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販,還有過路的行人,都看到我與方知意一起行走。”
喬晚笙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手裏肯定沒有方知意貼身物件。
不然他現在能拿出來將方知意釘死在偷情的恥辱上。
“這真是太好笑了,與你搭幾句話走兩步路,就成了兩情相悅,那咱們女子這輩子豈不是要兩情相悅無數人?
正因為我家表妹大大方方,眾人見之,才未曾與你有私情!”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
這話說的確實,誰還沒有個認識的人呢。
何況女子出行在外,身邊跟隨的下人眾多,又是大庭廣眾之下,心思卑劣者豈敢這般做?
喬晚笙見他臉色鐵青,又繼續補充:“你說小販和行人都瞧見了,可我家姑娘自幼學的是三從四德、女誡女訓,即使同行了一段路,也定然守著規矩呢。
知意,告訴他們,你之前為何要與他同行,可是他算計了你?”
她派了人跟著方知意,自然不會讓她與這書生走的太近。
方知意像是嚇住了,微紅的眼眶裏含著淚,無視了對方懇求的目光,眸光微閃:“我之前看他可憐,便想給他一些錢財,誰知道他會一直跟著我走,還說要買燈籠給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喬晚笙知道她說的不敢是什麼意思。
她朝眾人一笑:“想來這人應是知道了我家姑娘的身份,故意往我家姑娘身邊湊呢。”
方悅見這場“捉奸”就這麼化解了,有心想說兩句,卻被喬晚笙一個眼神怔住。
“三姑娘,你是妾室生的,在府裏算半個主子,可你姨娘不是。
說話前可要好好想想,你的哥哥與姨娘都還在方家呢。”
方悅一下就閉嘴了。
她到底不過十二三歲,閱曆不足,設計起來也破綻百出,如若隻有方知意在,她今日也許就真的把這個嫡姐拉下馬了,可惜偏偏不逢時,碰上了半長在深宮裏見過無數算計之事的喬晚笙。
她不蠢,也聽得懂,今日她要是敢汙蔑方知意,姨娘必定討不了好果子吃。
她心裏恨極,又無可奈何,甚至還隱隱有些擔憂,怕自己做的事被喬晚笙捅到父親那去。
季雲澤眼看自己真的被抓,顧不得形象,大聲朝方知意求救。
方知意有些不忍,可想起剛剛他不將自己拉下馬就誓不罷休的樣子,頓時扭過頭去。
喬晚笙拿過她手裏的蓮花燈,莞爾一笑:“好了,燈也買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府吧。”
今日之事但凡聰明點的,都能想到她私會是真。
等她回了方家,方知府恐怕要將她禁足了。
尤其是布政使夫人那邊,今夜必定會收到消息,與知府家這場婚事隻怕要作罷。
喬南方事不關己的看了全程,心裏卻對方家兩個庶子庶女有了計較。
五人回了知府大宅。
早就收到了消息的方知府拿起身旁的《女誡》狠狠朝方知意擲去。
方知意被砸的額頭都紅了,她忍著淚水,跪在客堂中央上一言不發。
方夫人捂著胸口,氣的心梗:“方知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把你教導這般大,知道你腦子蠢,可沒想到你腦子這般蠢!”
方知意眼中蓄滿淚水,哽咽的哭著:“母親,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