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我又琢磨了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便給孫小胖去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到隊裏會合。

電話那頭,這小胖墩的語氣半死不活的,顯然又幹了一個通宵。

沒轍,誰讓他還年輕呢。

大概也隻有找對象能治好他,畢竟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誰讓他天天說自己龍精虎猛的。

匆匆趕到刑警隊,我把想法跟李隊一說,惹得他連連搖頭,無論怎麼求都不鬆口,咬死倆字——‘不行!’

我當時真急眼了,“咋不行?以前都可以,現在反倒不讓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李隊板著臉,特別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跟我講起了道道。

咱們將鬼請下來談事,起碼得上身才能談吧。

而這上身的對象特別有講究,要麼順著因果找到被討報者,要麼找個跟鬼血脈聯係的人。

現在張翼飛被關在了看守所裏,他又不符合保外就醫和監視居住的條件,總不能在看守所裏走流程吧。

而跟尹楠珣有血脈關聯的人,基本全嗝屁朝涼了,全家就剩個遠房的表舅,能不能聯係上還是個未知數。

他盯著我,兩手一攤,“你說吧,這人咋請?”

我搖了搖頭,“難道就讓案子擱置在這?”

我看了看小胖,臉上浮現一抹壞笑,“胖爺,你們道家就沒啥辦法給逝者叫過來?最起碼咱們當麵問問啊。”

胖子聽得連連後退,“拉倒吧,驅鬼的手法我會一堆,招鬼談事的,咱道門可不講究這玩意。”

他說的也對,道門真要擅長這手段,咱們出馬仙還不得喝西北風啊。

我兀自想了一會兒,忽然琢磨出個道道,“我不是天生通竅嗎,不如……把她請到我身上?”

話剛落地,李隊和胖子齊刷刷的看向我,異口同聲,“你活夠了?!”

“……”

我巴不得長命百歲呢,誰沒事想找死。

李隊告訴我,不管我多厲害,都不能把鬼請到自己身上。

其一,鬼能被請下來,那就說明他想通過和談解決問題,而且有堂口仙家護著,不會對被討報者有什麼危害。

其二,有血脈聯係的,鬼一般都會留手,不會玩命折騰。

而我,作為一個跟尹楠珣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她不玩死我,就算我祖上積了八輩子陰德。

不說別的,光是我天生通竅的體質,便不知有多少孤魂野鬼虎視眈眈。

我跟尹楠珣非親非故的,倘若她上身之後鳩占鵲巢可咋整?

他給我心裏說的七上八下的,但我感覺應該不至如此。

鬼也講理,也懂得知恩圖報,我是為了化解這段是才摻和進來的,對尹楠珣來說也是好事,咋也不至於恩將仇報吧。

估計我當時表情不太對,李隊猛地一拳錘到我胸口上,“陳平,這想法不要有!想都別想!難道你要把自己的命交到鬼的手裏?!”

我點點頭,直言,“我想賭一把,賭她天性良善!”

見我勸不動,他便不再說什麼了,立馬點煙立在桌子上,口中慌慌張張的念叨些什麼。

不多時,香煙冒出一股大火,連根都燒沒了。

他指著黢黑的煙灰,“瞅見了?妥妥大凶兆,你可得想好了!”

我本來就忐忑,見香火燒成了這樣,心裏更慌了。

可我一閉眼就看見藏金金的那副可憐樣,心中實在不忍,回道:“別勸了,您就想好怎麼護著我吧。”

我給他氣得來回踱步,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抽到第五根的時候,這才長喘了一口氣,給胡奶奶去個電話。

臨走前,他又叮囑我,讓我在路上多念叨幾句,好讓仙家替我護法。

我出門就趕緊呼喚著清姐和柳哥,可念叨了半天也沒瞅見他倆的身影,倒是有一道頗為熟悉的氣息縈繞在我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