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民間傳說1(1 / 3)

二、民間傳說1

媽祖書庫

在湄洲島南麵海岸邊,有一處石景奇觀,叫“媽祖書庫”。那裏,一片片褐黃色的頁石,活像一本本、一疊疊很規格的書,井井有條地堆放著,排列著,像一座收藏豐富的書庫。

相傳,林默少年時,聰穎好學,讀了許許多多書。她曾立誓要用自己的智慧去征服暴烈的大海,去解開世人常遇的疑難。但是,她能讀到的書太有限了。怎樣才能如願以償呢?她苦思冥想,焚香跪拜。有一天,她在睡夢之中,見到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翁,對她說:“善良的姑娘,在南海濱的石林中,有一座書庫,藏著許許多多奇書。不管是誰,隻要讀遍那些書,就會成為無所不能的人。但是,那些書隻允許你一人看,不可帶走,不可外傳。如果不慎傳給歹人,天下就永無安寧之日了。切切記住!”

第二日大早,林默依著老翁指引的方向,果然在莽莽石林中找到了書庫。那裏,各種奇書琳琅滿目,金頁銀字,每一冊書上都記著最深奧的學問、最高明的法術,都是人間絕對見不到的。林默看到日頭西沉,才讀完一疊,剩下的想帶回家去細讀。但她記起老翁的吩咐,趕緊把書放回原處。低頭一看,真奇怪,剛才讀過的書冊已經變成石頭了。

幾個月後,林默把書庫裏的書全都讀遍了,那些書也全都化成了石塊,依然整整齊齊地擺列著。

以後,林默成了一個神通廣大的女神。她升天後,人們就把那個書庫叫做媽祖書庫。上輩人說:如果天下第一善良的人到那裏,那石頭書冊又會變為可翻可看的寶書,就會從那裏學到濟世解難安天下的本領呢!

灶神的故事

從前,有個張三,娶了房媳婦叫郭丁香。郭丁香人品好,又能幹。夫妻倆互敬互愛,日子越過越富。

張三有個表妹心眼不正,七唆八挑,弄得張三疑心丁香偷人,把她休了。

郭丁香無辜被休,恨死了那個女邪貨,不由得邊拜邊說:“拜拜東樓往西倒,拜拜西樓往東歪,我的財寶跟我走,雞鴨鵝豬跟我來。”就出走了。

張三娶了表妹,家財一天天敗落,後來又發了一場天火,燒得片瓦不存,張三的眼睛被熏瞎了,表妹也跟著別人跑了。張三隻有沿門乞討,流落四方。

有一天下著鵝毛大雪,張三來到一家黑漆門樓前高叫:“可憐可憐瞎子吧!”那家主婦開門一看,於心不忍,就把他帶了進去,讓他坐在灶門口烤火。主婦還動手擀麵條,切得細細的,下到鍋裏團團轉,盛到碗裏像絲窩,加上蔥花雞蛋。張三接過來,吃得噴噴香。張三吃完麵條,在碗底上摸到一個戒指,一摸,心中犯了疑。就聽婦人說道:“不記得這個戒指嗎?擦擦你的眼睛看。”張三心想,我是個瞎子,怎麼看得見?不過吃了人家的麵,隻好照人家說的辦。說來也怪,戒指一擦眼皮,兩眼就能看見了。哎呀,站在麵前的正是郭丁香。

張三無臉見人,一下拱到灶裏燒死了。燒剩得的破布變成了抹布,骷髏變成了吊子,手骨變成了鍋鏟、勺子,腳骨變成了火鉗、火叉。玉皇大帝說他臨死做了件好事,封了個灶王爺。

從此,郭丁香每做一餐飯,總要盛一碗放在灶台上給張三吃,仍尊他為一家之主。後來就形成風俗習慣。郭丁香死後,也就成了灶王奶奶。

孔子和如來佛

如來佛的額頭上,有一個肉疙瘩,是孔子用手指給彈的。

一天,孔子剛走進一座佛堂,就聽見有人叫他:“孔仲尼,孔仲尼,你過來。”孔夫子聞聲四處尋找,佛堂內沒有一個人,隻有泥塑木雕的如來佛坐在蓮座兒上對著他笑。孔子走上前,指著他的鼻子說:“是你叫我?”如來佛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聖人,我是佛祖,今天相逢,我倆比試比試怎麼樣?”

