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拆掉自我心障之牆:和自己好好相處(2)(3 / 3)

你說同學“對我很反感”,“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老是在關注我”,“怕他們看出我心中的秘密”,都是你的主觀猜疑。不信,你可以做一個側麵調查,其實別人根本就沒有注意你,而是你的“自作多情”。你對自己不滿意,不能接受自己。這種想法情不自禁地就投射到了別人身上,認定別人肯定不滿意你,不接受你。越是感到別人不能接受你,你就越發不能接受自己了,逐漸形成了惡性循環。

那麼,你為什麼不滿意自己呢?就客觀方麵說,是你的高考失利,你的補習生活。但關鍵的還是主觀方麵的問題。高考一再失利,讓你在補習生活中一直懷著深深地擔心。擔心,擔心,就是把“心”“擔”在肩上。心的份量有多重?這關鍵是個主觀感受。“心”本該放在肚子裏,一旦擔在了肩上,這心的份量就被主觀誇大了。於是,變成了過重的壓力,弄得不堪重負。

這又是為什麼呢?這又源於你的完美主義人格。完美主義,其實是對自己不能接納的表現。你說“自卑感始終籠罩著我”,其實是你這種人格的折射。瞧不起自己的人,表麵看來就是自卑,其實,這樣的人是自尊太強了,對自己懷著盲目的過高的自我期望。於是就很難滿意自己。於是,就產生了不安全感。於是,就追求完美來自我保護。但是,盲目的完美主義,隻能讓你越發不能接受自己。越是不能接受自己,越是感覺別人不能接受你,就越是痛苦。

心靈跨越:用心靈真愛自己

你該怎麼辦呢?先要學會用一顆平常心接納自己。你高考三年才走進大學,你以此為恥,你焦慮,你自責,你不接受這樣的現實,越強迫越混亂。這一切是你用腦子來判斷的結果。所以,接納自己不是用腦子,而是用心,用心愛自己。接納自己,你就看到自己的生活是另一番景象:連續三次高考,也許換個人早就打退堂鼓,當逃兵了。而我持之以恒,正是自己意誌力的成功,憑什麼不喜歡自己?

再要對自己的心態順其自然。森田療法認為,有些人原本無任何身心異常,隻是因為他將某種原本正常的感覺看成是異常的,他們常把一般人在某些場合可能產生的感覺,如過度用腦時的頭昏,緊張時的心慌等,誤認為是“病”而焦慮恐懼。注意力越是集中在這些“症狀”上,越想排斥和控製這種感覺,越容易造成注意和感覺相互加強的作用,即形成精神交互作用。根據上述理論森田提出,一要“順應自然”。二要“為所當為”。就你的情況說,你對自己的心態想控製它,消滅它。可是,在心理學上有一個逆定律,人的心理活動常常是你越是不想讓它出現,它越是要出現,你越是和它鬥爭,它越是要表現強烈。所以,你越是想控製消滅自己的某些心態或意念,就越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上麵,它反而更揮之不去了。所以,對自己的心態需要順其自然。允許它出現和存在,帶著它照常去做應該做的事情。如此你的那種感覺就會慢慢淡化了。

還要讓自己放開眼界。你的痛苦還源於你過度的自我關注。雖然這不是直接的原因,卻是更根本的原因。一次馬老師接待一位來訪同學,也遇到了和你相似的問題。在做了較多的溝通後,我笑道,如果你想想西部人民的艱辛,想想祖國未來的前景,想想世界和平的大業,你的痛苦自己就會煙消雲散了。來訪的同學當時就臉上愁雲消散,挺起了胸膛,說,您說的真不錯,我們念書念得心裏隻有自己了,心胸太小了。您的話讓我的心中不再僅僅有自己。是的,我們的心就是這樣,如果裏麵隻有自己,我們的心就會變得越來越狹小,最後狹小的連自己都裝不下了。擠壓之下的心靈怎能不痛苦?讓自己的心胸大起來,讓自己的眼界寬起來,我們心中就會有一個大世界,我們的心靈就會突破為自己編織的痛苦,去享受外麵的陽光。

