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四省的命脈在日本不費一兵一卒之力而“和平”奉送了,華北的命脈正在我們的民族敵人吸血敲髓中,現在我們“友邦”的大使又轉著他的眼光到華中華南的“礦山及其他天然富源”了!這是我們“友邦”的一貫的“衷心希望”;這個一貫的“衷心希望”在中國“以和平為懷”的政策下,是在一步一步實現著的。在川越看來,這隻是經濟侵略,和政治問題是沒有關係的!中國可以接受他的欺騙而和緩抗敵救亡的努力嗎? 我們對豫寬號致敬禮

我們對豫寬號致敬禮!

日輪大榮丸在中華民國的領海裏裝運私貨,被中華民國的天津海關巡艦查見,即行使獨立的文明國家所應有的主權,鳴笛飭令該輪停駛,以便檢查,但是該輪竟開槍射擊,該艦不得不還擊,並把該輪扣留。

這是中華民國二十五年六月二十日下午五點鍾發生的事件,現在這個事件已受到全世界的注意了。這個中華民國的海關巡艦——能為中華民國認真執行緝私主權的海關巡艦——是叫做豫寬號。據廿九日天津電訊,日艦菊號於廿八日離開塘沽,駛往渤海巡視,走私的大榮丸日輪被海關巡艦豫寬號所查獲的地方,就在這個海麵;日艦菊號發現這個執法如山的中華民國的海關巡艦豫寬號又駛到該處海麵。

我們可以想象豫寬號的雄姿,我們對豫寬號致敬禮!

豫寬號的行為是完全合理的行為。中國總稅務司梅樂和向中國政府報告大榮丸和茂益丸兩案的經過(都是在中國領海走私被扣的日輪),也說中國海關追擊這兩個走私的日輪,是中國海關應有的責任,在手續上該艦並無不合之處,況且該兩日輪先得到警告,後來才在中國領水界內被截留。天津海關稅務司許禮亞於廿九日訪天津日領,也聲明大榮丸走私已調查有確實證據。

據路透社的倫敦電訊,英國輿論也同情於中國海關的行動,說中國的海關巡艦並非無故開槍。可見國際輿論對於伸張正義同情的一斑。

我們對豫寬號致敬禮!因為豫寬號能毅然執行中華民國的主權,能不為走私的違法武力所屈伏,能堅持應盡的責任,雖以目無法紀的走私日輪的開槍射擊,終究被它所扣留。

我們願以豫寬號來象征能為中華民國抗敵禦侮的軍人。軍人的天職是要保護國土,保障主權,抵禦敵人的侵略。現在中國的國土是一天天地淪喪,中國的主權是一天天地被摧殘,中國的最大敵人是在激進著殘酷的侵略。應該替中華民國抗敵禦侮的軍人往那裏去了!

我們願以豫寬號象征能團結起來抗日救亡的中華民國的民眾。國族存亡是和全國民眾有著切身關係的,能坐視民族敵人的任意宰割嗎?

我們對豫寬號致敬禮!豫寬號是盡了它的責任了,中國的軍人和民眾如何? 大赦政治犯的基本認識

據南京電訊,馮玉祥氏前在五中全會所提出通過的大赦全國政治犯案,各方麵對此也很表讚同,現在正由司法部草擬辦法,完竣後交立法院審核,一經修正,便要交中常會審議通過。但據說孫院長因事件重大,短期內或許還無兌現希望。關於這件事,社友平凡先生已於昨天的本報短評裏有所論述。我們覺得這件事在當前救國運動中實具有很重大的意義,全國輿論界應努力督促這件事的迅速實現,所以不厭求詳,再就我們管見所及,提出貢獻,希望全國同胞,共同起來提倡。

第一,我們要達到抗敵救亡的目的,必須發動整個民族的力量來應付,這個原則,現在已是全國一致的呼聲了。因政治活動而得罪的人們,就一般的說來,為的都是國家社會的利益,而不是個人的私利,所以在國際法的慣例,各國對於別國的政治犯大概都給與保護。而且不為個人私利而為國家社會利益努力奮鬥的人,他們的聰明才智往往也比較的優越。在整個民族的力量裏麵,人力當然占著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在中國國難嚴重迫切的今日,大赦政治犯,使許多熱心國事才具優越的人們,都有參加救國工作的機會,這裏麵實含有很積極的意義,並不僅僅是釋放政治犯的消極的意義。誰都知道全國各處的政治犯牢獄裏,關閉著不少熱烈英俊的愛國青年,這都是整個民族力量裏麵的一部分的精華,釋放之後,對於救國工作必有相當的貢獻。

