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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君儒收起陰沉木八卦,望著上川壽明,想起了漢初三傑之一的張良來。
張良,字子房,出身於貴族世家,祖父連任戰國時韓國三朝的宰相。父親亦繼任韓國二朝的宰相。至張良時代,韓國已逐漸衰落,亡失於秦。韓國的滅亡,使張良失去了繼承父親事業的機會,喪失了顯赫榮耀的地位,故他心存亡國亡家之恨,並把這種仇恨集中於一點——反秦。
後張良椎擊秦王未遂,被懸榜通緝,不得不埋名隱姓,逃匿於下邳(今江蘇睢寧北),靜候風聲。一天,張良閑步沂水圯橋頭,遇一穿著粗布短袍的老翁,這個老翁走到張良的身邊時,故意把鞋脫落橋下,然後傲慢地差使張良道:“小子,下去給我撿鞋!”張良愕然,但還是強忍心中的不滿,違心地替他取了上來。隨後,老人又蹺起腳來,命張良給他穿上。此時的張良真想揮拳揍他,但因他已久曆人間滄桑,飽經漂泊生活的種種磨難,因而強壓怒火,膝跪於前,小心翼翼地幫老人穿好鞋。老人非但不謝,反而仰麵長笑而去。張良呆視良久,隻見那老翁走出裏許之地,又返回橋上,對張良讚歎道:“孺子可教矣。”並約張良5日後的淩晨再到橋頭相會。張良不知何意,但還是恭敬地跪地應諾。
5天後,雞鳴時分,張良急匆匆地趕到橋上。誰知老人故意提前來到橋上,此刻已等在橋頭,見張良來到,忿忿地斥責道:“與老人約,為何誤時?5日後再來!”說罷離去。結果第二次張良再次晚老人一步。第三次,張良索性半夜就到橋上等候。他經受住了考驗,其至誠和隱忍精神感動了老者,於是送給他一本書,說:“讀此書則可為王者師,10年後天下大亂,你可用此書興邦立國;13年後再來見我。”說罷,揚長而去。這位老人就是傳說中的神秘人物:隱身岩穴的高士黃石公,亦稱“圮上老人”。
張良驚喜異常,天亮時分,捧書一看,乃《太公兵法》。從此,張良日夜研習兵書,俯仰天下大事,終於成為一個深明韜略、文武兼備,足智多謀的“智囊”。
幾乎所有史書上都稱,張良所得到的是一部兵法書,但據他在江蘇睢寧一帶考古時,從一個老道士那裏所聽到的民間傳說:當年張良所得到的,並非一部真正的兵書,而是一部集兵法布陣、六爻八卦、風水堪輿和奇門遁甲為一體的“天書”。
據史書記載,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七月,陳勝、吳廣在大澤鄉揭竿而起,舉兵反秦。緊接著,各地反秦武裝風起雲湧。那時候,矢誌抗秦的張良也聚集了100多人,扯起了反秦的大旗。後因自感身單勢孤,難以立足,隻好率眾往投景駒(自立為楚假王的農民軍領袖),途中正好遇上劉邦率領義軍在下邳一帶發展勢力。兩人一見麵,張良就從劉邦的麵相上,看出對方是真命天子。於是,他果斷地改變了投奔景駒的主意,決定跟從劉邦打天下。即使劉邦被項羽打得一敗塗地,身邊隻有幾十個人,張良也未動過離開的念頭。
秦朝末年那麼多揭竿而起的英豪中,誰的勢力都比劉邦的大。若張良不會看相算命,不洞曉天機,他怎麼會那麼死心塌地地跟著劉邦?
在史書上,張良晚年做了些什麼事,並未有半點記載。這樣的一個人物,怎麼會給曆史留下一段空白呢?這也實在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有民間傳聞,張良為劉邦打下江山後,第一件事要做的,並不是仗功討封,而是退隱到家中,研究起“天書”後麵的風水堪輿來,並遊走於各地尋找龍脈。整整八年,他的足跡踏遍了名山大川,但並未找到龍脈。
張良為什麼要找龍脈?他到底是在為誰找呢?
北大的李明佑教授原先研究過這個課題,後來因為諸多原因而放棄了。
漢高祖劉邦死後葬在長陵,長陵的陵址選在鹹陽原的最高點,遠望就像是山峰兀立,氣勢雄偉。南與未央宮隔河相望,北倚九山,涇渭二水橫貫陵區。從風水學上來說,是一塊絕好的龍穴,謂之“九掌乾坤穴”,但“九掌乾坤穴”的龍脈命數不過兩百年。那個老道士告訴苗君儒,當年張良運用了“天書”上移脈之術,命二龍相交,蔭佑漢家四百年江山。加之長陵諸多臣子的陵墓風水相輔,可延一個九單之數。於是漢家江山前後共409年,曆30帝。
事實上西漢曆15帝,210年,東漢曆14帝,196年。老道士那麼算,顯然將更始皇帝劉玄也算進去了。
老道士在講述張良用移脈之術命兩條龍脈相交時,向劉邦借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傳國玉璽。這傳國玉璽乃是神物,具有龍氣。有關傳國玉璽的神奇,史書上都有記載。據傳,秦王政二十八年(前219),秦始皇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慌忙將傳國玉璽拋入湖中,瞬間風平浪靜。而漢末董卓之亂時,孫堅率軍攻入洛陽,見城南甄宮中一井中有五彩雲氣,遂使人入井,見投井自盡之宮女頸上係一小匣,匣內所藏正是傳國玉璽。
張良能夠用移脈之術將兩條龍脈相交,得益於傳國玉璽上的龍氣相助。因而,民間風水堪輿及道教,對於傳國玉璽還有一種稱呼,那就是禦封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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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川壽明也望著苗君儒,緩緩說道:“苗教授,你可別對我說你不知道這禦封龍印是件什麼東西!”
