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愛在等待(2 / 3)

安安,你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幸福。他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汗水滲進我的皮膚,連同他的顫抖。

六、我不知道怎樣愛你

沒有想到,我竟會在操場上碰到他。晚風輕輕吹動,天邊盛開著一朵一朵遊動的雲,它們緩緩漂移,時而遮沒月色。我依然盯住三樓的那個窗口,那盞燈初是亮著的,後來滅了,世界回歸原始的岑寂。我開始繞著操場跑步,跑了一圈又一圈,在不知第多少圈的時候,當我經過楊樹林,恍惚聽到他的聲音。他在說些什麼,又或者一切都不過是我的錯覺?向那聲音靠近,風把樹葉吹得嘩嘩直響,那風聲倒做了我的掩護。

他們並肩站在一棵楊樹下,她的背微微倚靠著身後的楊樹樹幹,他的頭衝著她俯下去,他們的唇糾纏在一起。

“河水在巨大的黑暗中流去,最沉重的隻是一刻,這一刻卻伴隨著我。”不知是出於哪種奇怪的願望,我躲在一棵樹後麵屏住呼吸偷看他們的親吻。又不知是出於什麼奇怪的願望,我那麼期待瓢小蟲的出現,期待他冰冰涼涼的手捂住我的眼睛,期待嗅到他的呼吸,期待轉過身去就能看到他的笑臉,完好無損的笑臉。

瓢小蟲沒有來。他們的吻像一道道綿延的水波,擴散得無邊無際。我感覺到心裏正積聚著某種碎裂般的疼,卻又發不出聲音。隻有壓抑的沉默、沉沒。

石亞帶我去了他們的畫室。在屋子的正中央,我看到一幅剛剛完成的還帶著油墨清香的油畫。畫的是一個跪在地上祈禱的天使,她的翅膀上沒有羽毛,全都是****的骨骼。看著那一節節輪廓清晰的骨頭,仿佛聽到它們在夜風中斷裂的聲音。

來不及轉身,石亞已經吻住了我,他的唇上還殘留著被煙草灼燒過的味道。一絲風過,隔斷了慌張的我和熾熱的他。我掙開了他的懷抱,他再來,我的巴掌打到他臉上,傳來清脆的回聲。

不就是一個吻,切,我就知道你沒嚐過。石亞捂著臉,又羞又惱地看著我。

不,你錯了!我知道的,不就是一個吻,我知道的。抱起那幅畫,我跑了出去,風在陽光中跟隨我一起奔跑。

在飄滿了光的路上,我居然又遇到他,他夾著課本,顯然是要去教室。逃不掉了,他的聲音已經圈住我,而我的淚水就在他視線所形成的漩渦裏晃動。

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相遇,情境都會大不相同。然而他已經走到我的麵前,滿眼盈盈笑意,換在昨晚之前,這笑容定會變成一個絕美的誤會。

我以為,你會去找我。他說,聲音摩擦著我的皮膚。

我停下來,佇立在他身旁,來來去去的人,誰會在乎我們,一個俊朗的男老師跟一個醜女生。幸福不會沿著錯誤的軌道滑行。

我們就那樣並肩站在明媚的陽光下,他的眼神在陽光下閃爍出奇異的光彩。

怎麼不說話?他微微俯著身,如果這個動作昨晚未曾發生過,該多好。我咬住嘴唇,想象著那個女子飛揚在夜風中的長發。

你抱著什麼?一幅畫嗎?他問,手伸出來,我把畫翻轉過去,正麵衝著他。

這女孩很像你。他說,在陽光下微笑著。我忽然想哭,如果世間最初的和最後的快樂就要這樣不留痕跡的失去……

你哭了,為什麼?他從褲兜裏掏出手帕,一張折疊得四四方方的頗為幹淨的手帕,上麵沾染過她的痕跡嗎?奇怪的想法像一連串氣泡在內心翻騰。

我接過手帕,上麵有好聞的味道,是那種林木的清香,遍布在他眼神中和身體上的味道,屬於我的黑暗的味道。

他把手搭在我的頭頂,這細小的動作卻帶給我一陣顫抖。

你還是個小孩子。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顧城?他為我把淩亂的頭發攏到耳後。

我流著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看,他把課本翻到背麵,上麵用藍色鋼筆寫著一首詩:

“也許,我不該寫信

我不該用眼睛說話

我被粗大的生活

束縛在岩石上

忍受著夢寐的幹渴

忍受著拍賣商估價的

聲音,在身上爬動

我將被世界決定

我將被世界決定

卻從不曾決定世界

我努力著

好像隻是為了拉緊繩索

我不該寫信

不應該,請你不要讀它

把它保存在火焰裏

直到長夜來臨”