第二,在政治犯裏麵,有些是沒有任何黨派關係,隻是因愛國活動而得罪的,這固然是應該無條件地釋放;還有些政治犯是有著黨派關係的,在當局者也許要顧慮到有黨派關係的政治犯釋放之後,他們又要幹起他們的黨團工作;但是我們以為在抗敵救國聯合陣線的大目標下,無論屬於任何黨派,無論有著任何信仰,都應擱置一切,共同團結起來搶救中國的危亡,所以就是原來有黨派關係的政治犯,在國難嚴重的今日,在全國民眾一致主張聯合陣線的今日,也應該無條件地釋放,使他們也有機會來參加救國的工作。抗敵救國聯合陣線既是全國民眾的一致要求,既是中國今日在主觀客觀各方麵所迫切需要的救國策略,任何黨派倘若不顧這個鐵一般的現實,來破壞這個救國聯合陣線,必然地要為全國所共棄,在事實上不會發生什麼力量。明白了這一點,大赦全國政治犯便應該毅然地執行而不必再有所顧慮了。 陳濟棠下野與救亡前途

數年來蟠踞百粵雄視一方最近主張出兵北上抗日救國的陳濟棠氏,突然於昨日解除兵柄宣布下野。因此數日來劍拔弩張的南北衝突形勢,已大見緩和。嶺南人民或可不至再遭一次內戰的荼毒。在民族危機深重的今日,減少一次內戰,就是保全一分對外實力。所以就人民利益和抗敵救亡的立場來說,目前的時局,無論如何,是一個良好的轉機。

這次西南政局劇變,起因於西南兩機關的抗日冬電。本報站在抗敵救亡的立場,自始同情於陳濟棠氏等北上抗日的主張。我們認為目前國難如此嚴重,民眾要求抗敵救亡如此迫切,統治者要是能夠公開主張抗敵,不論采取何種方式,也都是值得欽佩的。自然我們所要求的抗敵,是真正的抗敵,而不是借抗敵名義進行內戰。相反的本報始終讚成抗敵,而堅決反對內戰。所不幸的陳濟棠氏最近數星期中,對於抗敵,隻做到通電主張為止,並沒有行動的表現。甚至對於汕頭走私,故意放縱,對於民眾救亡運動,仍加箝製。西南當局雖然向二中全會,提出救亡五項提案,但在西南轄境之內,卻一項都不見實行。因此陳氏始終隻是要求中央抗敵,自己並不抗敵,甚至不許民眾抗敵。這樣空談抗敵,就等於不抗敵,等於取消抗敵。所以陳濟棠氏的失敗,失敗於不抗敵,而非失敗於抗敵,這是我們所應該認識的一點。政府抗敵必然可得全國人民的擁護。但是企圖以抗敵名義欺騙民眾,那不但不能得人民擁護,而且必自取敗亡,這是我們所應該認識的又一點。

至於就政治方麵說,陳濟棠氏治粵不滿輿望,無可諱言。中央倘因陳氏溺職禍民,加以懲治,原無不可。但是這次中央卻是為了西南當局請願抗日,遽免陳氏之職。影響所及,足以使忠貞寒心,奸妄稱慶,實在是開了一個惡例。現在陳氏下野,粵局糾紛,迎刃而解。希望中央一麵收拾嶺南殘局,一麵發動全國救亡戰爭。這樣才表現了中央統一內部團結禦侮的真誠。因為我們相信統一內部鞏固政權的唯一有效方策,也隻有實行抗敵禦侮。可惜陳濟棠氏不瞭解這一點,所以才有今日的結局。 召集國防會議前的先決條件

(上略)目前我們更迫切需要的是抗敵救國的具體工作和民族統一陣線的實現方案,在貴刊上已經提出了召集國防會議的意見,是的,隻有以國防會議來結合各黨各派,各種信仰不同的團體,各階層,各職業的人,隻有國防會議才是決定民族解放運動策略的最高總領導機關。

可是在召集國防會議中,我覺得必需先要解除他的障礙和我們最低限度的要求。我以為

第一:立刻停止一切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爭。

在目前,大家都知道,中國的出路隻有抗日救亡,除了發動民族抗戰外沒有第二條生路。我們回想到過去曆年幾次大規模的內戰,和其他部分的軍閥地盤之爭或經濟之爭,已經說不清楚有多少次數!這時候民眾所受的損失和痛苦是不可想象的。再看到數年來發動了數百萬軍隊於內戰,在軍事上所用的經費,和民眾所受到的痛苦是怎樣?而一麵卻拱手讓帝國主義者占領我土地,搶奪我財物,屠殺我民眾;在這千鈞一發的大難關頭,我們還能夠鬧“兄弟鬩牆之爭”嗎?倘若某些人還是想保全一己的一黨的權勢而忍心不抵抗外敵的侵略,而隻是加緊中國人殺中國人,那他必然是漢奸賣國賊無疑。

第二:必須爭取人民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民眾示威的絕對自由!

