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商人對清統治者加強對蒙古地區的統治起到了配合作用。
山西商人看出了努爾哈赤可能成功，所以才會不顧殺頭的罪去幫助一二。
一個注定被看出失敗的政權是不會被別人上門來幫助的。
即使這個可能（忄生）再小，也不能小看。
程箅這樣的公關專家也可以估出一二。
不過這樣的事情雖然知道，但卻還難以真正的相信。
雖然還無法相信，卻仍是同意劉髑歙的眼力才情。
而那位程儴兒的態度也好多了。
程箅道：“那……你說……這建虜……有可能打到我們這裏來嗎？”
劉髑歙道：“有可能！”
程箅道：“我聽說，朝庭已經開始在準備出兵了！”
劉髑歙道：“先生是不是覺得朝庭大軍一出，就必可大勝？”
程箅道：“我雖知情不詳，但前時，朝庭采買下的軍需物資可是不少，堪稱海量，出兵之數怕不幾十萬上下……”
劉髑歙道：“土木堡雄兵千萬，不還是一戰而敗？連皇帝都給抓了！”
土木堡之敗是大明心中之刺，但事實就是事實。
程箅道：“如此說來……反而有可能會敗了？”
劉髑歙道：“我知道的不多，但不看好我大明這次的行軍！”
程儴兒道：“如果是公子興兵，可否成功滅此酋賊？”
劉髑歙傲然道：“當然可以！我若興兵，當然，現在大明的兵不行，怕得二三十萬才有機會得勝算。”
程箅道：“你如何為戰呢？”
劉髑歙傲聲道：“大軍一路，直推過去，一路之上，有一殺一，將所遇之人，盡數殺之！”
程儴兒道：“不仁！”
劉髑歙道：“大明的兵不行，不讓他們從那些普通平民殺起來練膽，增加殺氣，是不可能打敗那些建虜的。這樣的殺法，縱然建虜可以打退我大軍，失去了民為本，他們的軍隊也就會變成劉六劉七之類的殘軍。”
劉六劉七是正德年的大賊，他們三攻北京南京，囂張一時，戰力過人。
不過因為他們的兵是浮勇，沒有根，最後還是被剿滅了。
程箅道：“賢侄果然知些兵道！”
他心下滿意，知道說這樣的話，絕對不是一般的窮酸書儒可以說出來的。
那些書人意氣，自以為看了幾本書，說自己精通兵法什麼的，其實全扯淡。
一門心思想著什麼大軍一到，敵人自投，以仁待敵，則敵被吾感動而降之的美夢！
一天到晚要行什麼所謂的仁義，其腦子堪稱是進了屎一般的傻（屍穴）。
而劉髑歙說的話雖然殘酷，卻一語道出了——慈不掌兵的這一事實。
這種話，隻有兵家正道才可以說得出來。
看程儴兒有些不解，就歎道：“傻女，賢侄說的方是正道，所謂慈不掌兵，義不理財，你也算是我的女兒了，我們商人世家，這個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程儴兒臉色鬆動道：“但這樣的興軍……卻太過傷民了，縱然建虜如何的殘暴，那些百姓總也無辜。”
劉髑歙搖頭道：“小姐，我慕你的一片善心，隻是你這理論，卻是大錯特錯。需要知道，現在的建虜已經自已立國了，萬曆四十四年，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建立政權，年號天命，稱汗，也就是國王了！”
“彼為國王，自然是彼民非我民，彼人非我人。我大明就算是行仁義，也是對我本國的百姓行仁義，但若對它國之民行仁義，純屬……”
劉髑歙把腦殘兩字吞回去，然後道：“多餘！自古之大將，征戰之時，都是盡量的取敵之糧，就我之食，孫子在兵法裏也說過，吃敵人兩石糧，勝過自己生產二十石糧。白起大將軍在長平坑殺趙國四十萬降。雖然有失仁義，但此後的趙國一蹶不振！才有助於大秦一統天下。楚項羽坑殺秦兵二十萬，固然殘忍，但卻嚇倒了秦國的政權，使劉邦長驅直入，得到了鹹陽。這都是兵家殺人殘暴的利之所在啊！”
程儴兒道：“這樣不好……”
劉髑歙道：“這樣固然不好，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兵家的這種法子就是以快刀斬去一切，不管是腐肉還是好肉，真正的根除，這才可平安無事！”
程箅現在對劉髑歙很滿意了，他開始信任！
不是在深山裏得高人指點，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見識呢？
當下，程箅叫人擺上酒席。
中國人好的就是麵子，現在程箅擺酒席，就已經算是認下了劉髑歙這個女婿了。
為什麼？
女子一般不同席的。
《語出禮記?內則》：“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女子在七歲的時候就不可以再和男子同食共寢。
哪怕是兄妹也不行。
所以，當來了男子，家長叫女孩出來陪席，這就是女婿宴了。
酒席不錯，都是徽州的名菜。
什麼八公山豆腐、爆烏花、茶葉熏雞、炒麻豆腐、蟶幹燒肉、蔥油蒸鴨、風燉牡丹、楓涇丁蹄、鳳尾蝦排、茯苓餅、涪陵榨菜、宮廷烤乳豬、和合腰子、花菇田雞、徽州臭豆腐……
臭豆腐？
劉髑歙喜歡。
看慣一些清宮戲的人可能會以為臭豆腐是清朝出來的，是王致和搞出來的，但是錯！
這東西明朝就有啦！
有兩種說法。
臭豆腐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