苗君儒微微一笑,說道:“上川先生,你是玄學大師,應該知道禦封龍印在什麼地方吧?”
上川壽明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我在中國找了它半年,終於被我找到了,不過現在不在我的手裏,已經有人去拿了!”
苗君儒淡淡地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裏等他把東西送來?”
他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心裏卻翻騰開了,這傳國玉璽在曆史上消失了近千年,很多人都在尋找。一個月前,他在陝西考古的時候,偶爾知道了有關傳國玉璽的下落,這次來婺源,也是想尋找傳國玉璽,想不到居然被日本人搶了先。
日本人拿到了傳國玉璽,打開這道氣牆,釋放出被鎖住的孽龍。接下來,日本人還會怎麼做?要怎樣才能準確找到中國龍脈?
他也想知道這些問題。
上川壽明狡黠地笑了笑:“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他已經到洞外了!”
卡特早已經累壞了,也不管地上髒不髒,找了個地方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就打起了呼嚕。
苗君儒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水生和程順生緊挨著他坐著。程順生低聲問道:“苗教授,我們就在這裏等嗎?”
苗君儒微笑道:“難道我們還要出去迎接不成?”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好在水生帶了很多鬆明進來,要不然火把早就熄滅了。就在水生側身點燃一把鬆明的時候,苗君儒眼角的餘光感覺右側的洞壁上似乎有一些文字,忙起身走到洞壁前。
那些字跡的落款倒還清晰,是木玉山人,隻是沒有年代。苗君儒緊靠在洞壁上,仔細分辨著洞壁上那有些模糊的字跡,一看之下,他大為震驚。
“……龍已識真無可疑,尚有疑穴費心思。大抵真龍臨落穴……識得龍真穴始真,真形定是有真案……山川靈氣降為神,神隨主者家生人。此山此穴認為主,即隨香火降人身……”
這是他懷中那本《疑龍經》中下篇的經文,隻可惜這個木玉山人並未全部記下來,隻選了幾句,顯得無頭無尾,令人無法揣摩。最後的幾句話是加上去的:爾等欲尋龍,必尋陰陽柱,若無朱子冠,到頭一場空。
這裏就是孽龍洞,再往下一層就可見到龍潭,怎麼又冒出了朱子冠和陰陽柱來?這朱子冠和陰陽柱,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這些字的最後,有幾個模樣奇怪的文字,這些文字的每一行每一劃,都與蝌蚪類似,是鳥篆,俗稱蝌蚪文。這種先秦時期的文字,到漢朝已經被隸書所代替,至漢末已無人能識了。長沙嶽麓山的禹王碑上,也有七十二個這樣的文字,兩千多年來無人能識。大文豪郭沫若花了三年的時間研究禹王碑,也隻認得三個字。其實嶽麓山上的禹王碑是拓品,真正的禹王碑在三峽神女峰下的那個山洞中,禹王碑上的文字,是一種打開生死之門的鑰匙。(有關禹王碑的故事,見《黃帝玉璧》)
上川壽明也走過來,看了一會說道:“苗教授,看來我們都太急了。你們中國古人的智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朱子冠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這陰陽柱,我可聽說了!”
苗君儒“哦”了一聲,想不到上川壽明知道得還真不少。
上川壽明說道:“據此四十裏有一個村子叫黃村,村子裏有一個祠堂……”
程順生不待上川壽明把話說完,驚道:“你說的是百柱宗祠?”
苗君儒問道:“什麼是百柱宗祠?”
程順生說道:“這百柱宗祠其實叫經義堂,是康熙年間一個叫黃公望的風水先生負責修建的,據說這祠堂裏有一百根柱子,其中一根是隱形的,怎麼數都數不出來。小時候我也去數過,總是數到九十八或者九十九,就是沒有一百。聽村裏的老人說,要是點其一百根香,每根柱子插一根,恰好可以插完。所以,大家都說祠堂裏有神。”
苗君儒問道:“那根隱形柱也叫陰陽柱,對不對?”
程順生說道:“是有這個說法。我們本地人知道得都不多,這個日本人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九一八事變”之前,有幾萬精通華語的日本特務,深入到中國的每個縣城和鄉鎮,就不足為奇了。那些日本特務的任務,除了繪畫地形圖紙,打探情報外,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就是收集與當地名勝有關的奇聞逸事和傳說。隻要上級情報機關需要,不要說黃村的百柱宗祠的故事,就是婺源縣長在哪裏過的夜,也一清二楚。
苗君儒說道:“有什麼奇怪的,我不是說過他們在當地還有人嗎?”
上川壽明說道:“苗教授,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百柱宗祠?”
苗君儒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上川壽明笑道:“別忘了你兒子還在我們的手裏,如果你想見到他的話,就好好和我們合作!”
苗君儒說道:“看來我不答應都不行了!”
上川壽明舉著火把向外麵走去,程順生想舉槍從後麵向他瞄準,被苗君儒按住:“程隊長,別衝動,現在還沒到你動手的時候。”
幾個人出到洞口,見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天空又飄起了小雪。那幾個日本忍者還站在洞口,倒也盡忠職守。
春雪易化,地上的積雪已經化去,連血跡都已經不見了。而那兩具屍體,也不知道被搬去了哪裏。
程順生打過那麼多次仗,從來不會讓手下的人暴屍荒野,他問那個叫磯穀的日本人:“我的同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