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門窗都關地嚴嚴實實,裏麵暖烘烘的,祝晏在外間脫了狐裘繞過屏風進去裏間,雲朵還沒醒,呼吸綿長,看起來睡得很好。
之前祝晏記得雲朵休息的時候總是做噩夢,跟他一起睡了這麼幾個月後睡覺倒是不再做噩夢了,警惕性也下降了,他都走到這兒了這小姑娘還抱著被子睡得這麼香甜。祝晏脫了鞋襪上床從背後環住了雲朵。
雲朵迷迷糊糊醒來,她含混地問了一句,“去哪了?”
祝晏揉揉她的腦袋,“乖,等你睡醒了再跟你說。”
雲朵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等她真的睡醒了吃過早飯,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祝晏,離過年也就剩下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能結束戰爭嗎?”
“恐怕不能。”祝晏說,“北戎軍對於這種嚴寒的天氣上格外有優勢,這場戰,我們得拖到開春了。”
“但是陛下那邊?”
“昨夜剛得到消息,陛下病了,現在由太子監國。”
祝晏由著下人伺候穿上甲胄,雲朵就坐在軟塌上抱著從床上拿下來的枕頭看他。
“太子?牧嶼的……”
祝晏扭頭瞧了她一眼,“嗯,已經把需要糧草的折子遞上去了,希望我這個侄子,能不像他父皇那般吧。”
“行了,我去軍營了,你好好在家休息。”
雲朵憂思重重地點點頭,目送祝晏出門。
可祝晏這一出門,卻兩個多月沒能回來。
起先過來帶話的士兵隻是說軍營太忙祝晏走不開。
雲朵信了,在家了等了十天也沒等來祝晏,倒是玉帛帶著祝晏說的那位老神醫過來了。老神醫一看,就說這手還有的救,於是雲朵一個開心,就忘了問祝晏的消息。
還是玉帛主動告訴她,祝晏已經跟營地失去聯係十天了。這可嚇壞雲朵了,還好接著玉帛便告訴她,隻是失聯,人應該沒事。
據說是在哪處山穀和北戎軍膠著了,祝晏他們回不來,北戎軍也拿他們沒辦法。還好太子畢竟不同於他父皇,糧草及時送了過來,讓祝晏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但是雲朵還是很擔心,軍營那邊完全沒有祝晏確切位置的消息,現在隻能根據北戎軍的反應確認人至少是安全的,具體還在打探。
經過兩個多月的治療,現在雲朵的左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玉帛一聽雲朵的手好的差不多了人又沒了影,雲朵想叫她去幫忙找找祝晏都沒來的及開口。
雲朵懷孕也快十個月了,她不能再隨意出門,被大夫勒令在屋裏休息。而祝晏說好的給她刻雪人也沒完成。刻好的雪人腦袋留在了屋子的櫃子裏。
祝晏不在,王府一點年味也沒有,雲朵和玉帛草草吃了個飯。西北戰事未消,百姓們也不敢點煙火大肆過節,外邊安安靜靜,一點過年的氣氛也沒有,雲朵本還想著要是過年那天祝晏沒事,他們就去街上逛逛,這下好了,祝晏不僅有事,而且人還不知道在哪。
十月懷胎,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孩子平安出生是在一個大晴天,院子祝晏之前為了讓她開心栽的花開全都開了,雲朵的孩子在正午降生,第一聲啼哭差點把穩婆的耳朵給震聾。
等雲朵緩了會太醫才告訴她,“孩子很健康,白白胖胖,足有六斤斤重。”
雲朵這才安心的睡過去,孩子很乖,出生的時候也沒太折騰他母親,就是可惜,孩子出生的時候祝晏不在家。
沒能第一眼見到自己的父親。
雲朵深深歎了口氣,抱著孩子躺在床上。
孩子睡的很熟,還沒長開,小臉皺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但是雲朵很喜歡,因為這是她跟祝晏的孩子。
“乖寶兒啊,你說你父親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我真是有點想他了呢。”
“乖寶兒啊,我還想著等你父親回來給你取好聽又大起的名字,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你的百日宴能不能辦了。”
雲朵休息了五天後,接見了一個意外來客。
那人在府邸站了一天一夜不願離去,雲朵也沒法,這才答應見她。
“說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雲朵還沒到能出門的時候,此刻便躺在床上接見了那人。
“我來找你,是有關王爺的事。”
“你說。”
“陛下要他的命,你知曉嗎?”
雲朵點點頭,“但是陛下已然重病在身,現在監國的,是太子殿。”
“雲朵,你太天真了,即便太子監國,陛下要傳的消息也已經傳出去了,前天,我已經得知了祝晏的消息,他的身邊,那個叫做張超的副將,是陛下的人。”
靜香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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