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上報朝廷,竟然核準了下來,次日他便要被押赴刑場斬首。
結果原主卻被人下毒給毒死了。他穿越過來借屍還魂活過來了,把一幫獄卒嚇得半死,還以為詐屍了。
此刻,兩個獄卒聽薄聰說斜對麵那人死了,嚇了一大跳,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趕緊走過去查看,也發現那人不對勁,一動不動的。
麻子叫了幾聲,還是沒動靜,趕緊打開牢門進去一看,嚇得立馬逃了出來,接著結結巴巴對酒糟鼻說道:“真的……沒氣了!”
“快去稟報!”
皇城司的重要案犯死在縣衙牢房,這可塌了天了。
兩人飛也似的跑出了死牢。
他們走後,薄聰將那碗酒倒回了酒壇子,然後將酒碗藏在了稻草堆裏。
草堆裏還藏有一個酒碗。
這是昨天原主中毒死的時候用的飯碗,上麵可能有下毒之人的指紋。
為了鑒別是不是麻子和酒糟鼻,他剛才借口酒裏好像有砒霜味道,故意讓兩人聞了一下,在酒碗上留下指紋。
現在還沒辦法進行指紋比對,等將來如果自己能洗脫冤屈重獲自由,再查清楚是誰給原主下的毒。
這下毒之人如果知道原主沒有死,很可能還會繼續下毒謀害,所以查出下毒之人就能替自己免除後患。
同時,自己借原主的身體還魂了,那就欠他一個人情,幫他報仇也算是一個回報。
很快,死囚牢房進來了一大幫人,手提燈籠,把昏暗的囚牢照亮了。
為首一人,正是嘉興縣知縣曲嶸,肥肥胖胖,額頭冒著冷汗,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
他來到牢房外,吩咐仵作進去查看。
片刻,仵作出來躬身道:“稟老爺,人已經斷氣多時,屍體都已經開始僵硬了。”
“人怎麼死的?”
“經過檢驗,體表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死因……不太清楚。”
“廢物!”曲嶸沒好氣罵了一句,問身邊的師爺,“稟報皇城司葛大人了嗎?”
“已經派人去了,應該快到了。”
曲知縣很是煩躁,他背著手轉著圈,問師爺道:“這件事怎麼辦?”
師爺眼珠轉了幾轉,湊到曲知縣耳邊低聲道:
“據說這死者秦澗是金國細作,非常重要,等著臨安那邊來人提審的,這時候突然死亡,而且死因不明,萬一皇城司甩鍋給咱們,後果不堪設想。老爺的想好如何應對啊。”
“本官當然知道,可是如何應對你倒是給本官想個主意啊。”
師爺很是有些尷尬,倉皇之間他哪裏能想到什麼好主意,再說了,對方可是皇城司,直接聽命於皇帝,手段狠辣,殺伐果決,誰敢招惹?他也就不敢亂出主意。
正在這時,外麵又進來一波人,全都是皇宮的侍衛。
當先一人,三角眼,鷹鉤鼻,目露凶光,手按刀柄,讓人看一眼都不寒而栗。
這人是南宋皇城司勾押官葛江。離奇死亡的金國細作秦澗就是他頭一天帶人抓捕歸案送來縣衙關押的。
因為皇城司在嘉興縣並沒有自己的監牢,所以暫時借縣衙牢房關押。
他剛得到消息說那金國細作死在大牢了,頓時又氣又怒,帶著一幫人急匆匆來到了縣衙大牢。
雖然皇城司的勾押官級別低於知縣,但那是皇帝身邊的人,曲知縣不敢托大,搶先上前躬身施禮:“卑職拜見葛大人。”
葛江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對自己帶來的皇城司仵作說道:“去驗屍!”
很快,皇城司仵作演示完畢,一臉惶恐躬身說道:
“回稟老爺,死者周身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死因……小人無法查清楚。”
“廢物!”葛江同樣罵了仵作一句,陰沉著臉對曲知縣說道:“人是在你們縣衙大牢死的,曲大人,這件事你得負責!”
曲知縣身子彎得很是謙恭,嘴上卻絲毫不退讓:
“既然驗屍沒有發現任何外傷或者中毒,說明這人很可能是死於意外,又或者收監之前就患有重大疾病因而暴斃。若是如此,不管羈押在何處,死亡都不可避免,因而並非卑職的過錯,請葛大人明察。”
曲知縣不接受甩鍋,他擔不起。
葛江罵道:“放屁!老子的人送他進來時候好好的,才半天時間就死了,你們沒責任,誰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