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客(6)(1 / 2)

徐真伸手接過,這兩腳著實不輕,踢的他胸口劇痛,連聲咳嗽,道:“我.....我累了,要進去休息一會兒,等下再跟你打!”

田伯光道:“請便。”

徐真道:“你這兩腳踢的我去了半條命,這次得休息時間長一點,你可別來煩我。”

田伯光道:“謹遵台命。”

徐真滿腦子疑問,進了洞去,尋思:“他對我這麼有禮貌,難道真的是為了儀琳?可是儀琳又憑甚麼能給他點上死穴的?這王八蛋肯定撒謊,今天纏上我,我他媽的就沒半點脾氣,要是天天對著他這張臉,那不氣死人?好吧,這次出去後,有辦法就殺了他,不論甚麼手段,老子又不是古代人,跟他拚命,講究甚麼光明正大了?”

坐在圓石上,胸口兀自疼痛,眼看時過將午,田伯光果然不來打擾。忽然想起,這個時候,穀寒茵差不多要來送飯了。心想穀寒茵為人機靈,遠遠看到田伯光肯定下去求援,但華山上下,無人是田伯光敵手。珊兒要是知道,著急來救我,那就糟了。

想到這裏,快步走出洞外,說道:“田兄,還記得我剛說請你吃飯嗎?待會有我師弟來送飯,你要不然躲一會兒,咱們吃飽飯了再打,怎麼樣?”

田伯光笑道:“不管來的是誰,徐兄跟我下山,那是誰也阻攔不了的。”站起身子,往崖後走去。

山洞旁邊,就有一處可以藏身,田伯光毫無防備,從徐真身旁走過。

徐真手足微微顫抖,暗想現在正是殺他的好機會,握著長劍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田伯光毫無所覺,足下不停,一步一步之間,似乎變的極為緩慢。

徐真呼吸急促,待田伯光走到不足兩尺距離,挺劍直刺。

這一劍徐真蓄勢已久,刺出之時,用盡全力,劍刃破空聲音尖銳,速度更是無與倫比。

眼看田伯光絲毫沒有閃避之意,徐真正欲大喜,忽聽當的一聲大響,同時手臂一股巨力撞到,他手掌登時麻木,長劍脫手飛出三四丈遠。

田伯光哈哈一笑,退開三四步遠,說道:“徐兄,你實在不適合殺人,還沒動手,自己就先緊張起來,田某又不是第一天出來行走江湖,豈能感覺不到?你武功跟田某差了這麼老大一截,今日無論你偷襲也,明著來也罷,都是要跟我下山的。”

徐真手臂酸麻,被他說的老羞成怒,搶上一步,伸手去抓田伯光肩頭。

田伯光大喝一聲,單刀猛砍而下。徐真足下忽然一頓,滴溜溜轉個圈子,陡然往他身後搶去。

田伯光見他一抓勢道淩厲,顯然出了全力,悠忽之間,卻能轉為虛著,如此內息不虛調勻,出手更是毫無章法,當真極為難鬥。

《混沌決》另一層好處便在這裏,天下各門各派,武學雜亂不堪,但虛實之間,絕無不調息,便忽然轉變的。隻因虛著出手,留有後力,勁力在老江湖眼中,自然而然的能看出來。陡然變為實招,卻是後力突然加強,疾運內力,如此一來,經脈由極靜突然變得急速,乃武學大忌,輕者經脈具廢,重者當場斃命。

《混沌決》入門之後,真氣周而複始,流轉不停,便如有人長年累月,不住擠壓逼迫人身經脈,是以靜動轉換之間,習以為常,自然沒什麼大不了。

徐真一層即成,已有半年,其時經脈拓寬,柔韌非常,突然變招,也不過身子微微一頓。看在田伯光眼中,卻神奇之至。

田伯光側滑一步,忽見徐真當胸一拳,猛擊過來。他單刀橫削,銳風勁疾。

刀長拳短,徐真對敵經驗不淺,田伯光一刀砍到,後退一步。豈料田伯光這一招暗藏七下快攻,橫削未畢,跟著一推,忽而斜挑,左邊一刀,右邊刷的一下,幻出無數刀影。

徐真一時之間,被他刀子晃的眼花繚亂,哪裏知道怎麼擋?隻覺身子周圍,到處都是刀光,後退閃避,均已不及。

隻聽得嗤嗤聲響不斷,徐真身上衣衫破碎,被他連割了五六刀。這幾刀貼著徐真肌膚割過,僅割破衣衫,卻不傷皮肉。

徐真嚇的連連後退,田伯光耍的興起,跟著搶上,連砍四刀,叫道:“徐兄!還不認輸嗎!?”

這人於劇鬥之中,尚能割破徐真衣衫而不傷他,刀法之精準,力道拿捏之恰到好處,眼光之利,無不登峰造極。倘若他手下稍重,徐真身上便多出無數條口子,或者手下稍輕,就無法割破徐真衣衫了。

簡簡單單幾刀之中,透露出田伯光深厚的刀法修為,徐真絲毫不懂,見田伯光一頓,查看自己身上,隻衣衫破爛,卻未受傷,他驚魂稍定。

便在此時,山道上一個人影快速上山,徐真一凜,道:“你快進去!”

田伯光笑道:“徐兄,今日若非你來偷襲,田某刀法可還不到這等造詣。今日之事完了之後,田某再請你喝酒!”說著走進崖後。

山道上那人足下快捷,片刻間上了平台,正是穀寒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