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感情像所有人的愛情一樣,經曆了顛峰後還是回到了平淡,我們不在每天泡幾個小時的電話粥,但每天會問候,就像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夫妻,不粘但每天卻要照麵。這樣已經持續兩三個月了,我曾問自己,自己對她的那份執著與癡迷是否過去了,這份愛是不是也會逐漸褪色?如果她哪天絕然離去,我是否能微笑著祝福她。
然而,她的離去似在我心裏插了一把刀,深深地讓我無法呼吸。
二十四號中午,她給我打電話,我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在做頭發。她以前也常去做頭發,我就沒多問。後來又聊了些近來的一些事,她的語氣一直都是沉沉的。最後她說:“寶寶,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聽了這話,感覺很沉重。心裏突然緊張起來,慌得想衝到她麵前。
“你怎麼了?有事嗎?感覺聲音怪怪的?”我著急地在這邊喊。
“沒有,我好好的,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好好保重自己。”語氣沉沉的,她掛了電話。
一種不祥之感湧上心頭,突然感覺她似電影《神話》裏的邯鄲公主,漸漸飄忽而去,我跨步伸手都抓不住。我再打電話過去,電話裏傳來“對方已關機”。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每次談完話後總是彼此舍不得掛,持續很久後,總是為誰先掛而爭執半天。今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她給的信息仿佛在告訴我,讓一切結束在當下。我原以為我會微笑著說保重,祝你一切都好。然而不是這樣的,她的走告訴我,她是我心裏的擎天大柱,沒有了她,所以高屋建瓴都是童話,我仿佛聽到了大柱坍塌時“劈叭”聲。
兩天後,我站在她的城市,我再打電話給她,依然像這兩天的結果一樣“關機”。我打的去了她的家,車到小區樓下,我三步並兩步衝到門口,門鈴的聲音仍然清脆。門開了,是個陌生的卷發女人。我認為敲錯了,抬頭再看門牌,沒錯呀,這個號碼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確定沒敲錯門,我一陣納悶,那女人也正打量著我。
我疑惑地問:“對不起,我找菲兒小姐。”
“哦,你是菲兒她……”她盯著我。
我連忙接過話說:“我是她的朋友,剛從外地來。”
“她沒告訴你嗎?她嫁到深圳去了,二十五日辦了喜宴後就離開了。”
五雷轟頂,我一下悶了,“你剛才……說……什麼?”我有些結結巴巴。
“我說菲兒結婚了,你是她什麼朋友,沒通知你。要不你進來坐一下,慢慢說。”她拉開了門。
我不知道怎樣走進房裏,腦袋裏全是問號。那女人把茶遞到我手裏,那熱騰騰的茶水仍沒喚醒自己,雲裏霧裏像夢遊。
“你剛才說她嫁到深圳去了,她什麼時候離的婚。”我一坐下,便迫不急待地問。
“離婚,開什麼玩笑,人家大姑娘一個剛結婚離什麼婚?”那女人睜大眼睛一臉驚訝地盯著我。
我心裏更是迷惑不解。心裏反複嘀咕著女人的話“人家大姑娘一個剛結婚離什麼婚?”。我滿臉疑惑地再問那女人;“你的意思是她一直沒結過婚?”
“當然沒有。”女人的語氣很堅決。
茶杯從手中滑到了地板,“嘭”的一聲摔得粉碎。就這一聲,我的心徹底碎了,“劈裏叭啦”像斷了梁的房,昏天黑地呼啦啦塌成一片。這是怎麼回事呢?她以前口裏的老公呢,她仁慈的公公婆婆呢,這些曾活生生在眼前晃動的人,一下成了紙人,成了煙,飄散的沒了蹤影。
那女人蹲下撿拾鋪了一地的碎玻璃和撒了一地的茶葉,我慌亂中站起來忙說:“非常對不起。”
“沒事,看來,你跟她應該不是一般朋友。我是她好朋友的姐姐,她走後,讓我們搬進來住,還可以給她看看房子。”她不緊不慢地說。
“她不是這裏的本地人,一個人在這邊住了好些年,挺孤單的……”她接著說。可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滿屋熟悉的家具,猙獰著向我撲來,對我冷嘲熱諷,仿佛要擠進我的心裏。她熟悉的身影又在房中晃蕩起來。在廚房裏忙碌,然後到床前哄小孩樣的讓我起來吃早飯;她跟我搶遙控器,說這是考驗男人的度量。我在前麵拖地板,她從背後抱著我的腰說,你看,這裏還有痕跡,那裏再拖幾下……一切猶如昨天,怎會轉眼恍惚成了二世?
