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林棟急匆匆走出審訊室,隨後便見兩名同事將滿臉是血的朱桂芬從另一間審訊室裏攙扶了出來。
朱桂芬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而她的額頭上還留有一條狹長的傷口。
鮮血順著那條傷口流出,已經將她的半張臉全部染紅。
哪怕是身為民警的林棟,在看到朱桂芬此時這副慘狀的時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連忙攔住一名同事,並開口對其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聽到林棟的追問,那名同事頗為無奈的對其說道:“我們剛剛隻是把她帶到審訊室,想要問一下有關於他女兒的情況。”
“在問起有沒有家暴的時候,她突然變得十分激動,說是要指控我們栽贓陷害,隨後便用自己的腦袋猛撞桌子,還說要把這一切全都歸咎成是我們強迫的。”
“你也應該知道咱們局裏從來沒有刑訊逼供的先例,再加上我們之前審訊過的所有犯人情緒全都相對穩定,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我也沒想到他的情緒會激動到如此程度,所以提前未能做出應對,這才導致她的額頭撞出了一道這麼大的傷口。”
說話的是一名小警員,他顯然已經被眼前的情況搞得有些失態,就連說話時聲音都夾雜著哭腔,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鬧大的話,那他的公職肯定會因此受到影響。
在這個人均學曆隻在初中的時代,通過自己的能力過關斬將成為縣警局的警員,這絕對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可如果隻因為這一點小事而導致他的前途就此斷送,那他之前所做過的所有努力就都將徹底白費。
正是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所以這名小警員說話的時候才會帶著哭腔。
林棟伸手輕拍小警員的肩膀,同時開口對其安慰道:“我看她也不過隻是受了一點外傷而已,局裏對此事肯定會有定奪,不會影響到你的前途。”
“這件事情接下來我會跟進,等下你就先回家去休息吧,不要再過問這件事情了!”
林棟此時就像是一位知心大哥一般對這名小警員循循善誘,生怕他會因為此事受到影響。
朱桂芬被嫁出警局,一輛救護車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直至感受到了微風拂麵,朱桂芬這才微微睜開眼睛,看向了周圍的情景。
在確定自己已經被帶出了審訊室後,朱桂芬這才長出了口氣。
要說朱桂芬這個老潑婦的確有些定力,為了能夠逃脫法律的製裁,為了能夠擺脫警察們的審問,她甚至不惜將自己撞的頭破血流,隻為了能夠離開審訊室。
不過現在朱桂芬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所以在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她的嘴角甚至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笑容。
走廊上此時還殘留著一道血痕,看到這一幕的林棟不禁無奈歎了口氣,他也知道朱桂芬夫婦的這幅德行,不過也拿這兩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重新回到審訊室,發現陳衛東正坐在桌前若無其事的四下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