在民族抗戰中必須有周密的計劃和堅固的組織,這些計劃和組織的方法等等,必需要全國民眾共同參加討論,綜合人民大眾所必需的實際要求,建立抗敵的策略;在過程中,各地的民眾自由集會示威都是必需的,因為這樣才能團結力量,在經濟上政治上粉碎侵略者的鎖鏈,在過去,一二八淞滬抗戰的時候,就由民眾組織了義勇軍,並聯合全滬日本紗廠的工人同盟罷工,這才支持了長時期的戰爭。所以我們必需要求人民的開會,結社,言論,出版,示威的絕對自由!

第三:外交公開。

一國的政府,它必然是要代表人民的意見,而為全國民眾所一致擁護的,才是一個好政府。一個國家的一切對外交涉,都必需要公諸民眾;在目前,我們的國家裏,非但不容民眾參加一些對外的意見,而且把一切交涉都秘密起來了。倘若不是為了欺瞞民眾,外交為什麼要秘密呢?在建立救國政府時,各黨各派都應該開誠布公,公開外交,我們要根本否認任何已簽訂的秘密協定和條約,以及屢次為內戰而借的外債。

第四:釋放一切因愛國而被捕的同胞。

在抗敵救國上,必需的是全國民眾一致起來參加作戰。多一個同誌,就多一份力量,這些為愛國而入獄的同胞,我們沒有權利叫他們不參加抗敵救國聯合陣線。不久以前,中央要人馮玉祥先生也在大聲疾呼主張立刻釋放一切政治犯。在目前還有人捕殺愛國的學生和民眾的,他必定是賣國賊漢奸。

第五:嚴懲賣國賊並沒收他的財產。

漢奸是民眾的最大的敵人,如殷汝耕之流,是“人人皆得而誅之”的民族罪人,我們必須把他斬首示眾,並沒收他的財產充作抗敵費用。

最後,我覺得中國是世界裏的一環,中國要求民族解放,必須聯合全世界的弱小民族,共同奮鬥。同時還必需聯絡以平等待我的民族,共同奮鬥,他是世界上和平安全的保障者,他是反對戰爭反對法西斯恐怖者,他是我們弱小民族抗敵救亡中不可少的民族友軍。(下略)

彬生上。九日於廣州。

彬生先生來信提出的召集國防會議前的幾個先決條件:(一)立刻停止一切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爭;(二)必須爭取人民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民眾示威的絕對自由;(三)外交公開;(四)釋放一切因愛國而被捕的同胞;(五)嚴懲賣國賊並沒收他的財產;(六)聯絡以平等待我的民族和全世界的弱小民族,共同奮鬥。我們認為倘若沒有抗敵救亡的誠意,一切都無須多說,否則這幾個“最低限度的要求”是必須得到的。

提起立刻停止一切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爭,大家很容易聯想到所謂“剿共”問題。我們覺得十年來給與中國的教訓是傾全國的財力兵力,無法把“共”“剿”盡,這是事實問題,和“共”的該“剿”不該“剿”是不相幹的。在這種事實之下,倘若果有誠意用全中國的力量來抗敵救亡,就不該在一方麵又繼續不斷的進行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戰,消耗力量於內戰,即同時減損抗敵救國的力量,這也是事實問題,不是含糊不問,便可取消這個事實的。中國民眾在國家民族臨到了這樣危險的時候,什麼都不關心,所唯一關心的便隻是抗敵救亡這一件大事;凡是和這一件大事有裨益的,什麼都可以讚成;凡是和這一件大事有妨礙的,什麼都是要極力反對的。

