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這個時候，說話就是要這樣。
但——劉髑歙說話並無誇大。
所以，他的這種話，在經商而知國的程箅聽來，就恐怖了。
他也下了場，從屏風後裝沒事人一樣的出來道：“賢侄，你說的是真的？”
劉髑歙大喜……
升級了，升級了，成賢侄了，這已經是成功的一半了。
他道：“怎麼不可能呢！所謂知前可以明今，過去皇宋之時，女真人建立了金國政權，在開始的時候，大宋何曾在意？他們幾曾把這個小小的金國放在心上？甚至於答應金國，和他們一起攻擊遼國，覺得遼國才是宋之大患。卻是不知道，遼國和宋國一樣經曆了多年，也和宋國一樣腐敗了。一個腐敗的遼國或強於宋，卻不可能傷到宋國。可是宋國君臣無知愚蠢，硬是使用大軍，和金國共同滅遼。遼滅了，結果呢？金國下一個目標就是宋，有宋以來，辱宋最大者，莫過於金。蒙古人雖然殘忍好殺，卻也不及金國的野蠻變態。”
當時的宋國，不說兩位書畫傻皇帝被抓到金國去受辱，且也就不說了。
特別是那些皇宋女子太過可憐了。
嘉德帝姬趙玉盤，靖康之變時二十八歲，初嫁左衛將軍曾夤，靖康之變後，為金宋王完顏宗磐妾，完顏宗磐被金熙宗誅殺後，嘉德帝姬沒入宮中侍金熙宗，死於天眷三年十二月，後追封夫人。
榮德帝姬趙金奴，靖康之變時二十五歲，靖康之變後為金完顏昌之妾，完顏昌為金熙宗誅殺後，榮德帝姬入宮中侍金熙宗。
安德帝姬趙金羅，靖康之變時二十二歲，靖康之變後為金之都統完顏闍母所占，於同年十月二十六日即被折磨死於完顏闍母寨。
茂德帝姬趙福金，靖康之變時二十二歲，先為金二皇子完顏宗望所占，後完顏宗望死，又為完顏希尹所占。
第二年，即天會六年八月即被折磨死於完顏希尹寨。
成德帝姬趙瑚兒，靖康之變時十八歲，入金後入洗衣院（也就是軍妓）。
此後未見其出洗衣院之記載。
洵德帝姬趙富金，靖康之變時十八歲，為金珍珠大王完顏設也馬之妾，設也馬即國相完顏宗翰之子。
顯德帝姬趙巧雲，靖康之變時十七歲，入金後入洗衣院。
此後未見其出洗衣院之記載。
順德帝姬趙纓絡，靖康之變時十七歲，為完顏宗翰所占，後死於按打曷寨中。
儀福帝姬趙圓珠，靖康之變時十七歲，為四皇子完顏宗弼所占。
柔福帝姬趙多富，她最有名，又名嬛嬛，靖康之變時十七歲，先為完顏宗望所得，又為蓋天大王完顏宗賢所占，間且為千戶國祿所占，入金後，為金太宗吳乞買所占，旬入洗衣院，後又為完顏宗賢帶歸，最後完顏宗賢將其嫁於徐還。
逃回宋國後。
被宋高宗趙構生母韋氏指為假冒被趙構誅殺。
因為韋氏在金國也歸蓋天大王完顏宗賢，正好和柔福帝姬共事一夫，回宋後為名聲計殺柔福帝姬以滅口。
此外學有很多……
很多……
宋徽宗這（禾中）馬生了三十四個女兒，他堪為曆史最著名的皇帝皮條客，拉得全是他女兒的生意，錢沒賺著，命還丟了。
但更值得一提的是……
做出這些事的，是女真人，女真人的野蠻和殘暴，也就是如此了。
蒙古人那裏還有機會轉正，但女真人？
全都是折磨致死。
有善終者少。
聽了劉髑歙的解釋和分析，程箅很驚。
劉髑歙當年看網絡小說，對於這種事雖說不細，卻也可以娓娓道來。
宋之亡，十分的重要。
中國曆史的特點就是今朝很注意借鑒前朝的亡國之失，以防自己也犯這樣的錯誤。
程箅道：“賢侄，你說……這女真人還能再次成氣候？”
劉髑歙道：“按理說來不可能！”
程箅道：“那就好了！”
劉髑歙道：“不過以我大明的國情卻會成功！”
程箅道：“這也是……”
商人，是一個國家，於國家疾病看得最深最重的一點。
在女真人未有得勢的時候，山西商人集團就看出女真人可能成事，從而幫助女真人，大力的支持他們。
女真人最困難的一段時間深得這些山西商人的幫助。
他們在中原搶來的東西一般都是通過這些山西商人換成錢糧物資的。
不然，以小小女真，搞這種全兵全民，怎可能反過來拖垮了大明？
可見於此了！
是以後來，山西商人反過來壓倒了新安商人，清初的時候，新安幫還可以占點便宜，但到了後期，就越來越不成了。
當然，這些山西商人當漢奸也是一種無奈。
所以說當時的製度決定了商人為國之賊也。
但這不是商人的錯誤，而是國家的製度造成的。
商人是要賺錢的，新安商幫把持了中原的生意，和南方的生意，這些生意是最大的。
山西商人根本爭不過這些新安幫，他們也就隻好在別的地方打打主意了。
據《清實錄》載，天命三年，時有山東、山西、河東、河西、蘇杭等處在撫順貿易者十六人，努爾哈赤“皆厚給資費，書七大恨之言，付之遣還”。
山西商人在關內外的貿易活動，對後金政權在物資上給予了極大的支持，後金政權對於山西商人也給予禮遇和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