上課的鈴聲響了,像刺破天空的雷鳴,所有的鳥兒都在歸巢。我接過他的筆,在他寫的字後麵寫了這些句子。

“門上有鐵,海上

有生鏽的雨

一些人睡在床上

一些人飄在海上

一些人沉在海底

彗星是一種餐具

月亮是銀杯子

始終飄著,裝著那片

美麗的檸檬,美麗

別說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

寫完我跑回了教室,留在他書上的句子,是顧城一首詩歌的結尾,我多麼希望他知道詩的名字。

七、閃光的樹

我上高三後,祝一帆不再教我們,石亞也轉學去了專門的藝術高中。我始終沒有等到瓢小蟲。偶爾我還是會經過那片樹林,學累了的晚上,我還是喜歡靠在那些楊樹上凝望著不遠處的某個窗口。三棟二單元303室,32303,這些數字很像是一個密碼,通往夢幻之地的密碼。可是盡管我記得路途,卻再也進不去了。未曾開始就已完結的故事,就像未開放就凋零的花,未點燃就熄滅的燭火。

我早已不看顧城了,為了高考,為了避免憂傷的浪濤衝擊本就不堅硬的回憶之岸堤,為了瓢小蟲,為了祝一帆,或許還為了油畫上失去了羽毛的天使。那幅畫一直掛在我的臥室,後來,石亞不止一次為他的莽撞道歉。我原諒了他。他說得對,我的確是一個沒經曆過親吻的女孩。沒有人會愛我,一個沒有靈魂也不美的女孩,注定隻能成為風中飄零的葉子。

不知道祝一帆,看懂我曾經留在他課本後麵的字了嗎?

高考前夜,我最後一次靠近了那片在黑暗中散發出奇異魅惑氣息的楊樹林。那一晚的風似乎受了蠱惑,它們吹動著樹葉,令人恍惚置身於一股溫柔湧動的暗流之中。

所有的浮塵和沙礫,都在黑暗的空氣中肆意舞蹈,葉片上的亮光仿佛在為它們伴奏。我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一個空闊的舞台,周遭樂音繚繞,煙霧升騰,人間、仙境交叉變換,美不勝收。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升騰起來的霧氣,我伸出手臂模仿著葉片搖晃的姿勢,在風中旋轉,旋轉,直到有一雙冰冰涼涼的手覆蓋了我的眼睛。

瓢小蟲?我激動的眼淚都迸出來了,林子裏一瞬間到處都彌漫著他的氣息他的味兒,還有他好看的藍眼睛散發出的光束。

安安。他的聲音像細小的潮,在我耳邊湧動。

瓢小蟲,你為什麼去了這麼久?淚水墜到脖子上,帶著微微的酸,微微的涼。

安安,你閉上眼睛,轉過身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地,擦過我的發梢。

我轉過身,黑暗因子在我們之間遊動,他把我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上,我摸到了一張像海麵一樣光滑柔軟的臉;再往上移動,額頭到眼角似乎有一道疤痕被頭發覆蓋著。

這是一個潮濕的秘密。他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不知何時已經移到唇角,正試探地吻我的唇,我用力捏住他的手,心和身體都在顫抖。然後,我感覺到他的舌頭,像一片潮濕的葉子緩緩遊進了我的口腔。

瓢小蟲,我終於看到了他的新麵孔,在月光下,他的前額蓄起長長的劉海,遮擋了一半的目光。他似乎高了些,那份冷俊又讓他的眉目間多了幾分帥氣。瓢小蟲,他長大了。

安安。我想念你。就像螢火蟲想念夏天的夜晚。他笑著,笑容蕩漾在每一片隨風起舞的葉子上。

瓢小蟲,我知道不會有人真的愛上我。

安安,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相信我,你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和最美麗的姑娘。他的眼神覆蓋著我的臉,那是一張有著嬰兒肥的、不好看的臉。

帶給我幸福的人,會是你嗎?我凝望著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像兩顆熠熠生輝的寶石。

他沒有說話,隻是把我攬到了懷裏,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張開嘴唇,立即有閃著亮光的聲音珠片般墜落。

“請打開窗子,撫摸飄舞的秋風

夏日象一杯濃茶,此刻已經澄清

再沒有噩夢,沒有蜷縮的影子

我的呼吸是雲朵,願望是歌聲

請打開窗子,我就會來臨

你的黑頭發在飄,後麵是晴空

響亮的屋頂,柔弱的旗子和人

它們細小地走動著,沒有揚起灰空

我已經來臨,再不用苦苦等待

隻要合上眼睛就能找到嘴唇

……”我早已不看顧城了,為了高考,為了避免憂傷的浪濤衝擊本就不堅硬的回憶之岸堤,為了瓢小蟲,為了祝一帆,或許還為了油畫上失去了羽毛的天使。那幅畫一直掛在我的臥室,後來,石亞不止一次為他的莽撞道歉。我原諒了他。他說得對,我的確是一個沒經曆過親吻的女孩。沒有人會愛我,一個沒有靈魂也不美的女孩,注定隻能成為風中飄零的葉子。

不知道祝一帆,看懂我曾經留在他課本後麵的字了嗎?

