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邢歡訥訥地閉上眼,回想起那日沉默後娘說的那些話。

——如果娘讓你放手,你願意嗎?

那時她咬著唇搖頭。

——那就把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是肚子爭氣點,到時候懷上了老夫人也奈何不了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怎麼,矜持了那麼多年放不開了?去告訴他,就說你對二少爺的心還沒死,打算從今往後隻同他保持大伯和弟妹的關係。相信娘,男人經不起激的,他若是也愛你,會主動要了你;若是就這麼應承了你,那這麼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的男人,不要也罷。

邢歡沒有愛過,她不懂男人心,那時候隻覺得這方法太過孤注一擲了,不舍傷了這好不容易有所進展的關係。

然而,方才趙永安的衝動讓她豁出去了,她不敢想象藏了那麼多年的貞潔,若是往後迫不得已給了自己不愛的人,那該有多憾。

“你說什麼?”靜默了好半晌,他終於有了反應,眼梢微挑,口吻陰鬱。

冷覷著她的黑瞳裏,是邢歡猜不透的心思,她不安地動了動喉頭,鼓足勇氣啟唇,“我說,相、相公要……”

“你想死是不是?”膽還挺肥啊,竟然還真敢把話重複一遍!

相公?回想從前,他也曾在街頭逼著她喚一聲“相公”,可她卻怎麼也叫不出口,現在倒是叫得順溜!真當他是六大皆空的聖人,不會介懷不會痛?她大可以去為了她相公要死要活,做她的賢妻去,不用跑來他麵前炫耀,他承受不起!

“唔……嗯,啊……是……”隻有邢歡自己知道,心就像是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般,她幹巴巴地哼了幾聲,方才是怎麼說的來著?是有說過想要去死吧?

“我成全你,剛好,我也想看你死。”

喑啞嗓音,徐徐道出的話語,是邢歡完全沒料想到反應。所以現在是怎樣?他不止是應承了她的想法,還格外配合地助她一臂之力?

“啊啊啊啊!做、做什麼啦!會痛啊……”感覺到脖子猛地一緊,邢歡掙紮著揮舞雙手,吼出抗議。

靜安卻不為所動,果斷揪住她的衣領,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情緒,以拖曳的方式把她拉進裏屋,指尖一抬撂下簾幔。嗤笑聲從他微咧的嘴角邊飄出,還伴著一絲訕訕的話音,“習慣下也好,等下會更痛。”

“嘎?”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懂?不懂他就用直接用行動來證明。

既然她不知死活的跑來他麵前尋求慰藉,那他總不能讓她敗興而歸吧?

安慰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可現在他隻想用最原始的那種。既然她的心若即若離搖擺不定,那就讓她的身體做決定。

沒心情去逐一解開那些繁瑣的扣子,他索性蠻橫地用力扯開她那件礙眼的紅襖;沒什麼耐心去同她裹在身上的層層疊疊棉衣做鬥爭,他幹脆一股腦地掀起往上拽拉。過於粗暴的行為足以證明,他其實從來就不是個遵從規矩循序漸進的人,隻是不知不覺間為她妥協了太多次。

等到邢歡反應過來時,上身隻剩勉強蔽體的小肚兜,她漲紅著臉,下意識地抬手想要遮擋,卻被他用力推倒在床。

麵前男人撇了撇唇,動作流暢地傾下身挨近她,單膝頂叩在床沿邊。一手撐在她脖側,另一隻手滑過她的臉頰,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滿是暗示性的動作,似乎在傾訴著她徹底把他惹毛了,識相的,今晚就好好彌補像伺候相公那般,把他伺候妥帖。

“……你、要、要做什麼?”她陡然瞪大雙眸,突然覺得他變得很陌生,微眯著的黑瞳裏是她琢磨不透的情緒。邢歡也知道,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這個問題著實多餘。可是趙靜安從來不是個按理出牌的人呐,誰能保證他會不會是想要把她扒光了,然後送去她去死。

就連死都不讓人安生、不給人留尊嚴,很像他做得出的事。

“要把你做了。”他的回答簡單扼要,話音還沒散盡,就已經俯首封住攫住了她的唇。

相比從前,這一次他吻得很敷衍,更為專注的是指尖撩撥。灼熱掌心貼上她冰涼的背脊,一路暢通無阻地往上移,遊竄到她的肚兜下,帶著連綿的酥麻感,襲上她胸前的粉圓。感受到她早已有了反應,翹挺著仿若在歡迎他的造訪,他不禁溢出悶笑,咬住她的耳垂呢喃,“你的身體反應一點都不像生無可戀的人,還真是來者不拒。”

“嗯……”嬌喘伴著淺吟一同從邢歡嘴裏鑽出。在他指尖恰到好處地撥弄下,她的全身血液幾乎都已經凝滯,滿腦隻有一個念頭——為什麼要拒?她本就是想要毫無保留地給了他,那還扭捏什麼?

在顫栗加劇的同時,她抑製不住地抬起手勾挽住他的脖頸,順勢弓起身子,迎合他的撫弄。隻有邢歡自己清楚,心底是滿滿的害怕與無助,彷佛隻有這樣緊密貼合的擁抱,才能感覺到他一如既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