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珠發光和玉珠鏈是怎麼回事?”
杜麗培繼續科普道:“自然界中,有部分物質會在吸收核輻射以後,發光發亮,玉珠就應該是用這個材質製造的。想必當初漕幫打算在這裏修建藏寶處,但是很快出現死人,一開始以為是鬼魅作怪,日後大概發現玉珠鏈會發光,就知道了玉珠鏈能夠發現殺人鬼魅,就把玉珠鏈當成了守護神。”
柳生陽擔憂地說道:“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核輻射,有的話,我們還是老老實實投降吧。”
杜麗培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沒有吧。如果藏寶處也有核輻射,那寶藏日積月累,積累了很多核輻射,拿出去豈不是都是劇毒?有個辦法可以驗證一下,你看玉珠,等下如果開始黯淡,就說明這裏沒有核輻射,使其無法補充能量。”
柳生陽說道:“如果這裏沒有核輻射,我倒是有個惡毒的主意,可以讓我們擺脫目前的困境。”
杜麗培笑了一聲,說道:“我也想到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玉珠的幽幽藍光開始黯淡,兩人鬆了一口氣,確認這裏沒有核輻射,於是他們的惡毒計劃開始施展了。
柳生陽高聲叫道:“外麵的人聽著,叫‘茉莉花’過來!”
他反複地喊了幾聲之後,便聽到了“茉莉花”熟悉的“喈喈”
的笑聲:“怎麼,柳生陽,你想投降?隻要你出來,我可以保證不殺你。”
柳生陽淡淡地說道:“剛才你還說要弄死我,何必如此虛偽呢!”
“茉莉花”幹笑了幾聲,說道:“既然不是要投降,你找我有何貴幹?”
柳生陽說道:“我們打個賭,看誰能夠撐得久。三天之後,如果我熬不住,我就投降;如果我熬到第四天,你就放我們離開,我把寶藏讓給你。當然,我還是要先奉勸你,不要輕易與我開賭。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放我一馬,對你也好。”
這個賭約,怎麼看都是“茉莉花”占便宜,占了先機的他才不要放柳生陽一馬,隻聽他哈哈大笑道:“好,沒有問題!賭就賭!
哈哈!”
眼見“茉莉花”上當了,柳生陽不僅沒有開心,反而歎了一口氣。從日本鬼子的情況來看,這裏的核輻射很強,沒人能夠撐得了三天。三天之後,基本上就是必死無疑。即使“茉莉花”在兩天內發現了問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至少身體會變得非常虛弱,這樣柳生陽和杜麗培就可以從容出逃。他們的計策無論成功到何等地步,都會造成可怕的後果,運氣好的話,“茉莉花”一夥,下半輩子都與癌症結緣了。
54. 漕幫的寶藏
兩個人在黑暗中又坐了半晌,杜麗培說道:“我們還是先清點一下物資吧!別說三天,恐怕一天都撐不下去。”
柳生陽說道:“好的。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你的先不用,節省電量,等之後需要了再打開。”
“D''''accord !”
某人又秀法語了,柳生陽估摸著是“行了”的意思,也就不吱聲了,摸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模式。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兩人的眼睛一時間承受不住,稍許才適應,然後兩人沒有浪費時間,立即清點物資。
之前被“茉莉花”追擊,兩人來不及帶上行囊,大部分的物資都在外麵,不過出於保險考慮,他們身上還是帶了不少東西,有三塊壓縮餅幹、兩塊巧克力、七顆大白兔奶糖,加上晚飯時候肚裏的存貨,支撐三天沒有問題,還能夠保持充分的體力。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沒有水。三天不喝水,雖然死不了,但會造成一定的困難。
對此,冒險經驗豐富的杜麗培說道:“與其等在這裏,我們不如試著在寶藏庫裏麵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地下水之類的。”
柳生陽表示同意,兩人出發前往寶藏的埋藏處。
他們眼前是一條一人多高、寬約兩個人深的長方形隧道,斑斑的鑿印,顯示了這是人工開鑿而成。一路走過去,沿途有不少機關暗器留下的痕跡,顯示機關暗器都已經遭到了破解或者破壞。對此,柳生陽和杜麗培非常慶幸幾十年前日本鬼子的“無私貢獻”,讓他們一路無虞。
大致走了幾百步,逼仄的隧道走到了盡頭,眼前豁然開朗,他們竟然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之中,手機裏的手電筒發出的微弱燈光,根本無法照亮整個空間。
柳生陽打量了一下有限的範圍,這裏應該是一個天然的洞穴,到處可見黑色的玄武岩,應是在幾百萬年前的岩漿活動中形成的氣泡結構洞穴。和溶洞相比,這種岩漿洞穴結構穩定,氣候幹燥,適合長期放置物品。
柳生陽剛剛在頭腦中結束了高中地理知識的溫習,就被杜麗培拉著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他知道杜麗培急著去看寶藏。
然而,叫人失望的是,平坦的岩石地麵上,隻留下了少許的銅錢,其他什麼也沒有,空空蕩蕩的。看到這一幕,杜麗培忍不住叫道:“辛辛苦苦幾十天,怎麼連個屁也沒有找到?氣死老娘了!”