高考前夜,我最後一次靠近了那片在黑暗中散發出奇異魅惑氣息的楊樹林。那一晚的風似乎受了蠱惑,它們吹動著樹葉,令人恍惚置身於一股溫柔湧動的暗流之中。

所有的浮塵和沙礫,都在黑暗的空氣中肆意舞蹈,葉片上的亮光仿佛在為它們伴奏。我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一個空闊的舞台,周遭樂音繚繞,煙霧升騰,人間、仙境交叉變換,美不勝收。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升騰起來的霧氣,我伸出手臂模仿著葉片搖晃的姿勢,在風中旋轉,旋轉,直到有一雙冰冰涼涼的手覆蓋了我的眼睛。

瓢小蟲?我激動的眼淚都迸出來了,林子裏一瞬間到處都彌漫著他的氣息他的味兒,還有他好看的藍眼睛散發出的光束。

安安。他的聲音像細小的潮,在我耳邊湧動。

瓢小蟲,你為什麼去了這麼久?淚水墜到脖子上,帶著微微的酸,微微的涼。

安安,你閉上眼睛,轉過身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地,擦過我的發梢。

我轉過身,黑暗因子在我們之間遊動,他把我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上,我摸到了一張像海麵一樣光滑柔軟的臉;再往上移動,額頭到眼角似乎有一道疤痕被頭發覆蓋著。

這是一個潮濕的秘密。他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不知何時已經移到唇角,正試探地吻我的唇,我用力捏住他的手,心和身體都在顫抖。然後,我感覺到他的舌頭,像一片潮濕的葉子緩緩遊進了我的口腔。

瓢小蟲,我終於看到了他的新麵孔,在月光下,他的前額蓄起長長的劉海,遮擋了一半的目光。他似乎高了些,那份冷俊又讓他的眉目間多了幾分帥氣。瓢小蟲,他長大了。

安安。我想念你。就像螢火蟲想念夏天的夜晚。他笑著,笑容蕩漾在每一片隨風起舞的葉子上。

瓢小蟲,我知道不會有人真的愛上我。

安安,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相信我,你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和最美麗的姑娘。他的眼神覆蓋著我的臉,那是一張有著嬰兒肥的、不好看的臉。

帶給我幸福的人,會是你嗎?我凝望著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像兩顆熠熠生輝的寶石。

他沒有說話,隻是把我攬到了懷裏,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張開嘴唇,立即有閃著亮光的聲音珠片般墜落。

“請打開窗子,撫摸飄舞的秋風

夏日象一杯濃茶,此刻已經澄清

再沒有噩夢,沒有蜷縮的影子

我的呼吸是雲朵,願望是歌聲

請打開窗子,我就會來臨

你的黑頭發在飄,後麵是晴空

響亮的屋頂,柔弱的旗子和人

它們細小地走動著,沒有揚起灰空

我已經來臨,再不用苦苦等待

隻要合上眼睛就能找到嘴唇

……”

我的愛,我在等你

這是個真實的故事,我把它寫出來,不怕世人罵我是個陳世美。我隻想讓她知道,我的一切都為她留著,包括今後的每一個日日夜夜,還有我餘下的生命。

我和她是在網上認識的,剛認識那會,如歌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麵前的她就是神秘的美州大陸,讓人充滿了向往,充滿了探索的熱情。那些日子是我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我們每天約好在午飯後聊天半小時,晚上七點再次見麵。除了工作應酬外,剩下的閑暇時間,我們都粘在一起。為了爭取更多的聊天時間,我對老婆說,公司近來很忙,我會加班到很晚。有時,她加班會遲一點上,我就會坐在電腦前等她。掛上QQ,然後胡亂點擊新聞,看了一大段,每個字都認識,至於說了什麼,腦裏一片空白。

沒認識她時,除了工作需要上網,平時從不上網,更不會網上聊天,感覺那是清澀年代的遊戲。所以我的好友欄裏都是叫得出名字的熟人,一個陌生人也沒有。那個深夜,仿佛是神靈在左右自己,我竟破天荒的上了線,網友商量好似的都陰著臉。百無聊賴的我點擊了添加用戶,在添加好友裏,看到一個叫禪兒的名字,覺得她應該是個充滿禪意的女子,然後我就加了她。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印了那句俗語,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迎麵也陌生。

看看時間,快到八點了,這是她的下班時間,想著她就要來了,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從心裏滑過,像她漸漸走近的腳步,每一滴響都軟軟地落在心間,溫暖而興奮。這種期盼幸福得讓自己忘了獨自等待的空虛。一見她的的頭像跳出來,就像見到情人,迫不及待想衝上去擁抱在一起。

