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我說,你才小心眼吧?我不過是隨口提提,你便惱羞成怒了,唉!為何你的性子會變得這麼多?」唉,早知道回來找他們會這麼不好玩,她就不千裏迢迢地回來了。

「你們以往恩愛得很,不是老說什麼非卿不娶、非君莫嫁,什麼天上比翼鳥、地上連理枝,什麼……」

見他吭都不吭一聲,她愈說愈帶勁,可說了老半天,發覺身旁的人不見了,她才連忙往回跑。

「喂!你是怎麼了?居然放我一個人像個傻子般邊說邊走……」胡瓊微惱地對著他罵,卻發覺他的目光停留在街旁的一家酒樓裏,她不禁抬頭探去。

不知道「冤家路窄」這四個字適不適用在這當頭?

辜在淵冷睇著正坐在酒樓裏用膳的秦沃雪秈蕭侯獻,心驀地刺痛著。

他沒料到自個兒居然會在這兒遇見他們……京城真是小得嚇人哪!

「那是誰啊?眼熟得很哪。」胡瓊問道:「瞧你這眼神,怎麼好似在瞧一對奸夫淫婦?」

辜在淵不發一語,逕自往前邁出幾大步。

「喂,怎麼了?你說嘛!」

胡瓊見狀,小跑步跟上他,想要挽著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推開,教她跌坐在地,此時一樣古怪的東西不偏不倚地掉在她的身上。

「喂,你的東西掉了!」

辜在淵驀地回頭,睇著她拿在手中的荷包,連忙往自個兒的懷間一探,發現確實是自個兒掉的,不得已走近她,想取回自個兒的東西:卻見她手腳俐落地打開荷包,睇著裏頭的白玉簪。

「玉簪?」胡瓊微蹙起眉,睇著一臉不悅的他。「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不成是要拿去送給即將嫁進辜府的姑娘?」

「不關你的事。」他欲伸手取回,卻見她把荷包往胸口-放。「你!」

身為他的兒時玩伴,難道會看不出他現下惱火得很嗎?

「不說個明白,就不還給你。」胡瓊一臉挑釁,笑得很賊。

哼,她千裏迢迢回到汴京,是想找他們聚眾的,誰知道他們之間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兩人有了嫌隙,教她這個好友為難極了,如今讓她要耍性子、逗逗他,也無傷大雅吧?

「你以為我不敢?」他抿緊唇。

胡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我等著呢。」她挺起胸膛,笑得不懷好意。

「你!」他惱怒地握緊拳頭,才要伸手往前探去,身旁突地有一隻手將他攔下,他側頭望去。「你!」

他驀地回頭,發現連秦沃雪也走到酒樓外了。

該死,全是她惹的禍,早知道她會替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他就不該帶著她上街。

「你在搞什麼?」

秦沃雪蹙緊眉頭,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姑娘毛手毛腳……真是教人不敢置信,他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方才,她還以為是自個兒瞧錯人了,天曉得……真是他!

「我……」辜在淵輕睇她一眼,隨即將目光放在胡瓊身上,見她一臉得意,不由得緊握拳頭。「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可這就關他的事!」秦沃雪指了指擋在他身前的蕭侯獻。「我說過了,他是西府知院,他是個官,路見不平,不能視若無睹。」

「哼,是官又如何?」

辜在淵啐了一口,卻見著胡瓊湊到自個兒身旁。

「他是官哪?」胡瓊緊張地問。

「哼。」

胡瓊見狀,連忙彎身賠不是。「對不住,我們是鬧著玩的,千萬別當真。」哎呀!她哪裏知道四處都遇得見官!

「鬧著玩?」秦沃雪微挑起眉,示意蕭侯獻站到自己身後,猛然見著胡瓊擱在胸口的白玉簪,不禁脫口道:「我的白玉簪!」

「你的?」胡瓊狐疑地蹙起眉。

「那是我……」秦沃雪欲言又止,怒瞪著辜在淵。「那是我的,還給我!」

混蛋,他居然將她送給他的定情物送給其他姑娘,而且還讓她把白玉簪擱在胸口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很抱歉,我已經送給她了。」

辜在淵將胡瓊拉進懷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