降建築師。建築師假意答應,提出了一個條件,他會在設計的建築裏麵,留下一個密室,如果憲兵司令能夠破解這個密室,那麼他就投降,如果不能破解這個密室……”

許嫮接下去說道:“建築師拿出了設計圖,按照這張藍圖,建造了如今的許園。憲兵司令按照建築師開出的不得破壞建築的前提條件,開始了尋找。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密室,於是開始質疑建築師在糊弄他。建築師就給了他一條線索提示。”

“什麼線索?”柳生陽也開始感興趣起來了。

許嫮說道:“線索很奇特,是一道數學應用題:有一位老漢即將去世,決定把所有的財產分給三個兒子。他的財產是十七隻羊,他在遺囑中表述:他將所有羊的二分之一給大兒子,三分之一給二兒子,九分之一給小兒子,但是不準宰羊。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這是一道很經典的應用題,卻不難,柳生陽馬上說道:“解決方法很容易:十七隻羊,去向別人借一隻羊,就有了十八隻。大兒子得十八的二分之一為九隻羊,二兒子得三分之一為六隻羊,小兒子得九分之一為兩隻羊,九加六加二得十七,剩下一隻就還給別人了。”

許嫮拍手讚歎道:“正是如此!柳先生,你覺得線索的含義是什麼?”

柳生陽眉頭一皺,說道:“建築師的意思就是借?從別處借空間?”

許嫮說道:“大致如此吧。但是我猜不出,憲兵司令也猜不出,到底哪裏可以借空間。”

柳生陽急忙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建築師借助有一次來拜訪憲兵司令的機會,突然出手偷襲,救出了若幹被抓捕的抗日誌士。鬼子馬上反應過來,將司令部團團圍住,可是等鬼子突入進去,卻發現抗日誌士消失得無影無蹤,非常神奇。顯然,他們借助建築師留下的密室逃走了。”

柳生陽問道:“那鬼子發現了密室沒有?”

許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鬼子沒有發現。這時候憲兵司令也顧不得打賭,掘地三尺,到處找尋,然而始終找不到密室。後來憲兵司令在作戰時死了,鬼子也完蛋了,司令部作為敵產被政府接收,再後來又落入了許家手裏,經過修整,改名為許園。密室,也就成了千古謎團。”

柳生陽頗為奇怪,說道:“既然戰爭已經結束了,為什麼建築師沒有公開這個秘密?”

許嫮的聲音轉為低沉,說道:“因為他沒有機會公開了。建築師在拯救抗日誌士的時候,中了流彈,不幸犧牲。而被他拯救的抗日誌士,按照他的要求,不得吐露這個秘密,以便日後繼續拯救陷於敵營的同誌。這些人在後來陸陸續續戰死,密室的真相隨之消失。”

許嫮抬頭看著柳生陽,問道:“柳先生,有興趣來破解這個秘密嗎?”

柳生陽微微頷首,說道:“很有趣,我會認真研究一下。”

許嫮笑嘻嘻地說道:“獎勵可是美女總裁的一個吻哦!”

柳生陽一愣,推辭道:“家有猛虎,許小姐可不要開玩笑。”

許嫮嗤嗤地笑了笑,說道:“也可以弄假成真。”

柳生陽不再理會許嫮,開始調查許園的秘密,他思忖片刻,說道:“可以帶我參觀一下整個建築嗎?”

“沒問題。隨我來。”

許嫮帶著柳生陽,開始參觀整個建築。

“八尺閣外形呈正方形,長寬各是五十米,高八米,麵積廣大。

我們現在隻在一個大廳中。八尺閣被四麵承重牆以十字的結構分為四個大廳,為了方便,被分別命名為甲乙丙丁。每個相隔大廳都打通了通道,可以從任意一個大廳出發,順時針或者逆時針繞整個八尺閣一周。”

兩人走到牆壁正中的大門前,一打開,果然進入了另外一個相似結構的大廳,如此類似的大廳,一共有四個,緊緊地貼在一起,由四個小正方體組成一個大正方體。

許嫮繼續解說:“一般而言,密室應該建在地下,我們的腳底。

但是鬼子曾經掘地三尺,什麼都沒有發現。”

當柳生陽把視線投向天花板的時候,許嫮笑著說道:“天花板隻有十公分左右厚,最多能挖個老鼠洞。所謂密室,想必至少能夠讓人藏進去吧。”

柳生陽又瞅瞅牆壁,問道:“夾牆?”

許嫮笑而不語。

柳生陽自言自語地說道:“假如有夾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觀察牆壁的厚度。”

“那怎麼觀察牆壁的厚度呢?”

