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下奇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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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德謙冒著風雪趕回考水村的當晚,苗君儒和卡特正跟著新四軍皖贛邊區大隊第二支隊的人,踩著一尺多深的積雪,走了幾十裏山路,翻過了婺源與浮梁交界的牛頭山,來到一個叫程村的村子。

苗君儒借著火把的光線,看了一下腕上手表,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再過些時候,天就要亮了。

離程村不遠就是戴村,兩村相距不過三裏地,本是一水同源。就是為了這條溪流裏的水,每到幹旱季節,兩村爭端不斷。不知道從什麼年代開始,兩村結下仇怨,彼此之間不相互往來。

支隊長程順生就是程村人,把同誌們安排在村裏的祠堂和柴屋裏休息。走了一夜的山路,大家都累得夠嗆,很多人倒在柴禾上,摟著一把幹稻草就睡。打了幾年的遊擊,早已經習慣了地當床天當被的睡覺方式,能有堆柴禾躺著,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為以防萬一,程順生在村頭和村尾各安排了一明一暗兩個警戒哨,布置完這一切,才領著苗君儒和卡特來到村東頭大樟樹下的一棟破屋裏。

這是他的家,家裏沒有別人,隻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3年前,他父親在山上救了兩個“皖南事變”後逃到這裏的新四軍戰士,不料被戴村的人告發,縣裏很快來了保安隊,保安隊隊長方誌標命把他父親和那兩個新四軍拉到村頭的大樟樹下,當著全村男女老少的麵活活燒死。他為報父仇,上山找到了遊擊隊參加了革命,次年入黨,別看他才20歲出頭,但已經是一個有著3年黨齡的老黨員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大雪已經停了,村頭田野裏的積雪足有兩尺深,晨起的太陽光將天地映照得白晃晃的一片,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程順生推開殘破的屋門,看到了剛剛起床的母親,老人家欣喜地看了兒子一眼,說道:“回來了?”

苗君儒跟著走了進去,朝老人微笑了一下,說道:“老人家,打擾了!”

最後進來的卡特,也說了一句和苗君儒一樣的話。

老人家有些奇怪地看了幾眼苗君儒身後的卡特,她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國人,更沒想到外國人居然能說中國話。隻可惜她隻聽得懂本地方言,官方的話是聽不大懂的,朝兩個陌生的男人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轉身到灶下去燒火。

程順生安排好卡特到廂房裏去休息後,對苗君儒說道:“苗教授,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苗君儒微微笑了一下:“我也有這個意思!”

盡管走了一夜,他並不覺得困,這一路上,他不斷和卡特討論日軍為什麼要殺光那個村子多有人的原因。卡特一直認為是日軍為了掩蓋白發老者等日本人的行蹤,才殺光了村裏的人。

可他卻覺得不可能那麼簡單,既然在那裏發現了廖清的梳子,就說明她肯定在那裏停留過。她來這邊的目的,也許是尋找失蹤的苗永建。就算程雪梅陪她來,可她們兩個弱女子,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憑什麼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卡特所認定的原因雖然有一定的道理,可仔細想一想,也說不過去,白發老者來到中國不是一兩天的事,難道為了掩飾行蹤,而把所有停留過的地方的人全都殺光?這樣的話,還不等於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國民黨的軍統特務就是再笨,也會查到一些線索。

要想知道那個小村子發生過什麼事,隻要見到廖清,一切都會明白,可是她究竟在哪裏呢?

他還想知道的是,共產黨人怎麼知道派人去接他,而且消息來得那麼準確。

他跟著程順生來到堂屋,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彼此相互注視了一會兒。程順生說道:“能說的我不會隱瞞你,不能說的,我一個字都不能透露,請你諒解!”

苗君儒問道:“北大考古隊隊員的屍體,是在什麼地方被發現的?”

程順生說道:“距離這裏幾十裏的嶺腳村,在一個山穀裏。”

苗君儒說道:“北大考古隊一共有六個人,是不是隻發現四具屍體?”

程順生說道:“好像是的,屍體原來放在浙源保安所裏,去了也沒用,現在應該埋了!聽說他們是被日本人殺的,但是那一帶有遊擊隊活動,日本人應該過不來!”

“可別小看了那些日本人,他們的本事出乎你的想象!”苗君儒接著問道:“那邊的地形怎麼樣?”

程順生說道:“那邊有一條山路,是古代的驛道,翻過浙嶺可直通安徽休寧縣。”

苗君儒問道:“那附近有沒有什麼古遺跡什麼的?”

程順生說道:“婺源到處都是很古老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具體指什麼!”

苗君儒說道:“你隨便說幾個!”