沉默。
“我能見見你的妹妹嗎?”心裏突然很衝動,像個探秘者似的想洞察一切。
“可以,我打電話聯係她。”她說完就走去打電話,幾句寒喧後,她轉頭問我:“你是哪裏的人?”
“我是上海的。”然後對話筒說上海的,對方似問起什麼,聽她答道:“你預先沒告訴我,我已經跟他說菲兒結婚了。”幾分鍾後掛了電話,看著我說:“我妹妹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後,女人的妹妹來了,我連忙站起來點頭招呼,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我,目光帶有劍氣,皮膚竟被灼得痛。
“你是蘇海吧?”我詫異她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木然地點點頭。
“你回去吧!你已經知道了,她結婚了,離開這個城市,而且再也不回來了。”話裏夾著怨氣,說完悠悠地吐了一口氣。
“我……我想知道為什麼?”我遲疑一下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
“為什麼?這要問你呀!”她麵帶冷霜,狠狠地盯著我。
我就像貪玩迷失方向的孩子茫然疑惑地看著她,。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那樣執迷不悟的愛上你。”她咬牙切齒地盯著我,仿佛一口要把我吞下。
須餘,又說:“她不讓我說,她讓我告訴姐姐,如果你來了,隻說她和老公一家子搬到另一個城市去了,讓你忘了她。我姐昨天搬來,我還沒來得及給她說。現在既已遇上,我不說,我心裏會燜著一團火。你是有婦之夫,你有妻子兒子。你要承擔你該負的責任。她,一個沒結過婚的女人,和你在一起這麼久,像你這樣脾性的人,當你知道實情後,你會背上沉重的十字架。她不願給你增添壓力,不願你因為愧疚才離婚和她在一起,所以她一直稱自己結婚了,然後一個人在煎熬中等待。見你時她笑容可掬,見我就以淚洗臉。我幾次勸她,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每次她都搖頭說,情到深處該往哪走就會自然地往那個方向發展,就像水一樣,自然流淌就有一種天然風韻,如果趕進了人為的河道,再美都逃不掉雕刻的痕跡。”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哽咽著:“可惜這樣一個對感情執著到忘乎一切的她卻在無奈中把自己嫁了。老公……是她姐姐介紹的,認識一個月就結婚了。”
我覺得自己快癱成一堆泥,漸漸墜成一團,喉嚨塞著一塊石,吞不下吐不出,窒息得無法呼吸。心裏剩的殘片劈哩叭啦,唯有一片蒙蒙的煙霧。與她在一起的日子,她從沒提過“離婚”二字,有時,我偶爾提起,她隻是淺淺一笑,舉起彎成弓的食指,在我鼻梁上輕輕一刮,然後撲到我懷裏,緊緊把頭貼在我的耳邊,不言語也不讓我看她。
是害怕我看到她眼裏的淚。
二十四日中午那個電話是最後的告別,那時她正是待嫁的新娘。
我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我像傻瓜一樣把自己的珍寶弄丟了。我想把自己扔到樓下,扔到車輛來往的高速路上。
怎樣回上海的,我不清楚了。兩個月後,我向老婆提出離婚,為了讓她娘倆過好一點日子,我淨身搬進公司。她朋友拒絕給我關於她的任何信息,我大海撈針似的,每天除了工作,便是上網,凡是深圳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我都加為好友,我在等待奇跡出現。
成都來信
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她打開一看,是老公的號碼。他們單位組織旅遊,前天去了四川。早上不是剛剛通過電話,
告訴說今天上午要去都江堰參觀嗎?怎麼又打來了?真是一個不曉得節約的家夥。她不情願地摁下了接聽鍵。
“老婆,我們遇到地震了!”手機裏傳來老公沙啞的聲音。地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安全嗎?受傷了嗎?你現在在哪兒?情況怎麼樣?會不會有危險啊……太多的問題,一下子全堵到了嗓子眼。
“我們現在很好,你放心。路邊有些房子倒塌了,很慘!很多人……”
電話突然斷了。
她的心,猛然揪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她一遍遍回撥電話,可是,話筒裏一次次傳來的都是冰冷的聲音:“您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她癱倒在椅子上。
同事們聞訊都聚攏了過來,安慰她。現在情況還不清楚,也許是地震導致信號中斷,也許是他的手機沒電了,也許……有人趕緊上網查看,網上的消息已經公布出來了,2008年5月12日14時28分,四川汶川發生7。8級地震。震中汶川離都江堰,一百多公裏。這個消息,又一次將她推向絕望的深淵。
她一次次撥著回撥鍵,快點通啊!求求你,快點通啊!毫無結果。
突然,她的手機,“滴———”叫了一聲,是短信鈴聲。她一把抓起手機,顫抖地打開,果然是老公發來的短信:“老婆,我很好,放心。信號有問題,時斷時續,電話打不出,不知道這個短信你能不能收到?”
