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車莊孝坐上駕駛座,夕夏隻能坐旁邊,夕夏的車比莊孝的車當然要窄得多,莊孝坐下去有些擠。開動車,一聲也不吭。
夕夏有些累了,先還想著要跟他溝通溝通,可後來直接睡著了,想說的話就那麼給忘了。
莊孝那還等著她給句軟話呢,一轉頭,好家夥,睡了!莊孝當下差點兒淚流滿麵。
他怎麼就載進了這麼個冷酷女人的情裏了?
莊孝連著在心底歎氣,她的心纖細敏感,他的心就粗獷不需要體諒了?他忽然覺得當年的自己是多幸福,完全被她包圍了,現在強大了,她卻不再事事想著他,不再以她為中心。
車到家時,莊孝下車想把她抱上樓,可想想今天的事兒,得,總不能他都矮一頭,又開了門再重重一下甩上。
‘嘭’一聲巨響,夕夏給震醒,睜開眼頓了下才看到已經到家了,抬眼看,莊孝早下車了,走在前麵,也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夕夏愣住,這大爺——真生氣了?生哪門子氣呢?
緊著下車,然後跟上去,伸手去拉他。莊孝走前麵那腳步看似行如風,卻實際上沒怎麼動,就等著她。知道她追上來了,這才真正往前走。
“莊孝,莊孝你幹什麼啊?”夕夏在後麵喊,小跑著追。
莊孝不管,走自己的,他今天這心就是不痛快,怎麼不痛快的,她要不反省,這事兒不就記下了。
莊孝畢竟是男人,腿又長,大步走,夕夏哪能追得上啊?
所以來氣了,站原地大吼:“姓莊的,你給我站住!”
莊孝站住,夕夏提著腿往前跑伸手拉著他,然後說,“你到底怎麼了?一張臭臉擺給誰看呐?”
莊孝心裏冷哼,就擺給你看不知道嘛?
夕夏抱著他手臂邊走邊說,“你看你這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怪不得你家裏人反對我倆了,為那點兒事兒,至於嘛?小氣吧啦的……”
莊孝不走了,停下來垂眼看她,目光冷冷的,眸裏警告意味甚濃。
夕夏用手捂嘴,眼裏慢慢的是笑意,然後鬆開手,說:“說說都不行了?那餅你真的忍心讓我吃?你自己吃得那麼痛苦,你忍心看我吃嘛?”夕夏撇撇嘴小聲兒冷哼。
莊孝看著她,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然後說,“你說我在氣什麼?”
“我哪曉得你在氣什麼?”夕夏下意識的回應。
莊孝又站住,垂眼看著她,眸底露著危險的信息,夕夏縮縮脖子,伸手去擋他眼睛。
“你就是氣我沒接受你的好唄?”夕夏哼哼,多大點兒事兒啊,至於嘛?
“嗯?再想。”莊孝同樣看著她。
夕夏愣了下,“不是嗎?”
莊孝看她那樣兒,八成兒是不知道了,心裏氣悶著,不搭理她,夕夏前後想想,就他碎了老先生的作品那時候,那是他的錯啊,那怎麼能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