程順生說道:“浙嶺的古驛道很久以前就有了,那嶺上有一塊大石碑,石碑有一人多高,碑上有字,我們都不認得,離那裏二十多裏是浙源村,村裏有個龍天塔,是明朝的。”

苗君儒問道:“那附近有沒有什麼姓胡的古村落?”

程順生說道:“浙源上麵的人大都姓詹,姓胡的當然有,可不多,胡姓的村子主要在清華鎮那邊,而且曆史很久!”

苗君儒想了一會,問道:“是誰叫你去接我的?”

程順生愣了一下,想不到苗君儒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說道:“對不起,苗教授,我剛才說過,對於這樣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真的!”

苗君儒微微笑了笑,程順生隻不過是一個執行上級命令的小人物,也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算能回答他,也不一定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幹脆換了個話題:“我想這事,說不定早就引起了你們高層人物的重視,我知道你們共產黨人的隊伍裏有很多能人!從江西到陝北,徒步走兩萬多裏,就憑那幾條破槍,國民黨幾十萬大軍都沒能把你們堵得住,這樣的奇跡,絕非常人能夠做到!”

程順生笑道:“想不到你還知道這些!”

苗君儒的聲音低沉起來:“我不止知道這些,還知道九龍朝聖之地,嫦娥奔月之像。中國自古朝代更替,都與山川地形,星宿變化有關,如海之潮湧,一波接一波,永不停息。曆朝天子自喻為龍,龍之變化,上達蒼穹,下臨深淵……龍生九子,各鎮九州,無極無脈,無形無具……”

程順生根本聽不懂苗君儒說的這些話,說道:“苗教授,你說的那些龍,我不懂,不過我想起離我們這裏十裏路的地方,有個叫通元觀的村子,村子周邊的山上有幾個山洞,很古老的,裏麵有嶽飛和朱熹他們那些人的題詩。其中有一個叫孽龍洞的山洞裏有龍池,每當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洞裏麵都會冒出很多雲霧,還傳出龍吟的聲音……”

苗君儒驚道:“你說什麼?二月二龍抬頭?”

他猛地回過神來,剛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完全沉寂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是郭陰陽灌注給他的風水堪輿知識。換句話說,其實是郭陰陽在說話。

程順生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呀,聽老人們說,那龍池是直通大海的,下麵鎖著一條孽龍,據說是張天師施了法術鎖住的,要不鎖著的話,那條孽龍早就跑出來害人了!現在龍池邊上還有那條鐵鎖呢!誰都不敢亂動,一動下麵就有動靜!”

苗君儒起身道:“我們現在就去那裏!”

“等吃完飯休息一下再去。要是換到以前,我不敢在家裏多停留,怕縣保安隊得到消息後追過來,現在不用怕,保安隊都去打日本鬼子了!”程順生把婺源當前的形勢全部告訴了苗君儒,接著說道:“我們本來在西線抗擊日本鬼子的,臨時得到命令去接你,任務是保證你的安全!”

苗君儒說道:“這麼多人保護我,不覺得浪費嗎?等日本人打進來就遲了,保住了婺源就等於保住了我。再說,就算我被日本人抓到,他們也舍不得殺了我!”

程順生問道:“為什麼?”

苗君儒說道:“這也是我的秘密,你就算知道也沒有用。”

程順生似乎有些無奈,說道:“那這樣吧,我帶兩個人負責保護你,其餘的人去增援西線那邊!你覺得怎麼樣?”

他的母親端了一盆紅薯飯進來,說道:“順生呀,招呼客人趁熱吃吧,鍋裏還有!有什麼事等吃完了再說。”

苗君儒聽不懂婺源話,但他從老人的表情上,猜出了話中的意思。

走了一夜的山路,早已經饑腸轆轆,兩碗紅薯飯下了肚,幹癟的胃頓時舒服多了,渾身也立刻充滿了無窮的精力,苗君儒放下碗筷,說道:“你知道那個山洞在哪裏嗎?帶我去!”

程順生說道:“那個洞很難找的。幾年前,通元觀村子裏的人,把那個洞口給封了,一般人找不到!”

苗君儒問道:“為什麼要封洞?”

程順生說道:“據說光緒年間,有人進去扯那條鐵鏈,扯了三天三夜都沒扯到頭,驚動了那條孽龍,龍池裏翻起了大浪,水從洞口湧出來,淹沒了幾個村子。後來徽州一個叫何半仙的風水先生,在裏麵做了法,一般人進不去,也不敢進去。民國初年的時候,外地來了兩個人,進去了後一直沒有出來。從那以後,就更加沒有人敢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