她的眼淚,無聲地湧出。平靜了一下,她給他回了一個短信:“收到你短信了,擔心死了!我愛你!隨時告訴我你的情況!”
她一口氣按了三個感歎號,摁下了發出鍵。
辦公室裏,人們放鬆地歎了口氣。
“不少路坍塌了,我們被堵在了路上。”過了一會,她又收到了他的短信。
“親愛的,不要著急,隻要人沒事,一切都好。我和兒子等你快點回來!”她趕緊回信。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
“剛才又發生了一次餘震,很恐怖!好想你們!”
“別擔心,親愛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她的心,又一次懸到了嗓子眼。自己的愛人,正在地震災區,身陷恐懼和絕境,而自己無能為力,甚至都不知道怎樣安慰他。結婚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深刻感受到生離死別,仿佛就近在眼前,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他,她和兒子將怎樣麵對。她在心裏,一遍遍地祈禱。
“滴———”,她的手機再一次響起短促的短信鈴聲。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一行一行翻看,是老公發來的:“我們都很好,剛才清點了一下,隻有幾個人受了點輕傷。我一點沒事,放心。回成都的路,一時半會兒可能通不了,路邊的一些民房倒塌了,我們正在”———再往下翻,卻沒了。怎麼話說了半截,突然沒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再一次襲上她的心頭,會不會他正在發信息的時候,又發生餘震,或者其他事故?她不敢往下想。
難道,難道他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她又一次陷入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中。
她發瘋地直接撥打他的手機,手機裏一遍遍傳來的,還是那句令人絕望的聲音:“您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她心力交瘁,淚流滿麵。
也許十幾分鍾後,也許幾個世紀後,在崩潰的邊緣,“滴———”,她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幫著附近的村民,將掩埋在廢墟裏的人挖出來。場麵很悲慘!時間很寶貴,我不能給你發短信了。到成都後,我再聯係你。我愛你!”
原來是這條短信太長了,分成了兩頁,而第二頁短信,在時斷時續的信號中,姍姍來遲。她“哇”地大哭起來。
當天深夜,她終於接到了他從成都打來的電話。在幫助那個村子搶救了被倒塌的房屋掩埋的村民後,他們已經安全轉移到成都。很快,他們就可以乘機返回了。
為愛舉手
星期一的早晨,我緊張而又興奮,因為教課競賽就要開始了。這是一次級別很高的競賽,有各學校的領導做評委,還有許多教育界的專家到場。
拿著書正準備去教室,美術老師卻氣呼呼地闖了進來。他告訴我,市裏舉行兒童繪畫大賽,主題是“我最愛的人”,孩子們都很認真,可繪畫天分頗高的安銳卻故意搗亂,把自己的媽媽畫成了老巫婆,剛才去找他,他竟然拒絕修改。
看到安銳的畫,我也很吃驚:畫上的媽媽真的沒有任何美感可言,那一雙眼睛尤其古怪,一隻畫成了一團渾濁的霧,另一隻眼角有淚滴下來,媽媽的雙手則用了怪誕的紫黑色。這時,驚慌的班長跑來告訴我,安銳與同桌打架了,打得很凶。
我們上的是一節口語交際課,題目是《我愛四季》。麵對眾多陌生的老師,孩子們緊張得成了小木頭,課堂裏的氣氛像被冰鎮過,我微笑著啟發他們……
隻需要一個簡單的小結,這節課就可以漂亮地結束了,而我也似乎能感受到那隻獎杯的厚重。忽然,一直沉默的安銳舉手了,他的聲音很小,卻很清晰:“老師,我不愛秋天和冬天,可以嗎?”幾乎所有的人都轉過頭,看著這個奇怪的孩子。
這時,他的同桌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他是個怪人,他不愛秋天,不愛冬天,他連自己的媽媽都不愛。”
“我愛我媽媽!”安銳大聲反駁。這時,下課鈴聲刺耳地響起來,我沒有打斷安銳。教研組長無奈地搖頭,我似乎聽到他懊惱的歎息聲。
“我媽媽是清潔工,到了秋天,落葉掃也掃不盡,要是被人踩碎,被車碾碎,就更難掃了,媽媽累得氣管炎都犯了。”他的聲音仍在發抖,語言卻變得流利。
“冬天一下雪,我和媽媽半夜就得起來掃雪。要是被車碾過和被人踏過,雪就成了冰石頭,我們隻能一小塊一小塊地砸,媽媽的兩隻手都生了凍瘡,經常流血。”
安銳舉起那張引起非議的畫:“我愛媽媽的眼睛,她的右眼生了白內障,什麼都看不見了;左眼老是流淚,晚上她就流著眼淚給我織毛衣,給爸爸煎藥。我愛媽媽的手,她的手是紫黑色的,可媽媽說,這雙手養活了我們全家。”
“我愛我媽媽,可我不想愛秋天和冬天,老師,可以嗎?”他看著我,眼睛裏是不安的期待。
我微微哽咽著點點頭,鄭重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與此同時,安銳的同桌也舉起了手。在我漸漸模糊的眼睛裏,我看到許多舉起的手臂,有孩子們的,有老師的,甚至還有評委和專家們的。安銳張開嘴笑,門牙那兒明顯有個豁口,這是世上最無邪的笑,這比任何一個獎杯都令人陶醉。
十多年後,安銳在寄給我的賀卡裏寫道:謝謝你,曾經允許我不愛,這讓我在今後的歲月裏,能夠從容地去愛。現在,我熱愛生命中的每一天,因為在八歲那年,我遇見了世上最好的愛。
其實,我遇見的又何嚐不是世上最好的愛?