柳生陽一副早已預料到的表情說道:“很正常,漕幫的寶藏,本來就是給漕幫失利之後東山再起之用。從鹹豐年間(1851—1861)開始,漕運衰敗;到了光緒時期,漕運被完全廢止。這幾十年間,漕幫失去了最重要的經濟基礎,開銷又非常龐大,還參與了幾次重大的政治經濟行動,甚至是戰爭。無論哪一樣,都需要花錢,花很多的錢。
為此,漕幫將老底吃光並不稀奇,漕幫的寶藏,早挪作他用了。”
杜麗培乜斜了柳生陽一眼,說道:“貌似你早就預料到這個結局了。”
“別忘了,我家可是給漕幫做賬的。聽老一輩講,當時喊得最多的就是——沒錢了!”
杜麗培苦笑著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摸到一個銅錢,瞅了一眼,還是乾隆通寶,便放在口袋中,說道:“總不能白來,拿走一個銅板做紀念也好。”
柳生陽四下裏張望,說道:“我感覺這裏的空氣一點兒也不悶,應該有通風口,說不定有辦法出去,我們試著找找看吧。”
杜麗培把手指伸進嘴裏舔舔,沾了口水之後豎起來,閉目感應,不一會兒說道:“那邊。”
兩人一起過去,看到岩壁上有若幹縫隙,空氣就是通過這些縫隙流通進來的。然而縫隙至多隻有一指寬,根本沒法探入,兩人不由得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念頭。
杜麗培歎道:“好吧,接下來我們就隻能和‘茉莉花’比拚,看誰能夠熬得久。你說,萬一我們熬不住,出去投降,他們會打死我們嗎?”
柳生陽說道:“打死很容易,最慘的是比死還難,你說呢?”
杜麗培摸了摸自己的臉,紅顏禍水,自己的下場一定會很糟糕,還是絕了投降這個念頭吧。
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減少消耗,保持體力。實在餓得吃不消了,稍許吃點兒東西,唯獨沒有水喝,叫人非常難受,但是也隻能硬挺著。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突然傳來大叫:“姓柳的,要死一起死!”
柳生陽和杜麗培豁然坐起,前者看了一眼手機,失聲叫道:“已經過了兩天了。”
杜麗培一喜,叫道:“核輻射起作用了。”
聽到外麵“茉莉花”狂亂地叫道:“你們早知道,這裏有嚴重的核輻射,然後躲在裏麵和我們打賭,誘使我們駐紮此地。昨天我就發現不對勁了,有人出現內出血、嘔吐症狀。一開始我以為是中毒——土質有毒。直到玉珠亮了起來,我才醒悟,這是核輻射!連續兩天兩夜,我遭受了嚴重的核輻射傷害,必死無疑。我要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柳生陽和杜麗培對視了一眼,“茉莉花”果然是聰明人,猜對了這裏的情況,然而已經遲了。
“茉莉花”哇哇大叫,嚷著同歸於盡,似乎在布置著什麼。柳生陽初始迷惑,隨後臉色大變,拉住杜麗培就跑。
杜麗培不解,問道:“我們為啥跑?”
“炸藥,‘茉莉花’有炸藥!”
話音方落,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天搖,兩人被震得摔倒在地,動彈不得。片刻之後,動蕩停息,他們才站了起來,回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厚重的鐵門被無數石塊擠破,石塊將出入口堵得嚴嚴實實。
柳生陽苦笑道:“看來真的要死了,還是困死,活活地餓死、渴死。”
杜麗培嚇了一跳,撲上去推搡石塊,半晌後垂頭喪氣地停了下來,因為厚重的石堆根本無法推移開。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掩麵。不一會兒,柳生陽竟然聽到了嗚嗚的哭聲,驚詫至極,問道:“你幹嗎哭?”
“都要死了,還不哭嗎?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哈,我還以為你覺得快死了,會把我撲倒,說既然快死了就好好親熱一下呢!”
“沒心情!咦,不對,你怎麼這般淡定?快說,有什麼陰謀?”杜麗培惡狠狠地瞪著柳生陽。
柳生陽說道:“外麵的‘茉莉花’人手還沒有死絕,人都有保命之心,肯定會想辦法救命。他們會招來救援,找醫生救命。這是核輻射致病,不是普通的病因,還一口氣幾十號人,肯定會引起政府的關注。人多口雜,我就不信人人都會保密,總有人會透露我們被困在裏麵。所以,隻要我們堅持一段時間,就會得救!”
