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讓她心寒了。
崔氏不敢相信老夫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臉黑如墨,“母親您老糊塗了?”
“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善兒的心?難道就隻有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嗎?我兒生性剛強,就合該咽下這委屈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若真如此,那這天下,那這世間,還有何公道可言?”
字字珠璣,擲地有聲,直問的老夫人張口結舌,無從反駁。
她好像……的確是糊塗了。
那胭脂裏的毒萬幸是發現了,若沒有呢?
一張臉就毀了,一輩子也毀了。
想到這兒,老夫人深深內疚,看向臉色愈發冰冷的薛善,“善兒,祖母對不起你……”
一旁被鉗製住的柳姨娘,見好不容易心軟的老夫人,又被拉回去了,心裏一沉,知道是時候該下一劑猛藥了。
否則這兩個女兒,就保不住了。
她心底生出赴死的勇氣,深吸一口氣,一把掙開了婆子們的束縛,拚盡畢生力氣,一頭朝牆壁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血濺滿堂!
柳氏當場氣絕身亡。
這一突發變故,嚇得所有人怛然失色,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啊,死人了~”不知哪個下人嚇破了膽,尖叫出聲。
崔氏眼神一凜,疾聲厲色的嗬斥,“閉嘴,誰敢多言,一律拖出去亂棍打死!”
下人們這才噤了聲,個個膽戰心驚的看著柳氏的屍體。
薛純和薛瑤眼睜睜的看著柳氏在她們眼前撞牆自盡,撕心裂肺的撲了過去,“姨娘……姨娘……”
二人抱著柳氏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
薛瑤邊哭邊道:“以後,我們再無生母了……”
這句話像刀子一般紮進老夫人的心裏,她自幼失去生母,怎麼忍心讓兩個剛剛喪母的孩子去蹲內獄。
她不能!
老夫人堅定的抬起頭來,對薛善道:“以後薛純和薛瑤就搬到我的院子吧,我會親自看管她們,不讓她們出院子半步,至於內獄,就免了!”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薛善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祖母,柳氏的死,是罪有應得,與薛純薛瑤無關!”
老夫人卻是鐵了心要護下兩人,“你不必再說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就這麼決定了,你們都走吧。”
薛善看她一意孤行,一句話沒再說,拂袖離去。
崔氏看女兒氣成了這樣,怒氣騰騰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母親,早晚有一日您會明白,您今日的仁慈有多可笑!”
說罷,追著薛善而去。
老夫人癱倒在椅子上,似是被抽幹了力氣般看著錢氏,呢喃道:“我錯了嗎?”
錢氏有些悵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像錯了,又好像沒錯。
“我還是先去處理柳氏的屍體吧,你們幾個,去找張草席裹起來……”
顧氏和秦氏也起身,跟著自家婆母一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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