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誌不渝的英勇革命者(2 / 2)

馬克·吐溫還大膽倡議,給美國屬下的菲律賓省縫製一麵大旗,把星條旗的“白條染成黑色,把星星換成骷髏和交叉的大腿骨”。

這篇文章發表後的巨大反響可想而知。紐約反帝聯盟立即把它印成小冊子廣為散發,喚起無數人的支持。同樣,各種謾罵和指責也隨之而來。麵對敵人的侮辱,馬克·吐溫昂首挺胸,以更加猛烈的炮火還擊他們。

緊接著,馬克·吐溫又發表了《給我的傳教士批評家們》和《為芬斯頓將軍辯護》,用以進一步揭露教會和美軍在殖民地的所作所為。此後的一段時間,馬克·吐溫暫時離開了戰鬥的前沿,回到他所鍾愛的妻子身旁,奧莉維亞病重了。

雖然,愛妻奧莉維亞從馬克·吐溫的眼前永遠消失了,但她仍然活在他的心中。他沉浸在悲哀之中,沉浸在昔日兩人的情感世界中。

1905年,馬克·吐溫完成了《夏娃日記》。在書中,他寫道:“她在哪兒,哪兒就是伊甸園。”

但是,人民需要馬克·吐溫,人民需要這位勇敢的戰士繼續參加戰鬥。公眾堅持不懈地尋找,終於又激發起這位老人的活力和鬥誌。馬克·吐溫又漸漸地回到群眾當中,與正義的人們一起,與那些發動戰爭,血腥屠殺“野蠻人”,扼殺革命的劊子手們展開鬥爭。

1904年底,馬克·吐溫寫了《戰爭的祈禱》一文。文中,一群受戰爭煽動者蠱惑的新兵在出征前聆聽牧師為他們祈禱:“啊,上帝呀,幫助我們用我們的炮彈把他們的士兵撕成血淋淋的碎塊吧;幫助我們使他們的愛國者的屍體覆蓋他們那風光明媚的原野吧!”

這篇文章完成後,馬克·吐溫把它鎖進了保險櫃,直至1916年才由他人發表。

1905年4月,馬克·吐溫發表《利奧彼德國王的獨白》這一文章,鞭笞惡魔般的比利時國王利奧彼德在剛果的暴行。俄國資產階級革命發生後,馬克·吐溫和全美許多傑出人物一起,在國內發動一場聲援運動,募集資金予以支持。

1906年4月,高爾基來到美國後,馬克·吐溫更是熱情高漲,在集會上發表演講,在報上發表文章予以介紹和支持。

後來,在別有用心的人的操縱和煽動下,報上披露了高爾基的所謂婚姻“醜聞”,想詆毀這位革命者的形象,阻礙他實現募集資金的計劃。其實,高爾基與他原來的妻子事實上已經離婚,隻因沙皇和教會從中阻撓,而沒法辦理合法的手續。高爾基與女演員安德列葉夫娜的同居,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但不論怎樣,這樁“醜聞”還是掀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所有人都來個大轉變,紐約的幾家大飯店拒絕他們入住,許多宴會、接待也被取消。

高爾基一下子成為了許多人口誅筆伐的犯有“重婚罪”的不恥之徒。在此情況下,原來歡呼簇擁的人退卻了,躲到了一邊。隻有馬克·吐溫依然一如既往地支持高爾基,竭力向人們解釋,要人們分清是非。雖然他一個人的聲音被無情地淹沒在責難聲中,但他那英勇的氣概和不畏艱險的精神,卻令人深感佩服。

晚年的馬克·吐溫更加敏銳地看到了帝國主義侵略別國的反動本質。同時,他以超人的膽識,支持被壓迫民族的反帝運動。

馬克·吐溫曾發表過一篇著名的演講——“我也是義和團”。在這篇演說中,馬克·吐溫一方麵譴責了帝國主義國家對中國的入侵,另一方麵對於中國的義和團運動,表示了極大的關注和支持,明確聲明,在驅逐外國勢力、維護國家主權方麵,自己是與義和團站在一起的,因為他們是真正的愛國者。

1910年11月23日,馬克·吐溫在紐約勃克萊博物館舉行的公共教育協會上的講話時說:

為什麼不讓中國人擺脫那些外國人,他們盡是在她的土地上搗亂。如果他們都能回到老家去,中國這個國家將是中國人多麼好的地方啊!既然我們不準許中國人到我們這兒來,我願鄭重聲明:讓中國人自己去決定,哪些人可以到他們那裏去,那便是謝天謝地的事了。

就在馬克·吐溫為全世界受壓迫的人民奔走呼號之時,他的健康狀況明顯下降了。他患了支氣管炎和心髒病,劇烈的咳嗽和心絞痛引發的痛苦在折磨著他。但是,馬克·吐溫是個性格急躁、畢生以工作為樂的人,他忍受不了整天無所事事的生活。

他下定決心,要把自己一生的經曆和他對人、對世界的感想毫無保留地告訴別人。於是,他忍著病痛,一天又一天地艱難口授著《自傳》,以“從墳墓中向世人說話”的真誠和坦率,講述著曾經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