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他這副樣子,估計是同意了,稍稍彌補一些歉疚。
我倆又等了一會兒,黃二蛋便出來報信了。
隻見他哆哆嗦嗦的,還一個勁的豎大拇指,都給我瞅懵了。
“咋的了,李隊給你抽傻了?”
黃二蛋搖搖頭,“抽啥抽,我這是被嚇的!”
他緩了幾口氣,直到喘勻乎了,才跟我說起了裏麵的事。
剛進去的時候,他就撞見個東西,一直擱門口戀戀不舍。
他本來想過去周旋一番,將那東西趕走。
可還沒等他出手,便有個白盔白甲的仙家現出了身形,單手彈個腦瓜崩,直接給那玩意幹飛了。
你想想,敢進看守所的玩意,就用個腦瓜崩,這能耐得多大!
他生怕被那仙家誤會,再給自己幹了,這才嚇得渾身哆嗦。
我知道那是胡雅琳老仙家,心裏也跟著高興。
黃二蛋雖然沒辦成事,好歹也出了把子力,啤酒和華子自然得給。
他連連向我道謝,說了兩句有的沒的便走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李隊和邢哥就出來了,瞅他倆那死氣沉沉的表情,我感覺這事又不好辦了。
李隊直接甩給我個執法記錄儀,“裏麵有同步的錄音錄像,小心點看,別給我刪了!”
我伸手接過,心裏感激不已。
回程的時候,由邢哥開車,而我則坐在副駕駛上,貪婪的看著記錄儀裏的內容。
可瞅著瞅著,我就有點尷尬,臉上不禁一紅。
咋李隊問的全都是些下三路的東西,還淨往祖墳上刨,連張翼飛跟彩旗啥時候深入交流都問的個清清楚楚。
要不是有邢哥在場,我感覺他高低得問問人家切身感受,保不齊還得交流一番心得,最後整出個評選。
可仔細想了想,我便覺出了裏麵的門道。
在李隊看似不正經的背後,問的全都是案件的關鍵點,尤其他總提起一個叫尹楠珣的彩旗,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咋說呢,這女的好像是個專業的二奶,就靠著兩腿一張賺錢,那叫一個又當又立。
有時候,還拿著張翼飛給她的錢,去找年下小奶狗crush,不知讓張翼飛頭頂上戴了多少個青青草原。
可這女的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李隊為啥對她這麼關注,難道這麼個騷浪賤,還能跟這倆大老爺們有啥恩怨情仇?
想到這,我腦子一亂,啥也整不明白了。
李隊看我歎氣,從旁提點一句,“正有正道、邪有邪路,你要是確定這裏麵有邪乎事,不如多想想人到底能有多下作!”
我搖著頭,“不能吧,我覺得這事不至於。”
倒也不怪我這麼糾結,畢竟就連鬼討報也需要理由,情殺、仇殺、財殺,再就是為了修習邪法。
而且有鬼啥仇自己就報了,壓根不需要借別人手。
除非......
想著想著,我猛地打了個激靈,腦袋裏多了個思路。
“按你的意思,那玩意跟張翼飛也有仇?這也不可能啊,倆人不差錢也不差事,一個撈女又不可能跟金主有感情,就算遇到了三角戀,兄弟倆的感情還能這麼好?”
李隊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反正真碰見這樣的事,基本沒一個被冤枉的。”
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麵寫了個號碼,“這是張翼飛媳婦的電話,瞅空去問問她,估計能有收獲。”
我接過紙條,看了看時間,準備趕早不趕晚,立馬去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