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Momself的專欄編輯Celine跟我討論一個選題,關於高知女性回歸家庭做全職媽媽的一個案例,她問我有沒有繼續采訪和深挖的興趣,我直接回絕。

“高知”和“全職”很有戲劇性衝突嗎?“低知”做全職媽媽是理所當然嗎?

夏天的時候,播出了一部女性國產劇《我是真的愛你》,講的是三位女性的故事,一個未婚丁克,一個全職媽媽,一個產後回歸。生育、職場、女性,真的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全職媽媽尤雅引發了諸多討論,有人說她懂得取舍、權衡利弊,很拎得清;有人說她是三位女性中能力最弱的,所以生了一胎之後又打算生二胎,因為已經“出不去了”。

“生完孩子要不要回去工作?”幾乎是個經典問題,一代代人發問,一代代人議論紛紛。

我覺得,應該先定義,隻有坐在辦公室裏才算是工作嗎?

如果以工作地點是否在辦公室作為“職場”的劃分,那麼,隨著移動網絡的普及和疫情過後的全球局勢,在家辦公則變成常態。我問Celine:“你覺得像我這樣的,算是全職媽媽還是職場媽媽?”Celine頓了頓,確實,很難給出定義。她最後說,我大概屬於“自由職業”和“全職媽媽”交集的那個圈。

無論是全職、兼職還是沒有職業,都不能成為評判標準,這也是我不願去定義“全職媽媽”還是“職場媽媽”的原因。我在生完孩子後,立刻投入了廣泛的碼字工作中。說是“廣泛”,因為寫作的涉及麵很廣,既有商業的公眾號代理,也有地理類、人物類采訪,還有老本行酒店體驗,以及這本書的撰寫—還激發了我閱讀大量和養育有關的書的興趣。

“為什麼要這麼辛苦,你缺錢嗎?”有人調侃我。

“錢也愛!但我更享受采訪、成稿過程中的成就感和自我成長。”如果說這是我對記者這份職業的本能熱愛,那麼,《真實女性故事》和《成為母親》這些專欄則是對我“新手媽媽”身份的審視。

在這些專欄裏,我采訪了很多有意思的女性,裏麵就有很棒的全職媽媽,比如特特媽。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老公或者家人一定要讓媽媽當全職太太,希望你為家庭付出,甚至會說些看似寬慰實則令媽媽倍感心酸的勸言,如“你不要上班了,家裏又不差你這份錢”。但特特媽的老公沒有,他覺得特特媽應該去上班,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家能幹嗎。

“老公離開工作就是冒險,職場上他失落了,而在家裏又什麼都不會;如果是我離開,我至少還有退路,我有職業資格證,我可以做全職媽媽。”

特特媽想傳達的一個想法就是,女人在年輕的時候給自己多留點後路,真的到選擇的時候,自己就比較有底氣。因為有“B計劃”“C計劃”,你也就不是非得抓這個“A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