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雲從醫院出來就立馬進了警察局,好笑吧。
開玩笑的,我們錄口供來著。不容易吧,太艱難了些。被人打了一頓還要老實交待,發生的具體事情。這個社會都上升到了鬧鬼的地步了,太邪門了。一折騰下來都晚上了,才想起來導員要我們拿資料去辦公室來著。
一路上我和李雲連路燈都沒有看,直接跑到學校。寢室都差點關門了,哪裏還顧得上導員呢。回到寢室還碰上了守門的阿姨,阿姨說,“你們兩個回來得太晚了吧,上哪裏了。” 口氣和命令有得一拚。
我和李雲唯唯諾諾地說,“不好意思,我們剛剛從醫院回來,有點遲到了。”
“進去吧。”阿姨說。
我和李雲才能夠上樓的,人生徹底地顛覆了,把我氣個半死不活的。我打電話給導員說,“我和李雲下樓的時候被人打了一頓,去了一趟醫院,接著又去了一趟警察局。剛才才回來,明天我和李雲在把資料送去好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好吧。資料你明天送過來,還有、你們報警了沒有?”導員說。
“報警了,所以才要錄口供的。好複雜的程序,我都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突然來了一群人就把我打了一頓。”我說。
“你們以後小心一點。”導員說完了,就掛了電話,很著急。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事情呢,有些擔心。
春天,但是氣候還是很冷。
大一下學期還是到了,我們在學校裏麵,麵臨著人格的挑戰。好複雜的程序,不能夠理解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開始有些擔憂。擔心這樣子下去會不會有其他的我們無法解決的麻煩存在。我很痛恨麻煩,或者說很難喜歡麻煩,無端要花很多的時間解釋很多自己完全不知道或者不理解的事情。很煎熬!
我第二天早上站在導員辦公室,開始了痛苦的生涯,我不是已經把資料拿過來了嗎?可是我們導員追著我問昨天被打的事情。
“我哪裏知道嘛?我和李雲下樓送資料來著,然後來了世界個人過來,說是要把我們打一頓!結果真的把我們打了一頓!”我說。
我們導員吐血了!
現實裏麵吐血了,我受到了驚嚇,打電話給醫院,看看能不能給拖到醫院去治一下。才多大一點事情,居然還能夠吐血,也太沒有前途了吧。我的生活如此精彩,這個世界的花樣很多很嚴重。
“這個社會很安全。”我們導員在醫院時說。
“你就好生歇著吧。”我說。
會不會那些人隻是想找黑色西服的人的麻煩呢?我是這樣想的,不然為什麼他們要找和我們一起在KTV的人,還能延伸到我這裏來,太不簡單了。哪裏來的江湖仇恨蹦躂得好遙遠呐。
這個學期才剛剛開始,李雲和周小池天天一起上課和下課,可是問題是兩個人不是同一專業的吧。這樣嚴重的問題沒有人去計較,鮮花的盛開繞混了所有人的腦袋呢,開始隱隱約約地擔心起不該擔心的問題了。周嬡和鄭路也是每一天都早出晚歸的,忙得不得了了,春天的氣息已經悄然來臨。
樹上的花都開了,粉紅色的花,不知道是什麼花。
“不知名的花朵盛開在我們學校裏,很驚喜呀。”我說。
“你最近的感慨太多了,少發出一點感歎。”李雲和周小池回來了,正準備去吃飯,鄭路和周嬡也會一起去吃飯,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不用了,我等一下去食堂吃飯。”我說。
“你稍微要合群一點啦。”李雲說。
“我知道了,你去吧。”我說。
站在窗戶那裏,我看見李雲他們四個人並排著向前走,李雲可能不放心還抬起頭來,看了我們寢室的窗戶一眼。我朝他揮揮手,以示不要緊的,你們走吧。李雲就走了,他們好像還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