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嘛他?這麼多年了,她還這樣看他?
莊孝很不喜歡這種被輕視的感覺,就因為對方是自己女人,他才更介意。
夕夏那就是無意的一句,她那知道這還給他記上了,冤得很。
莊孝手一伸,擋開她的手,鴨肉也被甩出去,夕夏臉上的笑沒了,眼睛隨著肉落地。死小子,她心疼啊——
她說他吃不了,他就吃給她看,也知道其實真沒必要要來這麼一下,可不來,他那心難受啊。也不知道是真跟她在置氣還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拿著餅大口咬下去,幹涉的麵餅含在口裏,又硬有幹,戳得口腔疼,莊孝嚼了幾下實在不是個味兒,三兩下吞下肚,又咬了口。
夕夏看著眼都直了,那東西吃下胃受得了嘛?一下午沒吃東西這一吃就塞那些進胃裏,他胃本來就不好,伸手要去搶。可莊孝連她的手都打開了,啃著餅,幹硬的餅下喉時噎得莊孝白眼兒直翻。
就橫了一條心,噎死了最好,看她還心不心疼。
夕夏知道他心裏不痛快,索性也不管他了,他現在又不是當年的毛小子,還要她來哄著。不準備搭理他,吃自己的,阿彪說:“夕姐,你們先回去吧,這批陶合計天亮才能出來,我守著就行了。”
“成啊,謝了阿彪。”夕夏求之不得呢。
可莊孝凸凸的來了句,“不用,這是我們的事,不勞煩你。”
夕夏頓了下,轉頭看莊孝,今兒他不對啊,怎麼了啊這是?阿彪嗬嗬樂著,撿了塊吃著邊說,“夕姐,哥這在置氣呢。”
莊孝心裏窩火,氣不氣管他鳥事?可一想吧,得,他這真是又犯毛病了,跟一十幾歲的毛小子急什麼急?他氣的該是身邊這女人。
夕夏脫了手上套的手套,然後說,“別理他,他就這樣兒……”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根,然後說,“那行,那我們就先走了。”
阿彪點點頭,夕夏先走幾步,回頭看莊孝,莊孝處著不動,夕夏歎氣,她這麼做又掃了他麵子了?
“走啦,走啦——”夕夏轉身去拉他,拉著他的手把人從地上拖起來,低低的說,“多大的人了啊,還鬧別扭?也不怕給人笑話?”夕夏看了眼偷笑的阿彪,對著莊孝說。
莊孝眼睛看著她,行啊,覺得給她丟人了?行,行,他這就走,他走。
“誒誒……”夕夏下一刻被人拽著大步走,簡直無語了,這大爺到底怎麼了?就那點兒事兒還能鬧個不痛快,她還以為他現在成熟了,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