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計 借刀殺人(3 / 3)

戰國時期兵法大家吳起,原是衛國人,由於在衛國不受重用,便投奔了魯國,殺妻求將,結果被魯穆公猜疑,又投奔魏國文侯,被拜為大將,屢立戰功。魏文侯死後,吳起與田文爭奪相位失敗,不得已再南下投楚,執掌楚國軍政大權,輔佐楚悼王變法強楚,由於吳起的改革措施觸犯了楚國貴族的根本利益,因此,在公元前381年,楚悼王剛剛死去,楚國宗室貴族便發動兵變,攻殺吳起。吳起被殺手包圍,無法脫身,他靈機一動伏在楚悼王的死屍上。貴族們亂箭齊發殺了吳起,但是有些利箭射中了楚王的屍體,按照楚國的法律規定,箭射王者誅九族。因此,楚悼王之子肅王一即位,立即將用箭射中先王屍體的宗室貴族們全族誅殺,全部被滅絕的達七十餘家。

春秋末期,周已分裂為二國,雖然國家已一分為二,彼此相鄰,但常常互相攻伐,甚至有時東周欲種稻,西周卻不放水。西周有一位大夫叫昌,他突然投降到東周去,而且將西周的國家大事和軍事秘密告訴了東周國君,東周國君非常高興,對他非常客氣,供以錦衣玉食。西周國君知道了這事,覺得他將自己國內的機密大事泄露給東周,對本國很不利,萬分憤怒,想將他殺了,以發泄心中怨氣,卻又不知如何下手。西周另一位大夫馮旦,聽到了君王要殺昌,卻苦無良策的消息,便告訴西周國君說:“我有個辦法能殺死昌,但是我需要三十兩黃金才可以。”西周國君聽了很高興,便讓人立即取三十兩黃金給他,讓他趕快去辦。馮旦派人拿這些金子和一封信,秘密前往東周去找昌。

信上寫著:“昌敬啟:事情若有成功的希望,就勉強去完成好了;如果真的沒有任何希望,就趕快逃回來吧!事情若拖得太久,容易露出破綻,如此一來你是自尋死路,切記!”馮旦在派這個持三十兩金子前去送信的人以前,就已先派另一個人,跑去告訴東周守城門的一位官員說:“今天晚上,可能有奸細會混入城內,要多加注意。”東周守城門官員果然很嚴密地搜查每一個進城的人,一下子就抓到了馮旦派去送信的人,連同信和三十兩金子,報告給東周國君,東周國君以為昌是西周派來的間諜,昌有口難辯,就被殺了。西周國君聽到昌已被誅死,十分高興,覺得用三十兩金子和一封信買到一個叛國賊的生命,很是值得,對馮旦的聰明才智,更是推崇不已,並厚賜獎賞。

漢朝皇族後裔劉玄當了皇帝,是為更始帝。劉玄進長安後,背叛起義軍要殺害農民將領,致使原來支持他的赤眉軍堅決反對。公元24年春天,赤眉軍兵分兩路向長安進發,在途中另立做過放牛娃的劉盆子當了皇帝。在赤眉軍逼近長安時,劉秀派大將鄧禹率精兵兩萬,駐紮在長安附近。他的目的是趁赤眉軍和劉玄作戰的機會坐收漁利。劉玄得知,即派朱鮪、李軼駐兵洛陽,牽製劉秀。劉秀深知劉玄意圖。他立刻派寇恂守河南(今河南武陟縣),馮異守孟津(今河南孟津縣西),抵製朱鮪、李軼從洛陽方麵來的威脅。駐守洛陽的李軼,最早曾和劉秀一起同謀反抗王莽。他自參與了謀害劉秀兄劉糸寅事後,對劉秀懷有戒心,怕其尋機報複,可又覺劉玄平庸無能,跟隨他難以成大事,因此頗望有人調解與劉秀之矛盾,以便將來另有謀路。李軼這種心情,馮異最清楚。於是,寫信給李軼,勸其及早歸順劉秀。信中的言詞委婉動聽,真誠感人。李軼將信反複閱讀,再三考慮,回複馮異一信,表示感激而外,並暗示:如果他攻打劉玄,絕不予以援助。馮異得到李軼的保證,放心大膽地攻下了天井關(今山西晉城縣南)和上黨(今山西長子縣西);接著又往南,接連攻下十三個縣城,李軼果然袖手旁觀,按兵不動。馮異見李軼很守信用,遂命人把李軼親筆信送給劉秀,並將其中詳情一一告知。不意劉秀舉信當眾人麵說:

“李軼這人詭計多端,誰都摸不清他心裏的鬼主意。”並且吩咐傳令官把信交給各地守將傳閱,還一再囑咐:“對李軼不可輕信,要多加小心。”於是諸將士對劉秀的這種做法很不理解,而且感到如此重要的軍事機密,怎能隨便在眾人麵前公開呢?倘若走漏風聲,李軼不就有被殺的危險嗎?原來劉秀另有打算,他是想“借刀殺人”,替被害的兄長報仇;同時趁機離間對方,為奪取洛陽創造條件。劉秀傳閱李軼寫給馮異信之事,果然被朱鮪知曉,感歎自己非常信任的助手,竟會私通劉秀,氣得咬牙切齒,遂派人把李軼殺掉。李軼被殺,洛陽內部非常混亂。同情李軼者皆偷偷逃出洛陽,投降了劉秀。劉秀“借刀殺人”、“一箭雙雕”的計謀成功了。

公元208年,曹操占領荊州,由於曹軍兵士都是北方人,不習水戰,便起用深知水戰奧妙的荊州降將蔡瑁、張允操練水軍,積極準備滅吳。這樣,蔡、張兩人就成了東吳的心腹之患。

東吳都督周瑜,足智多謀,精通兵法,曹操知道周瑜是滅東吳的一大障礙。恰巧,曹操軍中有一個名叫蔣幹的人,與周瑜是舊交,向曹操請求到東吳去說降周瑜。曹操大喜,令蔣幹立即前往。

蔣幹到了東吳見到周瑜後,周瑜第一句話就說:“子翼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是為曹操來做說客來的吧。”蔣幹被說中,一時語塞,好半天才說:“我們老朋友相逢,怎麼能說這些呢?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辭了。”周瑜卻笑著說:“既然不是為曹操做說客而來,何必馬上告辭呢?”於是擺酒席,大宴蔣幹。

席間,蔣幹幾次想勸周瑜投降,但見周瑜態度嚴正,也就不好說出口。過了一會兒,周瑜拉著蔣幹的手說:“大丈夫生於世上,遇到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言必聽,計必從,福禍與共,即使是蘇秦、張儀、陸賈、酈生那樣的人再生,口若懸河,舌如利劍,也不能動搖我心。”說罷,拔出劍來邊舞邊唱。之後又痛飲起來,直到酩酊大醉。

晚上,周瑜與蔣幹同榻而寢,蔣翻來複去睡不著,於是坐起身來,借著燈光看見案上放著一封信。拿起來一看,是張允、蔡瑁與周瑜聯係投降的信。蔣幹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他們真若得逞,那麼後果多虧我發現得早。看看周瑜正睡得香,蔣幹把信揣到懷裏,連夜跑回荊州,把信交給曹操。曹操一見張允、蔡瑁竟然準備降吳,情急之中,不辨真偽,一怒之下,斬了二人。少頃,曹操突然醒悟,說道:“我中了周瑜的計了。”殺了張允、蔡瑁後,曹軍中再也沒有操練水兵的將領,於是最終導致火燒赤壁的大敗。

