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眾人大歎,還有暗器!
金謀不躲也不迎,依舊站著,身子最靠近擂台邊緣,季海雖然相信他的能力,可手心依然攥了一手的汗。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金謀必被推下場時,隻看到一道白影晃過,他已到了大胡子的身後,伸出兩指抵住他的後背,在他剛站定時,輕輕一推,大胡子就被輕輕鬆鬆地推到擂台下麵,來了個倒栽蔥!兩枚暗器……梅花鐵也打了空,全場嘩然!叫好的,大笑的,尤其剛剛被大胡子打下擂台的人,見了這一幕更是開心。小子,剛剛還玩我們,現在也被玩了吧?活該!
大胡子爬起身,一臉的泥巴,嘴唇也破了,氣得哇哇叫,還想上台,卻被擂台邊上的官兵攔住了,隻要不是勝了才下擂台的,就再也不能上擂台,這是規定。
大胡子罵罵咧咧地擠到擂台最前麵,嘴巴破了,也聽不清他到底罵了些什麼。
金謀俯視台下,順利地在西南角找到了他要找的人……齊輝,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台上的他。金謀挑了個眼色,季海知道他是在挑釁。
還是有兩個不知深淺的人上了擂,皆是不費力地被拍了下來,倒也沒受什麼傷,就是感覺沒打就下來有點丟臉。
在第三個人剛想往上跳時,齊輝摁住了那人的肩膀,借力一個縱身先上去了,氣得那人哇哇叫:“小子,趕著投胎啊,這麼急!”用力拍拍肩膀。
兩人對麵,沒說話也沒動手,倒是那個氣場有些讓人憋不過氣。
下麵有人等不及了,“我說你們倆相親呐,還打不打?爺爺們都還後麵等著呢!”
兩人同時朝向說話人望去,那人戛然而止,像是突然間中了兩支毒箭。兩人沒看對方卻已動起手來,動作快而不亂,以外人看來他們的動作輕柔,但每次蹬住擂台上的短柱都是立時破碎,可見輕柔的動作下包含了怎樣的力道。一來一去,兩人又都是白衣白褲,好看又耐看,台下的人漸漸不由自主地叫好。
一擂、三擂的人反倒越來越靠向二擂。
“好功夫!”
“好掌法!”
……
季海手心裏的汗漸漸轉冷,真怕他會有紕漏。
兩人打了很長時間都不見分曉,反倒是監考官急了,忙站到台下擦汗,又不敢上擂台,怕被掃到身子,這家夥可是掃到哪兒就斷哪兒啊。
“台上的兩位舉子聽著,你們兩個已過了正常的比武時間,再這樣下去就要……就要開除你們的名籍趕出校場了,聽明白沒?”又擦了把汗,希望他們聽明白了趕快停手,這麼打下去,可不就把擂台給拆了?
台上的兩人是聽到了,也明白,他們要的就是這個,從一交手,兩人就清楚一時間他們是分不出高下的。
“來……人!快讓這兩個人停下,趕他們出場。”
“切!”眾舉子們唾棄,為台上的兩人不值。
十多個兵丁也不敢上去,隻圍了擂台瞎叫喚。
台上兩人突然各自退後幾步,做收勢狀,總算是停了。當然,場上還剩下兩千多人沒來得及上場,看來要挑燈夜戰了。
監考官抹一把冷汗,他寧願挑燈夜戰。
兩人收拾了一下裝容才跳下擂台,台下的舉子們依然叫好聲不斷。
剛被金謀打下場的幾個也都擠過來,完全忘了早前還罵罵咧咧的,而被齊輝借力拍肩的人也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心裏盤算著幸虧當時沒罵得太多。
季海遞過帕子給他,看著他滿臉的笑意,很久沒這麼自在過了吧?齊輝路過他們身邊停腳,一眨不眨地看著季海,眼裏說不出是欣賞還是鄙視,誰知道呢,隨他去吧,反正她從沒打算讓所有人都喜歡她,今生隻做她想做的,她願意做的,她認為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