“當然是從牆壁上開的洞觀察。”

“在牆壁上開洞?會破壞建築的。”許嫮顯然被繞糊塗了。

柳生陽哭笑不得地說道:“沒有洞怎麼能夠從一個廳走到另外一個廳呢?那洞就是門。”

“哦,對,我怎麼忘了。”許嫮拍了拍腦袋,饒有興趣地觀察柳生陽的行動。

八尺閣的結構很簡單,外圍是呈口字的牆壁,每一麵的牆壁中間都開設有一扇門;裏麵是呈十字的四麵牆,恰好每麵牆的中間也都開設有一扇門。兩人立在門的中間,分別向兩側的牆麵觀察。毫無疑問,牆壁的厚度都是一致的,沒有什麼夾層。

這下子,連柳生陽也束手無策了,他呆立半晌,轉而詢問許嫮道:“建築師曾經給出過提示,含義是借空間,會不會是密室從其他地方借空間?我想問一下,有量過八尺閣的麵積嗎?”

“量過,數據都在我腦中。”

“有誤差嗎?”

許嫮想了一下,說道:“有。八尺閣一共有四個廳,每個廳測量得出的麵積數據,與八尺閣藍圖上的設計麵積數據對比,小了零點五平方米左右的麵積。”

柳生陽淡淡地說道:“密室的提示線索,關鍵就在於借。假如從每個廳借一點麵積,即使每個廳隻被借走零點五平方米,加起來一共有兩平方米左右,足夠搭建一個密室了。”

許嫮不解地問道:“有誤差不是很正常嗎?幾千平方米的八尺閣,誤差幾平方米,已經非常精確了。畢竟不是火箭發動機,一絲一毫都不能差。八尺閣在建造上本來就允許存在一定的誤差,建造施工也會產生誤差,再加上日久天長,建材的熱脹冷縮和建築本身的位移,都會產生誤差。而且八尺閣有四個廳,這些誤差的麵積是零碎分散的,根本無法組合起來。”

“也是。”柳生陽打了一個哈欠,這時候才驚覺,時間不早了,他歉意地望向許嫮,“我有點兒困了,想回去睡覺,就不陪許小姐了。”

許嫮笑道:“是我耽擱了柳先生的休息。我送你回去吧。”

柳生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記憶力不錯,走過一遍的路,就能記住了。我自己回去。”

許嫮聽得出柳生陽不想讓自己陪著,就沒有不知趣地跟上去,隻是把柳生陽帶到門口,含笑目送他離開。

她望著偌大的八尺閣,心中開始沉思,剛才柳生陽的想法給了她不少新的思路,當她目光瞅到某個地方的時候,忽然渾身一震……41. 許家驚變

柳生陽回到客房的時候,杜麗培已經睡得和死豬一樣,他悄悄地洗完澡,躺在杜麗培身邊,做起了春秋大夢。

第二天,柳生陽被杜麗培吵醒,睜眼一看:杜麗培穿戴整齊,站在床邊,正拚命地搖他。杜麗培見柳生陽醒了,便叫道:“出大事了,姓許的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柳生陽剛剛睡醒,還有點迷迷糊糊。

“許嫮失蹤了!”

柳生陽大吃一驚,慌慌張張地穿衣起床,草草地梳洗了一番,離開客房。他和杜麗培一起前往大廳,一邊走,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麗培說道:“我一早起來,想去弄點兒吃的,就看到許園裏麵大亂,於是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姓許的失蹤了。”

柳生陽扭頭盯著杜麗培,問道:“看似你很高興?”

杜麗培笑嘻嘻地看著柳生陽。“她是我的情敵,失蹤了,我自然高興。”她接著補充一句,“不是我幹的,昨晚我可是一直和你睡在一起。”

柳生陽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到了大廳,柳生陽看到有兩個人在指揮眾人尋找許嫮。這兩個人,柳生陽都見過,一個是之前開車來接他們的壯漢司機,另外一個則是昨晚被許嫮打了一巴掌的青梅竹馬成均以。

和鎮定自若的司機相比,成均以顯然不成器,驚慌失措,六神無主,抬眼看到柳生陽過來,似乎這才想起有這號人,馬上撲過來叫道:“嫮妹不見了,是不是你害了她?”

未等柳生陽出手,杜麗培就一拳砸出去,把成均以打得踉蹌後退。

杜麗培把手縮了回來,小聲問道:“這娘娘腔是誰?怎麼見了你跟見了仇人一樣?許嫮的姘頭?”

柳生陽置之不理,這時候司機上前,生硬而不失禮貌地說道:“柳先生,你好!我是總裁特別助理許海洋。現在總裁失蹤了,而你又是昨晚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所以我想谘詢一下,你最後看到總裁是什麼時候?”

