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嫩的少年16(2 / 2)

楊提看得不忍心,別過頭去,眼不見時耳朵卻聽到屋頂哢擦作響,隨即轟然聲中,屋頂掉下兩個武者來,屋裏的食客驚惶下讓出一塊空處讓兩人著地,葉彌定睛一看,正是畢衡和那爛疤武者。爛疤武者甫一著地,連忙撐劍躍起,分開人叢徑自離開,尉遲伸手想上去留下此人,被謝流鉉攔住,要先齊力製住葉彌再說。兩人回頭看葉彌時,葉彌正懷抱楊提,背負少年,已離開原地,跳過兩張桌子,屁股一扭,要從窗子裏鑽將出去。謝流鉉不及追趕,隻得倒轉長劍朝窗口擲了過去,那劍雖然聲勢浩大、速度奇快的樣子,劍至時葉彌卻已然大半身子出了窗欞,劍鋒隻割下他一塊袖子。

袖子還未落地,謝流鉉人隨劍走,翻出窗子,拾劍追了上去,畢衡把濃泥扇並衣踞一齊係在腰裏,和尉遲也奮力尾隨而出。

葉彌隻往草長路深的荒山野嶺裏去,這時候月明星稀,涼風廣陌,一坨上身奇大,雙腿纖長的怪影艱難地呼嘯狂奔,騎風步下本沒有能尾隨得上的人畜,但葉彌懷抱一人,背掛一人,不免比平時稍慢。謝流鉉三人腳下輕鬆,精神越追越長,清涼的晚風往腳下注入愜意,犒勞鬥誌,此消彼長下,葉彌被一寸一寸毫不留情地追近,三人揪著葉彌的影子追了兩頓飯功夫,終究趕上來。

葉彌偶一回頭,恰好謝流鉉眸子裏粉色的細碎電光“劈啪”逸出一絲,嚇得高呼一聲,想邁開步子,卻仿佛手裏抱著整條河流,背上背著整座山峰,隻越來越慢,謝流鉉第一個摸著影子追到,長劍徑削腳踝,葉彌抬腿避過,左臀一扭,憑空躥出丈許,那劍雖沒有刺中,卻在葉彌扭臀時,晚風吹起裾角,劍尖刺進踞裏,劍脊卡住,一時竟沒有割開。

謝流鉉奪來的劍曆久未磨,割不開布衣,扯了兩下也沒扯出來,卻恰巧帶得葉彌一滯,尉遲一掌立馬拍到。葉彌萬萬沒想到劍的主人窮得竟然如此叮當響,劍鈍得掩了鋒也不知磨開,卻來害自己,隻得分神花一道力氣撕開劍的纏繞,這時尉遲的掌風早等在頭頂。

尉遲跳在半空中,把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壓在掌心,按向少年後背,葉彌把楊提的雙**給少年,騰出左手迎上去,乍一碰觸到尉遲的右掌,隻覺左臂一陣劇痛,再無知覺,低頭看時,原來承受不住尉遲的力道,竟崩得脫臼了。尉遲一擊奏效,化掌作鞭,猛抽上來,葉彌雖卸斷一臂,趔趄後右臀一扭,穩住倒下的身子,與尉遲拉開了丈許。畢衡一直來不及出手,扇子也尚在腰上,葉彌和二人糾纏時他又穩穩追趕一陣,見可以夠到葉彌背心,便取出扇子,不顧其它,隻點葉彌的雙股。謝流鉉早與三個弟兄講過葉彌家學,最難纏不過騎風步,騎風步的樞紐就在臀與雙股這一塊地方。

葉彌哂笑一聲,驀然轉身高躍,左手斷臂借力一甩,往畢衡臉上抽去,畢衡急忙撤臉,濃泥扇便遞不到葉彌身上,反被斷臂的指甲在臉上撓出三條血線。

葉彌落地重新捋正步子的韻律,正好麵前有個陡坡,爬上坡頂,謝流鉉三人因處在下風,一時隻能將招數遞到葉彌雙腿處。道上還在混的武者裏,下盤比葉彌還穩固靈動的,除葉落外絕無他人了,是以謝流鉉的鈍劍在他大腿內側劃出一條血痕後,三人就再碰不到他。

葉彌上到坡頂,登時一道水汽撲麵,坡下奔湧過一條湍流,自山前窄峽的瀑布傾下,水瀉如注。葉彌下意識地心裏一鬆,脫口而出道:“抱住脖子,縮緊手和腳。”背後猛地一甩,將少年甩下山坡,斜斜避著楊提的傷口一把將他扛在右肩,屁股左扭,突兀地出現在兩丈外,未及落腳,屁股右扭一下,又在兩丈外。

謝流鉉不過才眨兩次眼皮,就踮起腳尖也見不到葉彌了,從後麵看去,葉彌雖然左臂斷折,但好像隻要屁股安在,絲毫不影響速度似的,那屁股後麵如同有一座活火山,扭動一下就會噴發出令人畏懼的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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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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