杜麗培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就抹了抹眼淚。她往常展現的都是剛強的一麵,或者是逗趣的一麵,可這次在柳生陽麵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麵,不由得非常不好意思,臉紅紅的,簡直無法直視柳生陽。
柳生陽看出杜麗培的尷尬,便說道:“人嘛,總有弱點,怕死也很正常。剛才我也被嚇到了,以為必死無疑,差點兒把一個秘密透露給你。”
杜麗培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問道:“什麼秘密?”
“哦,我又想到會被救起來,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
杜麗培瞪了柳生陽一眼,喝道:“小氣鬼!其實我也有秘密,但我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55. 幹柴烈火
柳生陽搖了搖頭,女人有任性的權力,他迅速地躺在地上,以保持體力,接下來還要熬很久。
杜麗培也沒有說話,同樣躺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杜麗培說道:“生陽,你說光喝水人能夠活幾天?”
“這裏沒水。”
“現在有了!”
柳生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到杜麗培看著頭頂,有水滴滴在她臉上。他也往上看,發現隧道上麵有水,大量的水滲了進來。
杜麗培說道:“大概附近有個地下水源,爆炸的震動讓石頭破裂,使得水滲了進來。這樣我們就解決了喝水問題,可以多活幾天了。
Merde……”
杜麗培突然冒出一個法語單詞,雖然不明白意思,但是柳生陽猜出來應該是髒話,因為很多很多水滲了進來——不,簡直是灌了進來,一下子就把隧道底部給灌滿了水。
兩人慌慌張張地逃命,逃到地勢較高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水勢越來越大,逐漸蔓延過隧道,奔向寶藏堆放處。
杜麗培瞪了柳生陽一眼說道:“我覺得,我們不是被困死,而是將被淹死。”
柳生陽也頭痛,想不到地下水水勢這般洶湧,再漫延過來,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凍死。這種大自然的不可抗力,人力是無法對抗的,腦袋再好也沒用。
水漫延過來,越來越高,已經淹到了他們的腳脖子,然後又淹到了大腿,水位還在繼續上升。
杜麗培咬了咬牙,說道:“快,脫衣服!”
“你終於忍不住,想要跟我……?”
“放屁,冬裝穿著浸水了就會很重,會被拖到水裏去的。脫光了衣服,至少能夠保證浮起來。你會遊泳吧?”
“江南水鄉出身的我,怎麼能不會水?”
“那行,少廢話,快脫衣服。”
眼看杜麗培毫不避諱地開始脫褲子脫衣服,柳生陽也開始脫衣服。兩人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然後把外衣卷起來,吊在腰上,萬一運氣好獲救,還得穿衣服保暖,同時也能保住麵子。
水很快漫過了他們的胸口,兩人不得不開始鳧水。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地下水的溫度不低,有將近二十多攝氏度,不至於如傑克、露絲一般挨凍。
水位繼續上漲,為了節省體力,兩人緊貼著岩壁節節攀升。忽然杜麗培叫道:“這是什麼?”
柳生陽打開手機——考慮到戶外的不確定性,他們的手機都是三防手機,在水中依然能夠使用。
手機的手電筒照亮了岩壁,展示出了一幅宏偉的畫卷。仔細一看,竟然是從杭州到北京的大運河全景圖,勾畫了沿途各個城市的主要景點,如杭州的拱宸橋、揚州的二十四橋等,栩栩如生,堪稱大運河版的《清明上河圖》。
藏寶處的洞穴空間很大,之前他們根本沒有關注到,這時候才看清,然而此時兩人根本沒有心思細看,逃命都來不及。
洞穴裏麵的水越積越多,受到水壓的壓迫,一塊岩壁突然哢嚓一聲破裂,開出了一個大洞,積水如水龍一般被吸了進去,使得水位微微地下降了幾分。
兩人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以為可以讓水流光,可是水麵一直保持著平衡,不再變化。
幾個小時以後,兩人疲憊不堪,這樣下去,不是淹死,就是活活地累死。
柳生陽想了想,遊了過去,趴在岩壁破裂的洞口,杜麗培遊了過來問道:“你在幹嗎?”
柳生陽說道:“我想確認一下,這個洞口能不能通到外麵。很多地下暗河,其實都是與地上的河流相通的。”
此刻從洞穴裏麵湧入岩壁破口的水流已經減緩,柳生陽把手伸進去,明顯感到破口之處的水中還有一股水流,與這裏的水流交彙。那股水流的水溫低多了,一碰上就讓人直打寒戰。他堅持了一會兒,忽然伸手一抓,抓到了一樣東西,拿了出來,於是立馬呼叫杜麗培:“打開手機照明!”
