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下子,搞不好會直接去和父親重逢。
荒木堇害怕得閉起眼來,等候那一刻來臨。
但是等了很久,那一刻居然沒有到來。
因為在她落地之前,耿玦已先一步止住她的俯衝之勢,另一手順勢托住她的身子,一切就像經過設計一樣。
就在荒木堇替自己捏把冷汗之際,現場觀眾爆出了掌聲。
這什麼世界啊她差點被這可惡的男人摔死,他們還在幸災樂禍,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
哼!隻要她沒死,就還有機會。她迅速移動雙手,想扣住他的咽喉,誰知他比她更快變換姿勢,轉眼間她已經在他的帶領下,回轉了三圈。
黑發和白裙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圓弧,更大的掌聲爆起,而荒木堇隻覺得自己更狼狽。
“希望拙作能使你滿意,荒木老師。”耿玦笑著放下荒木堇,優雅的排開眾人,走出大樓。
“可惡,你那是什麼笑容?!”荒木堇望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我一定要殺了你!”她用日語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氣死人、氣死人,她這麼狼狽,他卻笑成那樣!他除了笑和欺負她之外,還會不會別的啊?荒木堇氣死了。
“想不到你舞跳得這麼好。”觀看的熱心人士走了一半,隻剩幾個更熱心的人。
“嗬,我是來拜師的。”荒木堇扯出一個“盡量甜美”的笑容,又躬身鞠躬,“謝謝你們送我過來,我到樓上去等他回來,謝謝你們。”
“不客氣,那我們走了。”一群人又多看了她幾眼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解散。
“謝謝你們。”她看到那些人,邊走邊回頭。
就算幾根毒針弄不死那該死的天狼星,她還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隻管安心的在工作坊等著,等天狼星回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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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過去了,那家夥還不回來送死!
在“天狼星表演工作坊”枯等五天之後,荒木堇決定自力救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不來這裏,他總要回家。
“可以請你們告訴我,耿玦的住處嗎?”荒木堇露出束手無策的可憐表情問櫃台的職員。
“耿老師住在兩條街外,那棟黑色大樓的四號十三樓。”職員告訴她。
“謝謝。”於是荒木堇帶著她的輕便行李,直搗耿玦的住處。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荒木堇就站在那棟黑色大樓十三樓,他住所的門口。
按電鈴,目的當然不是表現作客的禮貌,而是——吵死他!
最好他正在睡覺、最好他正在和女人溫存、最好他正在洗澡、最好他正在做一堆不宜見客的事,那麼她就達到吵死他的目的——誰教他放她枯等?
結果她按了老半天,沒有半隻蚊子蒼蠅來開門。
“不在?”她荒木堇可不是好打發的,就算沒人在,她還是有本事進屋去。
隻消一根發夾,就成功地把那扇木板門打開。
“嗜黑男人!這點倒和傳聞相近。”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牆壁黑的、地板黑的、挑高的天花板也是黑的,窗簾黑的、沙發黑的、茶幾黑的、電視黑的、櫥櫃黑的……走到哪裏,全是黑的。
如果倒出來的茶是黑色的,荒木堇也不會意外。
這房子雖然在大樓裏,設計得還真豪華,她到處走走看看。
樓中樓,樓下有客廳、廚房跟練舞室,樓上有三個房間,全黑的屋子,如果沒有光線從窗簾縫透進來,不折不扣是間連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見的鬼屋。
“真是有病!”她伸手把窗簾拉開,陽光迫不及待地透進來,黑色的屋子隨即投射出不同的色澤和層次,營造出一種神秘迷離的氛圍。
“呃,好吧,他沒病。”荒木堇不得不折服於屋主不同於常人的眼光和審美觀。
除此之外,她發現這屋子裏的家具、擺設,都非常高雅昂貴,在在是名流才有的排場。
水晶吊燈、進口黑檀電視櫃、放滿進口酒的原木實心酒櫃……其中她最中意的是那套意大利進口的沙發,和液晶超大屏幕電視。
“一條人命到底值多少啊?養一個舞蹈工作坊已經夠奢侈了,還弄這麼豪華的家具。”傳說鬼驚一族索價高昂,果然不假。
一想到父親那條寶貴的生命,葬送在幾個臭錢之下,她就氣得恨不得砸爛這一切。
循著回旋梯往上走,二樓除了一個房間有家具外,其它房間都是空的。
“這一定是他的房間。”荒木堇把行李放進那個黑得什麼都看不見的房間。
“這是殺他最好的距離。”她無比肯定。
計畫開始了,她要殺他,為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