孔子看著如來佛,心想,你是神,我是人,你有神法,我有人的辦法,未必會輸。主意已定,孔子就爽快地應道:“好哇,我們比什麼?”如來佛說:“我們就念字吧,誰猜對了,就在對方的額頭上彈三下;猜錯了,就挨三下。”

孔子一聽,挺高興,心想,認字是我的專長,沒什麼怕的。孔子走到供桌前,拿起香頭兒,用香灰畫了一個“矮”字。如來佛一看,馬上說:“這不是‘矮’字嗎?這麼簡單,還來考我!”孔子說:“不對,這不是‘矮’,是‘射’字,左邊是個‘矢’字,矢就是箭;右邊一個‘委’字,表示人。這個人拿著弓箭,不是‘射’又是什麼呢?”說得如來佛啞口無言,隻好伸著脖子,讓孔子彈他的額頭。孔夫子心中暗暗思量,平時你神氣得夠嗆,這下我可不會饒你。他爬到如來佛身上,使上全身力氣,在如來佛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三下。這三下彈得如來佛眼睛直冒金星,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肉疙瘩。如來佛心想,好哇,你孔子下手這樣重,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他忍著痛,拿起香頭兒,在香爐碗裏畫了一個字叫孔子猜。孔子一看,說:“這是‘射’字。”如來佛一把抓住孔子:“這下讓你也嚐嚐我的三下!”孔子有點兒心慌,忙分辯:“是‘射’字,怎麼錯呢?”如來佛用手指點著“射”字說:“左邊是‘身’,右邊是‘寸’,身子隻有一寸長,應念作‘矮’,不是‘射’。”說完,如來佛摸摸額頭上的紅疙瘩,閉上眼睛,運足一口氣,準備狠狠地還孔子三下。當他睜開眼要彈時,孔子早已不知去向了。

就這樣,如來佛至今額頭上還有一個肉疙瘩,他那中指還彎曲著,是要彈孔子腦瓜崩兒。

趙州橋的傳說

趙州有兩座石橋,一座在城南,一座在城西,城南的大石橋是魯班修的,城西的小石橋是魯班的妹妹魯薑修的。

魯班和他的妹妹周遊天下,到了趙州。遠遠就看見趙州城黃澄澄的城牆了,走到近處,卻見一條白茫茫的河攔住去路。河邊上擠了很多人,糶穀的,賣草的,運鹽的,販棗的,往作坊裏送棉花的,趕廟會賣布的,挑著擔子,拉著毛驢,推著車子,一齊吵吵嚷嚷,爭著要渡河進城。河水流得很急,隻有兩隻小船擺來擺去,半天也渡不過幾個人。有人等得不耐煩,就罵起來了。魯班看了,就問:“你們怎麼不在河上修座橋呢?”問了幾個人,都說:“河十裏寬,洄沙多又深,迎遍天下客,沒有巧匠人。”魯班和魯薑看看河水地勢,就決心給趙州人修兩座橋。

魯薑走到哪裏總是聽見人誇獎她哥哥多巧多能,心裏很不服氣,心想,這回要跟魯班賭賽一下,就說修橋兩個人分開來修,一人修一座,看誰先修好。天黑開工,雞叫天明收工,誰到雞叫還完不成,就算輸了。這麼說好了,就分頭準備起來。魯班修城南的一座,魯薑修城西的一座。