杜麗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到柳生陽手裏抓著一段枯萎的水草。作為植物方麵的行家,杜麗培的眼光比柳生陽犀利多了,說道:“這是一種長在河裏的水草,不能長在地下,所以說水流是通往地上的明河的。”
柳生陽說道:“所以我們可以試試看,從這裏鑽進去,順著水流前進,說不定能夠抵達地上的明河,那樣就得救了。”
杜麗培擔憂地說道:“但是萬一水道過窄,我們可能會被卡住,活活地淹死。”
“淹死也比累死好。”
杜麗培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聽你的!”
柳生陽凝望著杜麗培,許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微微頷首,說道:“記得把手機的照明功能打開,然後綁在手裏,我們兩人都要看著亮光,避免走散。”
柳生陽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然後四下裏找綁帶,他正琢磨著把脫下的外套撕開,卻見杜麗培用牙咬住手機,扯斷了文胸的一條帶子給他,又扯斷了一條帶子,把手機綁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突然柳生陽伸長脖子,咬住了杜麗培的嘴唇,久久不放。
“你第二次主動親我。”柳生陽鬆開以後,杜麗培低聲說道。
“怕以後沒有機會。”
“那麼,努力逃出去吧!有比親吻更加有趣的事情等著你哦!”浪漫之國的女人鼓勵道。
柳生陽抓住杜麗培的手,勇敢地衝進了岩壁的破洞之中,進入之後,兩人不由得直打哆嗦,好冷!
好在人類體質強大,在冰水之中也能夠遊泳,於是他們一起順著水流前進。剛開始時水流平緩,上麵有空氣層,很快水流越來越湍急,竟然連空氣層也消失了。兩人隻好屏氣前進,在黑暗之中,兩個亮光相互依靠,奔向生命的出口。
隨著水流越來越大,兩人被衝開。柳生陽急切地向那個亮光追去,然而亮光越來越遠,漸漸地消失在眼前。他的意識也因為缺氧,漸漸地開始陷入黑暗之中,一切似乎都要消失了。
倏然,眼前豁然開朗,隨之一陣懸空感,他一下子從高處被甩到了低處,但是卻獲得了寶貴的空氣。
柳生陽大口呼吸著,渾身哆嗦,河水太冷了!他抬起頭,四下裏張望著,卻發現不遠處杜麗培正揮手致意。
他們逃出來了。
兩人被三月初北方的河水凍得渾身發抖,慌忙從河中逃到岸上。
他們急忙抖開折起來的外衣,大半都還沒有浸濕,於是趕緊穿上禦寒。縱然如此,他們還是冷得哆哆嗦嗦,嘴唇發紫。
柳生陽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突然叫道:“這不是漕幫藏寶藏的城池附近嗎?走,我們去找找我們的東西,說不定還在。”
“‘茉莉花’一夥會不會在?”杜麗培擔憂地問道。
柳生陽不屑一顧地說道:“估計早跑了,就是在,幾個病鬼打得過我們嗎?”
於是,兩人快速地爬了上去,想借助運動取暖,到了城池外麵,發現帳篷、睡袋等果然都還在,隻是被人翻過而已。這些玩意兒又不值錢,沒人要,就被隨意丟棄了。此刻,帳篷、睡袋,對兩個凍死鬼而言,宛如天賜之物。
柳生陽說道:“我去偵察一下城池,看看有沒有人在,你趕緊點火,我們可以取暖。”
說完,他就跑向城池,走近以後便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門冷靜觀察,裏麵空空蕩蕩,一片淩亂,沒有一個人在。
柳生陽返回以後,杜麗培已經點了火,把取暖的爐子放進了帳篷裏麵。柳生陽也鑽進帳篷,卻見地上丟滿了衣服,杜麗培已經鑽進了睡袋裏麵。她把腦袋探出,麵頰緋紅,說道:“我們用愛取暖吧!”
經曆了之前的生死,柳生陽看開了一切,他手忙腳亂地脫光衣服,一口氣鑽進睡袋,一下子摟住了那軟玉溫香。睡袋之中的溫度仿佛點火爐子一般升高……
許久,杜麗培趴在柳生陽的身上,用手指在他胸口打轉轉,說道:“現在還嫌我臭嗎?”
“不臭了,被水泡了這麼久,都洗幹淨了。”
“話說,你好壯啊!穿衣是書生,脫衣是阿諾a。”
柳生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喜歡健身,所以肌肉還行。”
杜麗培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老是鬼鬼祟祟,好幾次我勾引你都沒成功,是不是要隱瞞這身肌肉?說,有什麼秘密!”
柳生陽顧左右而言他,最後被逼問得惱羞成怒,翻身又壓住杜麗培,堵住了她的嘴。
a 阿諾德·施瓦辛格,好萊塢男演員、健美運動員,以動作片和一身肌肉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