戲子
一個幾年沒見的人,有點小曖昧。
忽然在一種很尷尬的場景下見麵了。來不及掩飾,先甚至沒有認出他來。後來依稀仿佛覺得他是我認識的人,又不好上前打招呼。後來又見了無數次麵。到了不得不公開身份的時候。他跟我說,他看見我的第一眼就認出我來,隻是看我象是不想理他,他也不好貿然的和我打招呼。
告訴他說一開始我真沒認出他來,後來知道是他了,又不知該說什麼。
那人不相信。說你真會演戲,已經是一個戲子了。
我不甘示弱的回擊他說,你也是個戲子,而且是“戲子婆”的水準了。
戲子?演戲為生的人。不演戲就活不了。隻是誰不是戲子?
戲子無義,所以看見和男人私奔的大多是“戲子婆”,所以我說那朋友是戲子婆。
隻是戲子已經變得泛濫了,並不隻是演戲的是戲子,誰不是戲子。
某晚上在一酒吧,我坐在一個暗暗的角落,不經意看見認識的一個人和另一個“妖怪”站在一起。我大吃一驚,我所謂的“妖怪”並不是我說出來的。而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親口說那個“妖怪”真妖。隻是一年過去了,他和妖怪在一起了。事實可以證明,那個“妖怪”把一串鑰匙交給了他。都發展到了能把鑰匙給一個人的份上了,還能是別的什麼關係?
這世界真妖。
不可思議。
這城市太小,繞來繞去,連妖怪也有人看得上。生活就是一場戲,人人都粉墨登場。
都是戲子。隻是演戲功力深厚不同而已。
又碰到了一個戲子。當然我的生活中出現那麼多戲子隻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某個人在他沒見我之前就一再強調他還沒做過0,還是第一次。要把他的第一次獻給我。我不置可否。
於我,我覺得第一次或者第一千一萬次並無太大差別。
事後他問我,覺得他是不是第一次?我無語。
說實話。雖然禦人無數,可我還真分不出第一次和第N次的差別。
反正我也不曉得這個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告訴我下次他來看我,要帶兩條煙給我。情人之間送煙或者什麼很正常吧?當然又不是我提出來的。隻是他一直提一直提,打電話也老說。說了不下十次。隻是第二次見麵他並沒帶所謂的煙。我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個說到不能做到的人,又何必和他計較什麼。
隻是後來某天一初次見麵的另一個朋友送了我一條煙。忽然就想起先前那個人說過的要送我煙的事。
後來那個人打電話給我,在電話裏叫我老公,還說很想我。等等等等。我給他個麵子,也不想在電話裏揭穿他。掛了電話,忍不住發條短信問。
結果就石沉大海,短信沒有,電話沒有。就這樣消失。無所謂,煙本人還是買得起滴。隻是覺得說到不能做到的人就是在放屁。
可是直到某天上QQ,發現這個人在我陌生人裏,半天才搞清楚這當中的玄機。這個人把我刪除了。
又一個徹頭徹尾的戲子。
這就是那個打電話來說多麼在乎我的人嗎?隻是試試,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不過貌似他也在試我,所以說生活中都是對手。稍有不慎,就會變成別人的玩物。很多人欲火攻心的時候,就會想盡千方百計的把你騙上床。就這樣簡單。
隻是誰玩誰?相對的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做一個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