魯薑到了城西,聚集聚集材料,急急忙忙就動手。才半夜工夫,就把橋修好了。她心想這回一定把哥哥比下去了,倒要看看哥哥這會做到個什麼樣子,就偷偷跑到城南來。誰知到了那裏,河還是河,水還是水,連個橋影子都沒有,魯班也不在河邊,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正在納悶,遠遠看見南邊太行山上下來一個人,趕著一大群綿羊,竄竄跳跳往這邊來了。走到近處,一看,那人正是她哥哥,他趕的哪裏是一群羊啊,趕的是一塊一塊雪白細潤的石頭。魯薑一看這些石頭,心裏就涼了。這是多好的石頭啊,這要造起一座橋來該多結實,多好看啊,拿自己修的橋跟它比,哪比得過啊!她想,一定要有兩手蓋過他的,念頭一轉,就急忙回到城西,在橋欄杆上細細地刻起花來。刻了一會,橋欄杆都刻遍了,牛郎織女,丹鳳朝陽,還有數不清的奇花異草……魯薑看看,心裏又得意起來。她沉不住氣,又跑到城南來看魯班。魯班這時把橋也快修完了,隻差橋頭還有兩塊石頭沒有鋪好,她一看,著了急,就尖起嗓子學了兩聲雞叫。她這一叫,引得村前村後的雞也都急急忙忙一齊叫喚起來。魯班聽見雞叫,趕忙把兩塊石頭往下一放,橋也算修成了。

這兩座橋,一大一小。魯班修的大刀闊斧,氣勢雄壯,叫做大石橋;魯薑修的精雕細琢,玲瓏秀氣,叫小石橋。直到現在。趙州一帶的姑娘挑枕頭繡花鞋的時候,母親們還常說:“去吧!到西門外小石橋欄杆上抄幾個好花樣來!”

趙州一夜修起了大石橋,修的還說不出有多麼結實,多麼好看,第二天,這事就轟動了遠近各州城府縣,連住在蓬萊島上的八洞神仙也都聽到了消息。神仙裏張果老是個好事的人,聽說有這件事,就牽上他的烏雲蓋頂的毛驢,驢背上褡褳裏,左邊裝了日頭,右邊裝了月亮;又邀上柴王,推上金瓦銀把的獨輪車,車上載著四大名山,遊遊蕩蕩,就來到趙州。到了橋邊,張果老高聲問道:“這橋是誰修的呀?”魯班正在橋邊察看橋欄橋洞,聽見有人問,就回答:“這橋是我修的,怎麼啦?有什麼不好嗎?”張果老指指毛驢小車,說:“我們過橋,它吃得住嗎?”魯班一聽,哈哈大笑,說:“大騾子大馬隻管過,還在乎這一頭毛驢、一駕車?不妨事,走你的。”張果老、柴王爺微微一笑,推車趕驢上橋。他們才上去,橋就直晃晃,眼看要坍;魯班一看不好,連忙跑到橋下雙手把橋托住,這才把橋保住。橋身橋基經過這一壓不但沒有損壞,倒更加牢實了;隻是前邊橋頭被壓得向西扭了一丈多遠。所以,直到現在,趙州橋還有七八個驢蹄印子,那是張果老留的;三尺多長一道車溝,那是柴王爺推車壓出來的;橋底下還有魯班的兩個手印。早年間賣年畫的時候,還有魯班爺托橋的畫賣呢!

張果老過了橋,魯班覺得有眼不識人,越想越慚愧,便把自己一隻眼睛用手挖了,放在橋邊,悄悄地走了。後來馬五兒打從趙州橋路過,看見了,就把眼睛拾起來,安在自己額上。魯班是木匠的祖師爺,所以現在木匠做活,到平準吊線的時候也都用一隻眼睛。而後人塑馬王爺的像,就給塑成三隻眼。

魯班給趙州人造了大石橋,後代的人感念不忘,直到現在,放牛的孩子還在唱:

趙州石橋什麼人修?

什麼人騎驢橋頭過,壓得橋頭往西扭?

什麼人推車橋上走,車輪子碾了一道溝?

趙州石橋魯班修;

張果老騎驢橋頭過,壓得橋頭往西扭;

柴王推車橋上走,車輪子碾了一道溝。

張飛斷雞

有一天,張飛帶著貼身的護兵,走到了徐州城裏的一條街上,聽見一個老婆婆在說,隔壁的那一家燒雞店今天早上宰雞,把她養的兩隻雞也偷去一塊兒宰掉了。燒雞店掌櫃的不承認。街對過豆腐店的掌櫃的走上前來,說:“捉賊捉贓,你這個老婆子有什麼證據啊?這不是平白無故地亂咬人嗎?再說宰的那些雞已經拔了毛光不溜秋的,誰是誰的,哪兒搞得清啊?”老婆婆滿嘴白沫也講不清楚,氣得哆哆嗦嗦的。燒雞店掌櫃的一見有人在幫著自己,得勢起來,說:“她聞到俺的燒雞香味了,想弄口吃的,嘴饞了口水滴滴的。”說得四周圍瞧熱鬧的人群一片大笑。