那段時間分分秒秒,她像花香一樣熏得我暈頭轉向,雖然遠隔千山萬水,但我總會在我的空氣裏感受到她的存在,吞吐間盡是她的俏皮她的芬芳。她的一舉一動就像雕刻家手裏的刀深深刻在心裏。有時在工作的時候,她連同她所說的話一下擠進大腦,笑意就會情不自禁的漾到臉上。

我從沒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過,與老婆戀愛時的衝動是有度的,卡熱裏也加了冰。隻有她沒見一麵,隻用語言就釣魚式的把我鉤了起來。現在的我,已沒權力追求感情這個奢侈品。她也有家,有愛她的老公。我怕自己的表白嚇著她,所以一直掩藏自己的情感。

直到有一天,我應酬回來十二點了,當時喝得醉熏熏的,我為她勾勒的畫像在眼前飄飄舞舞,若隱若現。一到辦公室就直奔QQ,應酬前我給她留了言,想她應該不在,沒想她竟還在線上,就忍不住把壓抑很久的情感瀑布似地傾瀉出來。我一吐為快,她很久都沒有反映。我悵然若失地盯著她的對話框,希望能見到她發的字,哪怕一個也好。不知過了多久,她下線了,沒有留下片言隻語,我的眼淚悄悄滑過臉頰落到鍵盤上。那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流淚。

我不甘心,我不相信她真是我的一個陌生人,在這一生裏僅僅與我擦肩而過。我發了很多消息過去。每一個字都浸潤著我的淚,每一句話都飽含著自己真情。幾天都沒有回音,那時沒有她的手機號碼,除了上網,真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與她聯係了。那幾天,我幾乎崩潰了,連續幾天輾轉無眠。像困獸,眼紅脾燥,見什麼都不順眼,拈著誰就罵誰。火氣就蘊在喉中,一觸即發。

終於在一個星期後,她給我留言,還給我點了一首歌《愛上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決定》,看到歌名,我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我們又開始聊天,為此,我們還專門添置聊天裝配,攝像頭和話筒。第一次在視頻裏看到她,就像看到我心中很久來勾勒的那幅畫像,長發飄飄,素麵朝天,不做任何雕飾,好似山中幽蘭,淡雅清香。翩翩舉止,仿佛不在塵間。我們常常聊得忘了時間,一晃就到半夜。每次都是戀戀不舍道晚安。除了聊天,我們還發信息,無論白天怎麼忙,都會在心裏給她留一處,也沒問什麼,無非就是“你在做什麼?”“吃午飯了嗎?”“今天想我沒?”常常得到的是兩個字“工作”。雖然這兩個字有時是答非所問,但我仍會欣欣然,好像看到了背後的兩個字“想你”。

後來的一天,我終於忍不住自己那份衝動,飛往她所在的城市。我們住在她父母的屋裏,她說她父母回老家去住了。我就歎息,兩個老人把房子裝得煥然一新,不多住會兒就回去了,她隻是笑笑不作答。我第一次過去隻住了一個星期,這間屋子就成了我們的愛巢。我們有時出去逛街,她帶我去吃她那個城市的天下第一火鍋,辣得我直流淚,她就嗬嗬地笑出淚來。我們還會一起去買菜,儼然是一對小夫妻,回家後她做師傅,我做幫手,樂融融地搞一頓豐盛的菜肴,然後在明亮的燭光裏進餐。

那些天裏,我們隻屬於對方,她是我的,我是她的。我們刻意不去提另一半,不去想另一半。雖然我們背負了沉重的責任和道德的壓力,但這份擔憂這份沉重在歡愉中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是溫馨幸福。我們不說那些陳芝麻爛掉牙的情話,也不再嚼酸味一樣唱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因為一切了然,誰也離不開誰,就像川西平原常見的連體夫妻樹,我們不是合法夫妻,但我們聯體,永不分離。

就這樣,有時她來我的城市,有時我去她的城市,每次去一住就是半月。有好幾次問起她的另一半,她總是左右而言他,實在被我逼得緊了,就說出差去了。

時間就在我們來回穿梭中悄悄過去了,一晃就三年多了。

在這三年中,我們默默支持對方,當對方有困難時,我們會毫不猶豫不顧一切地衝到對方麵前,為其遮風避雨。有段時間我公司產品滯銷,資金積壓,前途一片迷茫,那段時間我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她一直站在我身邊,默默的為我療傷為我添油加力。

隨著時間長了,我們的愛不再像先前那麼熾熱,但平淡中透露溫馨。愛雖不濃烈但會永久。有了這份愛,曾經飄忽的心有了歸宿感。若說心是飄飄搖搖的風箏,那麼至少有根線緊緊的拽在她手裏,很踏實很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