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鎮定自若，臉上隱隱露出些許笑意來，季明衍將奏折高舉，肅聲道：“微臣知錯，是微臣事先沒有打探清楚赤金是有備而來。但皇上，此事微臣的確不知情。倘若不是方將軍上奏，恐怕連微臣也被蒙在鼓中。赤金多次騷擾我大虞朝邊境百姓安寧的生活，實屬可惡。先皇也曾多次派兵圍剿，但赤金部落常年遊走在草原，馬術兵力都是極其強壯，幾次三番下來勝敗未分。皇上您是天子，擔憂邊境百姓的安危，實乃天下百姓之福。臣弟願意為皇上效犬馬之勞，隻要皇上一聲令下，微臣定會查清究竟是何人在赤金部落賣主求榮。”
“你......” 一番話下來，季軒竟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隻能在心中暗道：好一個巧言令色的季明衍，你且等著，朕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嗬嗬嗬......知朕者，莫如六弟你了！既然如此，那查明赤金漢人軍師之事，就交給你了！務必將事情辦的妥帖些，免得讓朕失望！” 季軒臉上重現笑意，笑著道。
從皇宮出來以後，季明衍棄馬乘車，閉上眼睛深思起來。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向著六王府駛去。
季明衍的思緒飄回了古蘭鎮，想起那個叫阿鸞的孩子來。如今想來，那雙孩子的眼睛，像極了大哥的眼睛。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哥為什麼會為赤金人所用。
難道，他是對父皇寒心？
這種可能性極小，若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當年父皇無論如何也不同意他離開東宮。
正思索著，突然馬車停住了。
車夫小心翼翼地稟報說：“王爺，前方一輛馬車，擋住了回去的路。”
朱雀大街的街道很寬，除非過節的時候才會堵塞。能並排走向兩輛馬車的大路，竟然還能被人擋住？
季明衍不由地掀開簾子，向前望去。
隻見擋在自家馬車前麵的，是一輛三匹馬拉著的車輛。嶄新的馬車使用上好的梨花木所製，駕車之人，竟是一位年僅十五六歲的女子。
略顯稚嫩的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色。身上服飾皆屬於赤金，手中握著長鞭，朝著季明衍的車夫厲聲嗬斥：“讓開，你沒長眼睛嗎？竟然敢擋本公主的去路！”
赤金部的鏡和公主？如今赤金和大虞正在議和，再次關口斷不能出了什麼岔子。
季明衍立即猜到了她是誰，於是吩咐車夫道：“她是赤金部公主，讓她通行。”
車夫立即照辦，驅趕著馬車給對方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來。
京城的百姓誰人不認識六王府的馬車，如今看到六王府的馬車竟然給別人讓路，紛紛稀奇起來。
對這位自稱公主，又駕駛馬車的女子身份紛紛猜測起來。
隻見那女子仰起笑臉，藍色的眸子裏蕩漾著歡愉的笑意，也不知她馬車內坐著的人究竟是誰，竟然能讓一位公主甘心為他當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