張飛卻沒有笑。他看見這兩個人在合夥欺負一個老婆婆,心裏頭有氣,他走過去問道:“啥個事情呀?吵成這個樣子。”眾人見他虎背熊腰,氣概非凡,就七嘴八舌地向他訴說是怎麼回事,什麼由來。張飛粗中有細,又是屠戶出身,對雞鴨並不外道。他問燒雞店掌櫃的:“店家,你是什麼時候宰的雞?”

燒雞店的掌櫃回答說:“俺下半夜卯時開火燒的湯,大清早辰時宰的雞。”

張飛又問老婆婆:“老婆婆,你是什麼時候丟的雞?”

老婆婆回答:“就在燒雞店宰雞的時候。”

“老婆婆,你在丟雞前喂過什麼沒有?”

“俺一大清早喂過一把紅高粱。”

張飛叫護兵用匕首把那些雞的嗉子,一刀一刀剖開來瞧瞧,結果除兩隻雞嗉子裏有紅高梁外,其餘的雞,由於宰殺的前一天晚上就照例不喂食了,一晚上過來,雞嗉子都是空的。

事情露餡了,張飛對大家說:“諸位父老鄉親,張飛今個隨大哥劉皇叔鎮守徐州,哪裏容得這等欺侮人的事情!”他這一說不要緊,一時驚得眾人直吐舌頭。大家要瞧瞧,這個能在八十萬軍中取上將頭顱的猛張飛,是怎樣處置偷雞賊的?

張飛掏出五枚銅錢叫護兵買來一碗芝麻醬。他叫燒雞店掌櫃的脫去褲子,在大街當中光著屁股,叫護兵把那一碗芝麻醬順著屁股溝往下倒,叫豆腐店掌櫃的伸出舌頭在底下接著舔,還不許撒一滴在地上。一碗芝麻醬倒完了也舔完了。張飛瞪著銅鈴眼問:“看你們還敢不敢偷老婆婆的雞,敢不敢溜溝拍馬屁!”

蘇小妹過河

蘇小妹同秦少遊成親後,過了一段時間,蘇小妹想回娘家看看。秦少遊見小妹要去娘家,就說:“我同你一起去吧。”小妹說:“求取功名要緊,你好好在家讀書,我自己回去吧!”

這一天,蘇小妹收拾了一下,帶上自己零用的東西就走了。

蘇小妹回娘家,要過一條小河。她來到河邊,正好有一個書生和一個壯士,也在等著過河。她等了這麼一會兒,對麵過來了一隻小船。

這個擺船的是古董人。他見對麵岸上,有兩位公子,還有一位年少的女子,就想難為這女子。他來到近前把船篙往水裏一插,河裏蕩起了圓圓的波紋,就說:

“小溪彎彎河兒寬,

船篙尖尖水紋圓,

今天想坐船,

隻要對詩不要錢。”

書生一看這個陣勢,就知道擺船的想戲弄這個女子。他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一步,這時一陣風刮來,胸前的飄帶一飄動,說:

“飄帶彎彎方巾寬,

筆尖尖尖筆杆長,

下筆成文章,

進京趕考做侍郎。”

壯士雖說是練武的,也是讀過書的人,吟首詩也不是難事。他用手一摸寶雕弓,說:

“雕弓彎彎箭靶寬,

箭頭尖尖箭杆圓,

百步能穿楊,

進京趕考做將官。”

他們都估計這小女子一定不會作詩,就洋洋得意地上了船,笑嘻嘻地衝蘇小妹說:“小娘子,你不會做詩吧!叫我們哥倆親熱親熱,替你做首詩!”那個擺船的也嘻皮笑臉地說:“小娘子,不會做吧?不會也罷,上來咱們親熱親熱也就算了!”