明朝文壇權威王世貞,他的父親王抒為右都禦史,藏有宋朝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奸相嚴嵩向他索取,他舍不得,即請善畫者另臨摹一幅奉獻,嚴嵩與翰林唐順之正在欣賞,唐順之即認出此畫是贗品,指出畫中的四人,在擲骰子,五骰皆六點,有一骰尚在旋轉,其中一人張口叫“六”。北方人呼“六”的口是合的,隻有福建人呼“六”的口是張開的,從此斷定此畫是贗品。嚴嵩聽了,勃然大怒,認為王抒存心欺騙他,因此種下了惡感。時適外寇入侵,王抒升為巡撫,嚴嵩故意誣他貽誤軍機,把王抒殺了。王世貞直到父親死後,才知是因那張《清明上河圖》而起,唐順之為禍之首,雖他與唐順之文才相等,又是好友,但為報父仇,也顧不得許多,立誌殺害唐順之,以報父仇。他幾次遣人去行刺唐順之,由於防備甚密,無從下手,唐順之這時還蒙在鼓裏,不知王世貞恨自己。一天晚上,唐順之在靜室看書,忽被人在後握了頭發,利刀加頸。他很鎮定對刺客說:“我既命已在你手中,還有什麼可說呢?隻求你一件事,給我片刻時間,寫幾個字留給家人。”刺客同意,站在背後監視他寫。他寫了幾行忽然筆頭脫落,即拿筆杆向火,裝作修理筆頭,怎料此筆管內有毒箭,一見火熱,毒箭即發,當場把後麵的刺客穿喉射死,因死無對證,尚不知誰是主謀。此次功敗垂成,王世貞大失所望,要另想辦法。一次,在朝堂上相見唐順之,唐順之是最喜讀王世貞文章的,問王有無新著,王世貞順口答應:“有,正在寫一部小說《金瓶梅》。”王順之聽了,歡喜萬分,立即要先睹為快。其實王並沒有寫小說,隻係順口應付而已,但唐卻信以為真,催索甚急。王世貞靈機一觸,來一個打蛇隨棍上,乃立即雇請幾名印工幫手,一麵寫,一麵印,把毒藥沾墨印刷,待唐順之派人來取稿時就原本奉上。唐順之得到書後,急於翻閱,因書本仍墨未全幹,紙張貼住,不易翻揭,乃頻頻在舌上沾口津揭書。看得入神,忽覺舌頭有點麻痹,心知不妙,急忙對鏡一看,見整個舌頭已黑了,已知中了毒,大聲呼其子入,說:“我被人暗算,已中毒了。”言罷即倒地而死。

又稱“以夷伐夷”,原指封建統治階級對待其它民族的一種民族分化政策。在《資治通鑒·漢章帝章和二年》中記載著南單於請兵伐北單於的事跡,秉(耿秉)上言:“今幸遭天授,北虜分爭,以夷伐夷,國家之利,宜可聽許。”到近代(晚清)時,“以夷製夷”的內涵和外延都有了充實。在清末,腐敗的清政府也曾用所謂“以夷製夷”的外交謀略,企圖利用某一外國勢力來抵製另一國的侵略勢力,實際上是很成功的。

在現代國際生活中“以夷製夷”進一步演變為“利用對手之間的矛盾、各個擊破”的外交謀略。無論是哪類國家,都在頻繁地運用這一外交謀略。在第二次世界大中,蘇、美、英、法等國利用建立了反法西斯統一戰線,打敗了德、意、日,戰後不久,美、英、法又利用德、意、日來反對和遏製蘇聯。在當代的國際社會中,這種外交謀略已經滲透到各個角落。例如在美中蘇大三角戰略格局中,有關國家都在運用這一策略來謀求自己最大的戰略利益。當然,這裏往往是實力較強的一方得利。但是,如果較弱的一方善於綜合運用各種策略,尋求各種對手之間的某種平衡,也能達到“保存自己,發展自己”的目的。

唐玄宗時,李林甫為相,凡是被玄宗看重的人,他都要想方設法排擠掉。當時戶部尚書裴寬很受重用,李林甫生怕裴寬晉升為相,威脅自己的地位。天寶三年(744),裴寬向玄宗告發刑部尚書裴敦複,說他在出擊海盜歸來時,受賄賂廣授軍功。為了使裴寬樹敵,李林甫把告發一事偷偷告訴了裴敦複,裴敦複無意中說起裴寬也曾托他照顧親友。李林甫一聽,趕緊勸裴敦複說:“你趕快把裴寬的事告發出去,不要落在別人的後麵。”於是,裴敦複用五百金賄賂楊貴妃的姐姐,讓他向玄宗告發。玄宗最後貶裴寬為睢陽太守。