在事實上,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戰已經鬧了十幾年,沒有方法結束;在事實上,這樣繼續不斷的鬧下去,隻是消耗全國抗敵救亡的力量;那末真要達到抗敵救亡的目的——全國民眾在當前所急迫要求達到的唯一的大目的——立刻停止一切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爭,是事實上的需要。所謂事實上的需要,是你既無法消滅這個事實,要真正用全國力量來抗敵救國,非停止內戰不可,不停止內戰,便無法真正用全國力量來抗敵救國,那末在兩者之間,你必須選擇其一。全國民眾為要達到救國的目的,當然一致希望能夠用全國的力量來抗敵救亡,不願再消耗國力於內戰而致減少對外禦侮的力量;所以也當然一致主張立刻停止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爭。也許有人以為你不打我,我卻打你,甲不打乙,乙也許要打甲,這個問題又怎樣去解決呢?在甲乙相防相打的時候,你詐我虞,這誠然是無可避免的,但是記者在上麵已經說過全國民眾在當前的唯一要求是抗敵救國。反對繼續中國人殺中國人的內爭,為的也是要救國。在甲乙共同用全力對侵略者爭取民族生命的大目標下,無論那一方麵,如有違反約言而有意破壞救國聯合陣線的時候,必為全國民眾所唾棄,絕對不能獲得破壞者所要得到的結果;因為全國民眾的唯一的要求隻在事實上的抗敵救亡,凡與這個唯一要求有妨礙的任何行動,都不能得到全國民眾擁護的,所以這一點是無須顧慮的。

所謂救國聯合陣線,它的最大的功用是能聯合全國的各黨派各階層各職業界的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抗敵救亡這一件大事。根據這個原則,彬生先生所提出的“必須爭取人民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民眾示威的絕對自由”和“釋放一切因愛國而被捕的同胞”的兩個條件,確是絕對必要的,因為必須這樣,才能運用全國的力量來救這垂亡的國家。也許有人說,這兩個條件在原則上固然是對的,但是如果有人利用這樣的開放來達到他們自己的另外目的,不是很可顧慮的嗎?我們的回答是:我們在上麵不是已很明白的說過嗎?全國民眾的當前唯一要求是救國,是事實上共同起來抗敵救亡;凡是有裨益於這件大事的,便必然地獲得全國民眾的熱烈擁護,凡是有損害於這件大事的,無論由那一方麵那一個人發動,都是要受到全國人民大眾的激烈反對的。在這樣的形勢之下,政權在手者真是出於抗敵救亡的純潔動機,便無須害怕有什麼人存著別的什麼目的來利用開放的機會。反過來看,隻有目的另有所在,和全國民眾的一致要求不相幹,因此得不到全國民眾的擁護,才用得著害怕把民眾的救國力量開放以後,自己的地盤和自己的利益保不住。其實在全國民眾迫切地要求搶救國家民族整個生命的嚴重的形勢下,無論何派何人,倘若仍然隻顧到一人一派的私利,那無異睡臥於“厝火積薪”之上,等於自掘墳墓,終究不能避免自取滅亡的一條死路,對於民眾力量的開放不開放,倒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外交公開也是被侵略的弱小民族——尤其是被侵略的弱大民族——所需要的,因為被侵略國優勝於侵略國的最重要的條件是在後者的全國並不一致,而前者的全國民眾為救亡起見,必然地是一致的;可是要能盡量運用這全國一致的敵愾力量,必須使他們知道侵略國無理壓迫的具體內容;若用秘密外交來隱瞞民眾,徒然減少敵方的顧慮,更放縱地肆其侵略,這是最大的失策。最近華北走私,侵害整個中國的全體,而日方宣傳,卻說這是“梅何協定”所規定的:“梅何協定”的具體內容怎樣,全國民眾隻是蒙在鼓裏,莫名其妙,侵略者反可藉此利用,實行他們的更激進的侵略計劃。秘密外交的唯一功用,隻是隱瞞本國民眾,這是很淺顯的事實;同時最有利於侵略國的無理壓迫,這也是很淺顯的事實。在被侵略的國家正須運用全國民眾的力量來一致抵禦侵略國,外交而出於秘密,和這個原則恰恰是背道而馳的。

至於彬生先生所提出的“嚴懲賣國賊並沒收他的財產”,這個條件也是很重要的,這條件的重要不僅在消極方麵,尤其在積極方麵。阿比西尼亞在軍事上的失敗,有種種錯誤所致,不知運用被侵略的弱小民族最重要的抗戰方式——大規模的遊擊抗戰——和不知運用下層民眾的堅強組織來嚴酷的製裁阿奸,也是很重要的失敗原因。製裁漢奸賣國賊,最基本的力量是在下層民眾的廣大的堅強的組織。漢奸賣國賊活動必須先有容許他活動的環境。殷汝耕之流之所以敢橫行無忌,就因為在現狀下,漢奸賣國賊,反而被優容,受保護,民眾救國運動反而是有罪的;這樣一來,民眾的製裁力量被壓倒的蹂躪摧殘,彈冠相慶的漢奸賣國賊當然要大展他的出賣民族利益的伎倆了。所以這件事——嚴懲漢奸賣國——和民眾救國運動的開放也有連帶的關係。因為在全國救國民眾有組織的製裁之下,在救國怒潮狂發的緊張情勢之下,漢奸賣國賊是很難得到容身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