蘇小妹是蘇東坡的妹子,是個很有才的女子,見這三個狂徒戲弄自己,心中想了想往前邁了一步,指指自己的眼眉,又一指自己寬寬的前額說:

“柳眉彎彎前額寬,

金蓮尖尖腹肚圓,

一胎生下三個子,

一個做侍郎,

一個做將官,

小三生來沒出息,

隻好河邊去擺船。”

三個人都挨了罵,伸著脖子沒的說。

蘇小妹過了河,船家也沒敢要錢。

包拯臉上為啥有月牙兒

舞台上演包公戲,包公的臉譜,額頭上有個彎彎的月牙兒。有人說,這是象征包公清明如月,這裏有個傳說,說那月牙兒有一番曲折的來曆。

傳說包公生下來以後,全身墨黑,很不一般。包公有兩個哥哥,大哥包文舉,二哥包文宗。這兩位哥哥,雖然是一母所生,但生性卻大不一樣,老大為人忠厚正直,心地善良,老二奸滑刁鑽,心地惡毒。一床不睡兩樣人,兩位嫂嫂也是這樣,大嫂心慈麵善,尊老愛幼,二嫂心狠手辣,欺大壓小。包母生下老三,大哥大嫂暗暗高興,都說:“我包門人丁興旺,添了老三,將來必然是事事通順,家道更會發達起來。”老二兩口可不這樣想,他們背後嘀咕:父母真是作孽,眼看快要入土的人了,又給生下這麼個孽障,他們百年之後,一分為二的家當,這就成了一分為三了。不行,這個禍害不能留,我們一定得想辦法把他除了。

主意一定;包文宗夫婦就在母親麵前說開了三弟的壞話。

包文宗說:“母親,您身體不好,我這小弟您還是送了人吧!”

老二媳婦說:“母親,老三恐怕不是正道兒來的,您看他黑得像炭,不是妖魔便是鬼怪,包家出了這樣一個怪物,非帶來禍害不可。”

母親聽了老二夫婦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啊,長醜長俊由不得人,你們怎能這樣說話呢?包母不好當麵責怪他們,隻好敷衍說:“你父親和大哥出外收賬不在,我怎麼作得主呢!老三是你父親的骨肉,隻有你父親才說了算。”包母以為推到老伴身上,老二夫妻就不會再說什麼了,沒想到老伴和包文舉收賬路上碰上了麻煩。

這天包文舉和父親收賬回來,路邊忽然跳出一夥土匪,這夥土匪把包氏父子痛打一頓,搶了他們的銀兩不說,把他們代步的馬匹也搶走了。要不是掙紮著逃跑,差一點連命也沒了。

包文宗夫婦聽說父親和大哥出了事,感到除掉老三的機會有了,就假裝看望父親,抹著眼淚說:“看來算卦先生說得不錯,老三確是個喪門星。”本來他沒算過什麼卦,卻說算了卦,還說先生說了,“若不除了這個怪胎,包家必然有大禍臨頭”。

包父正在氣頭上,聽了老二夫婦的話,一股無名火起,吼道:“給我把那災星扔到河裏去!”

包文宗一聽,就像天上掉下個金元寶,接過話就說:“我去!”

包文宗從母親身邊搶過三弟,一陣小跑,從門外溜出去,把小包拯扔到了村後的小河裏。包文宗以為大功告成了,哼著小曲兒回了家。

卻說包文舉的媳婦在屋裏給丈夫敷罷藥,正想燒些水,卻見水缸裏沒水了,就提了瓦罐到河邊去取水。她剛走到河邊,就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嬰兒哭啼聲,他循聲走過去一看,一個裹著破布的孩子架在蘆葦上,她走近細看,原來是三弟,她趕緊跳下去把孩子救了上來。

原來包文宗扔得慌張,沒有把三弟扔到河心,隻是扔到了蘆葦叢中,這塊水麵,看上去是水,其實下麵全是齊刷刷的蘆草,包文宗扔下三弟,濺起不少水花,以為這下三弟必死無疑,扭頭就跑開了,他沒想到三弟隻濕了個脊背。包拯沒有淹死,但在那蘆葦窩邊有一根彎曲的幹蘆葦棍兒,包拯一落水,就被那根棍兒劃傷了額頭,那塊月牙形的傷疤就是這樣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