男孩,整容還是調心

心路迷障:我長了一張古怪的臉

我今年23歲,畢業於一所名牌大學。我看似樂觀開朗容易相處,實則細膩敏感而狂熱。如今獨自行走在陌生的城市裏,在表情冷漠的人群中,品味淡淡的疏離,心頭竟湧起殘忍的快樂。是的,太久了,這份痛苦,這份抑鬱,讓我真的想隨便拎起一個路人的衣領衝他大喊,我想發瘋,我想把自己關進精神病院,但是,我首先必須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告訴您一切。

我長了一張古怪的臉:下頜突出“地包天”,尖嘴猴腮,腫泡小眼,蒜頭鼻子,塌陷的太陽穴,一片鮮紅眩目潰爛流膿此起彼伏的青春痘。五官就像七拚八湊的臨時演員,總是自家鬧別扭。所以即使沒有表情,臉也平添幾分愚昧和凶蠻。雖然比起卡西莫多固然要好,可惜現實生活中,沒哪個青年願意這樣的臉長在自己身上。

人類秉承著厭惡醜陋的本性。行人見到我幾乎都目瞪口呆,人類最真實的表情在他們臉上依次變化。當他們意識到失態的時候,多想拚出一個微笑,但內心的真實的情感與對醜陋最本質的厭惡,如同汙水般在心中翻騰。於是,他們趕緊把臉轉過去,皺著眉頭,撇下嘴角,那神情好像被逼著吃下了蒼蠅!當然,他們沒有忘記高傲,英俊的臉、漂亮的臉、端正的臉,無不扭曲成輕蔑和略帶幸災樂禍的喜悅。

您可能問我,怎麼觀察得如此仔細?是的,剛開始,我也懼怕這種目光,甚至談話時不敢看別人的眼睛。可是,乞求憐憫並不能換來同學們的半點放鬆,譏諷、嘲弄、揶揄依然全方位立體化潮水般無止無休。我終於陷入可怕的冷靜。報複,是的,我要報複。試想一下,一張表演起微笑都怪異的臉,用裂著的嘴角牽動起一顆顆張牙舞爪的青春痘,那是怎樣的驚心動魄啊!您也許會問:“報複了,你感到快樂嗎?”沒有快樂,當人們落荒而逃的時候,我隻有一種自虐般的隱痛。

家人離我是那般遙遠。記憶中,父母猜忌,謾罵,暴力,我的童年在他們離婚那天嘎然而止。如今,我深愛的父親已經去世。母親總是拿小心翼翼的聲音反反複複威脅:我這樣憂慮會把她逼瘋。我隻得軟語相勸,搜腸刮肚逗她開心。快樂隻是暫時的麻痹,因為臉還是這張臉,而且無從訴說。親戚隻會反複安慰說我很正常。善良的人們啊,我隻能用那張怪臉報以感動、悲涼又無可奈何的微笑。

我不想聽內在美才是最重要的,畢竟那是對相貌正常的人而言。對於我,在飽受冷眼之後,誰有心情快快樂樂地百折不撓的向驚慌失措的人們推銷內在美?更何況譏諷、嘲弄和自卑也滋生不出美麗的心靈吧!

所以,我一直籌劃整容。但是地包天的治療,需要打斷骨頭取出多餘部分,手術的風險又使我陷入了一片茫然的深淵。站在窗口,臨風隕淚,為了曾經的痛苦,為了曆經那許多痛苦來換來的現在的痛苦。自殺!自殺?與其自殺不如做手術。做手術又有風險,不做手術心靈難求平靜。紛繁複雜,真想關進瘋人院無欲無求,想去遠遠的放逐,流浪,想狠狠地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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