物以類聚,奸人周圍必有奸人。然而令人痛苦的是他們中許多知道自己幹得豬狗不如,唯一的希望隻在於“無恥”——別人不知,不會傳播。

秦檜當政時,不少庸碌之輩蟻聚蜂擁,紛紛巴結。有個人叫楊願的,甚至連行為動作也有意模仿秦檜,甚得秦檜賞識。楊願有個親戚,卻還有點良知。他自己雖然也借楊願提攜,當上了知縣,卻看不上楊願的為人。一次宴會上,這位親戚乘醉開玩笑說:“以前我在呂丞相府上得到一封你寫的信,裏麵可是說了好多秦丞相的壞話你還記得嗎?”楊願聞言大驚,連忙說:“這封信你還帶在身邊嗎?趕緊還給我吧!”這個親戚說:“我已經燒了。”楊願將信將疑,從此落下心病,生怕有一天這封信落到秦檜手中,毀了自己的前程。從此之後,親戚出入起居,楊願都派人監視,一直監視了兩年多。親戚又好氣又好笑,乘楊願改官金陵,大擺宴席之機,悄悄溜走了。宴罷,楊願聽說親戚不見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派人四處尋找,都告稱沒看見。楊願心事更重,整天悶悶不樂,不久竟鬱結成疾,病死了。

戶部侍郎兼禦史中丞楊慎矜,過去雖曾效力過李林甫,做過他的密探,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受到玄宗的特別器重,甚至構成對李林甫權位的威脅。因此李林甫對他心懷忌恨,想方設法要除掉他。

李林甫發現禦史中丞王瞡與楊慎矜不和,就秘密唆使王瞡陷害楊慎矜。王瞡派人到處散布流言蜚語,說楊慎矜是隋煬帝的玄孫,經常與壞人來往,家中還私藏占卜吉凶的讖書,想要恢複隋朝的祖業。這一栽贓陷害十分惡毒,簡直是說楊慎矜在搞複辟。因此,玄宗頓時大怒,立即命令刑部,收楊慎矜入獄,並命刑部、大理寺與侍禦史楊釗、殿中侍禦史盧鉉共同審訊楊慎矜。盧鉉為找到證人,竟誣陷太府少卿張蠧曾與楊慎矜在一起談論讖書,並使用各種刑具,百般拷打,逼迫張蠧承認此事,但張蠧一口否認。盧鉉氣極敗壞,又動用酷刑,把張蠧的雙腳綁在木頭上,使人用全力猛拉,張蠧的身子拉長了,腰也拉細了,眼睛鼻孔直冒鮮血,但張在酷刑下,仍不低頭,拒不承認。

李林甫見這一招兒不行,又使出一招兒。他唆使人逮捕一個叫史敬忠的人,引誘、威脅他作供詞。並說:“楊慎矜已經承認罪行,隻需要作證,如果你按照我們說的作證,就能保全活命,不然,你就死路一條。”史敬忠為求活命,隻得按著他們的授意寫了證詞。

天寶六載(747)十一月,在會昌(今陝西臨潼)審訊楊慎矜,並拿出史敬忠寫的假證詞,楊慎矜在威逼之下隻得屈從招認,但是始終沒有搜查到讖書,因為這是最重要的所謂罪證。

李林甫又使出詭計,他唆使盧鉉在袖中暗藏一本讖書,叫他親自到長安搜查楊慎矜的家。盧鉉完全按照李林甫的安排,親自去長安楊慎矜家中搜查,盧鉉故意走到一個無人看見的黑暗角落,把袖中的讖書拿出來,罵罵咧咧地說:“這個逆賊,把讖書隱藏得這樣詭密。”這樣,他袖中的那本讖書,便成為從楊慎矜家中搜查出來的罪證。

