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到?屏風後。

屏風後多了個沐浴用的木桶,裏麵還灌了熱水和花瓣。

賀蘭玨將鄭雪吟放進木桶裏,拿走她手?中捏著的小枕頭,拋向?了遠處的美人榻上,而後,拿起一塊柔軟的小方巾,倒了點香噴噴的花露,替她搓起背來。

鄭雪吟:!

敢情這小酒鬼撒酒瘋最?鍾愛的還是洗洗刷刷,隻不過洗洗刷刷的對象從?她的衣裙,變成了她本人。

搓完後背搓前胸,搓過胳膊搓大腿,鄭雪吟像個木偶似的被他擺弄。

他手?法輕柔,揉捏的恰到?好處,反正這具身體裏裏外外都被他探索過了,鄭雪吟索性?眯著眼睛享受起來。

洗到?水溫有些涼了,賀蘭玨取來一塊薄毯,將鄭雪吟整個人包裹在其中,抱著放回?了榻上。

鄭雪吟被他撥弄得渾身不得勁,那雙手?一離開自己的身子,心頭空落落的,強烈地想要被填滿。

眼見著賀蘭玨要抽身離去,鄭雪吟揪住他的袖擺,也不管他醉沒醉,側身而躺:“你過來,抱著我睡。”

賀蘭玨的袖擺沾上了水漬,此際,滴滴答答淌著水。

“我去洗澡。”他一本正經地答著,雙目黑黝黝的,吐字清晰,根本看?不出來一點醉了的樣子。

但他說他醉了,就是醉了。

賀蘭玨不會騙人。

賀蘭玨不顧鄭雪吟祈求的眼神,將袖擺從?她掌中抽出,繞到?屏風後,解開衣襟,竟是就著她洗過的洗澡水洗起來。

鄭雪吟依稀記得自己當?初碰一下他用過的洗澡水,他都表現得一副被她侵犯了的樣子。

鄭雪吟裹著被子等,等得快睡著了,賀蘭玨終於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氣息,在她身側躺下了。

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擁入懷中。

比起身體的交流,鄭雪吟其實更喜歡過後的相擁,她將腦袋埋進賀蘭玨的懷中。

兩人都是不著寸縷,肌膚相貼,汲取著彼此身上的溫暖,仿佛心跳都連接在了一起。

“雪吟。”一聲?低喚在頭頂響起。

鄭雪吟詫然?道:“你酒醒了?”

“嗯。”賀蘭玨喝的不多,沐浴的時候,堆積在胸口的酒意?就散了。

“誰給你的酒?”鄭雪吟平白無故被搓洗了一頓,明日一早賀蘭玨還得主動去領鞭子,這個給賀蘭玨酒的真是害死人了。

“我娘。”

“賀蘭覓月?”鄭雪吟脫口而出這個名字,被賀蘭玨輕輕捏了下鼻尖,表示苛責。

賀蘭玨和她有夫妻之實,賀蘭覓月是賀蘭玨的生母,鄭雪吟怎麼著都不該直呼她姓名。

“你娘還活著?”鄭雪吟以為賀蘭覓月早死了。

原書裏寫到?扶光大帝放月姬離宮,落筆在月姬不知去向?後,再未提及月姬的動向?。

後來,金烏城滅,扶光大帝路驚風自焚,月姬未現身;悔悟崖前,賀蘭玨自剖金丹,月姬仍沒有現身;便是月姬的心上人薑天河薑掌教隕落,月姬還是沒有丁點消息。

不止是鄭雪吟,其他人也都認為月姬已經去世了。

“自離開金烏城,她避世而居,已許多年不問?世事,昨日她上山祭拜師尊,給了我一壺酒,讓我陪她飲酒。”

“你恨她嗎?”恨她從?頭到?尾的冷眼旁觀。

“她是給予我生命的人,我沒有立場去恨她。”

“恨一個人其實也挺累。”鄭雪吟仰起臉來,親親賀蘭玨胸前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