柳生陽疑惑地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許海洋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最早發現許嫮不見的就是許海洋,他是許嫮的心腹,平時兼任司機一職。根據日程,今天他一大早就在許園門口等著,左等右等不見許嫮的蹤影,又未得許嫮的通知,心中奇怪,便進入許園詢問。許海洋身為許嫮的特別助理,相當於大管家,權力極大,許園的人沒有不聽他的,一問之下才發現大事不妙,許嫮失蹤了。許海洋緊急通知了許嫮唯一的親人——未婚夫成均以,兩人開始搜索許園,情急之下,倒是忘了柳生陽的存在。

柳生陽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到,許嫮居然會出事。

“你們報警了沒有?”

許海洋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太方便。”

柳生陽以為他們忌諱聲譽,喝道:“人要緊,還是名聲要緊?快報警!”

許海洋躊躇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他正要掏出手機報警,柳生陽想了一下,說道:“等等,還是我來吧,我在江蘇警方中有點兒小名氣,我報警比你報警會更受警方的重視。”

果然,柳生陽報警之後,大受重視,不到一刻鍾,大批警方人員在刑警隊長的親自帶領下趕來。一進入許園,刑警隊長疾步上前,握住柳生陽的手,說道:“久仰久仰,聞名不如見麵,你在江蘇警方中聲名如雷貫耳!想不到繼蘇州、揚州、淮安、宿遷的夥計們之後,終於輪到我們徐州的了。”

柳生陽和杜麗培尷尬不已,其他人則是渾身一震:這姓柳的果然沒有吹牛,他在警界名氣很大,整個江蘇省的警察都對他刮目相看,有戲!

警方開始調查,現在調查一個人的蹤跡,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查看監控。之前許海洋之所以判斷柳生陽是最後一個見到許嫮的人,是因為他已經查看過監控了。

監控中顯示,柳生陽和許嫮一起進入了八尺閣,待了幾個小時以後,最後許嫮送柳生陽出門,自己則返回八尺閣。自此之後,許嫮再也沒有出現。

刑警隊長問道:“柳先生,目前監控顯示您沒有嫌疑,可以回顧一下,您和許小姐在幹什麼嗎?”

柳生陽點了點頭,回溯了一下他與許嫮在昨晚一起尋找八尺閣密室的事情,最後判斷道:“我現在懷疑,她是不是找到了八尺閣的密室,不小心陷在裏麵出不來了?”

刑警隊長說道:“有可能,我們會將這裏列為重點尋找區域!”

柳生陽一愣,反問:“這麼相信我的判斷?”

刑警隊長笑道:“從其他地市的同行反饋情況來看,相信柳先生沒錯的。走,我們去八尺閣。”

眾人和一半的警察去了八尺閣,到達以後,許園裏麵的人不太清楚這邊的情況,反而是由柳生陽介紹了一下八尺閣的曆史和典故。聽罷,刑警隊長眉頭一皺,說道:“猜謎的話太複雜了,浪費時間,我們要及早動手找出許小姐,避免她遭受意外。海洋先生,我們要在這裏動土,可以嗎?”

許海洋一咬牙說道:“隻要能找到小姐,把這裏拆了都沒有關係!”

刑警隊長得到了允許,便安排人準備器械,開始在八尺閣裏麵拆卸找人。

如此一來,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許海洋不愧是總裁特別助理,外表粗魯,內心精細,看到警察如此辛苦地找人,就吩咐許園的廚師準備飯菜,供應午飯。許園的廚師,那是五星級的水平,雖說隻是盒飯,都精致無比。

許海洋表示隻要能找到許小姐,可以把許園掘地三尺,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太難了。許園當年是按照軍事級別來施工的,曆經七十多年屹立不倒,挖掘起來非常費勁,到了傍晚依舊沒有起色。

柳生陽是許嫮的貴客,主人有事,貴客礙於情麵必須出手幫忙,他就一直留在現場,苦苦思索謎團。相比之下,杜麗培將許嫮視為情敵,滿臉幸災樂禍,最後不知道溜達到哪裏去了,柳生陽也不好約束,隻要不搗亂,隨她了。

不久,許園有人前來悄悄地通風報信,成均以聽了以後麵色凝重,先趕過去處理事情了。不一會兒,又有人來招呼許海洋,後者亦是麵色凝重。柳生陽冷眼旁觀,想了一下,上前問道:“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嗎?”

許海洋猶豫了一下,終於歎道:“我之所以不想報警,是因為容易把事情捅出去,至於聲譽什麼,無所謂,隻是有一些不要臉的家夥,會如看到屍體的禿鷲一樣,過來吃絕戶!總裁剛出事,那些親戚就上門來,嚷著要分家產!成均以招架不住,我雖然姓許,卻是一個外人,更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