盧鉉回到會昌後,拿出那本讖書作為罪證給楊慎矜看,使他自招自認。楊慎矜何嚐不明白,自己根本無此讖書,純係栽贓陷害,但這時就是滿身都是嘴也難於辯解,隻好長歎一聲說:“我不藏此書,哪能是從我家搜出的?隻是要我死罷了。”

在所謂楊慎矜罪證俱全之後,李林甫上奏玄宗,玄宗未加深查細究,就賜楊慎矜自盡。

李林甫又用卑鄙的手段冤死一個他所忌恨的人。

用栽贓嫁禍的權術害人,唐憲宗宰相皇甫嵩也可謂是能手,不亞於奸相李林甫。

皇甫嵩(? —821),涇州臨涇(今甘肅鎮原)人,進士出身,曆任監察禦史、禦史大夫、戶部侍郎等職,憲宗元和十三年(818)拜任宰相,在相位時,專在取媚憲宗、鞏固自身權勢上下功夫。

最初,群臣議論要為憲宗上尊號,當然皇甫嵩更是積極參與。不僅如此,他還搶先一步,首倡要為憲宗的尊號中加上“孝德”二字,以取媚憲宗。

當朝宰相崔群,素以清廉正直聞名,他認為,皇上原來的尊號“元和聖文神武法天應道皇帝”中的“聖”字,已包含“孝”的意思,沒有必要再加上“孝德”二字,這本是為憲宗上尊號的文斟字酌。但皇甫嵩居心險惡,他不當麵與崔群討論,卻在背後對憲宗說:“崔群為陛下上尊號竟惜用‘孝德’二字。”憲宗一聽,心裏很不高興,但對宰相崔群並未觸動。

宰相崔群深知,同朝宰相皇甫嵩對人為事,陰險毒辣,將來要壞事。有一次憲宗問宰相:“玄宗在位理政時,前期把國家治理得很好,後期天下大亂,是什麼原因?”

崔群意味深長地說:“玄宗用姚崇、宋瞡、盧懷慎、韓休、張九齡為宰相,天下就治理得好。用宇文融、李林甫、楊國忠為宰相,則天下大亂。所以用相之得失,實在對國家關係重大。人們都以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叛是天下大亂的開始,但是臣以為,開元二十四年罷免張九齡宰相,專任李林甫為相,才是天下治亂的分水嶺。希望陛下應效法開元之治,以天寶之亂為戒,這是國家無窮的福氣!”

崔群這段話的謀略,無疑是啟示憲宗,任用宰相要警戒李林甫式的人物。宰相皇甫嵩何嚐沒有品到崔群話中的滋味,因此對崔群深恨在心。

元和十四年(819),由於宰相皇甫嵩的過失,對邊防軍的衣食供應多不及時,而且所供應的都是些破舊陳腐的東西,既不能穿用,也不能食用,引起邊防軍極大憤怒,聲言要起來作亂。對這一危險信號,寧節度使李光顏特別派人向憲宗稟報,但憲宗並不相信,可見憲宗對皇甫嵩是如何信任了。

但京師朝野對當前的局麵十分擔心,宰相崔群及時地把京師內外的恐懼不安上奏憲宗,應當說這完全是宰相的職責。但皇甫嵩心中有鬼,唯恐罪及自身,他便使出嫁禍於人的詭計。

皇甫嵩秘密地對憲宗說:“對邊防軍的供應,都是按原來的製度發放的,現在中外人士之所以恐懼不安,完全是崔群一人煽動的,他為獵取個人名聲,竟把這一切怨恨都集中在陛下身上。”

皇甫嵩這一煽動,使憲宗對崔群十分惱火,於是便於元和十四年(819)十一月,罷免崔群宰相,貶為湖南觀察使。崔群被罷相後,朝廷內外無不震驚,對皇甫嵩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對皇甫嵩來說,他終於用栽贓嫁禍的卑劣手段,把崔群趕出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