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今日發生的事,她猛然醒悟,那侍衛甩過來的東西有問題。
她開始隻以為是軟筋散、迷藥之類的,失去知覺後,靖王想將她如何就如何。
萬萬沒想到竟是類似三日醉的藥……
一時間顧眉呆愣地站在那裏,可真是夠窘迫的。
賀蘭宴本就覺著顧眉今日有些反常,這會見她站那兒不動,以為她傷口又疼了,心裏又湧起些許的戾氣。
看來他還是對靖王太過仁慈了。明日再重新安排一番。
他翻身坐起,朝顧眉走去,關切地:“傷口還疼嗎?”
“太醫放了藥和紗布在這,孤幫你換一換藥,如何?”
顧眉心頭正將靖王罵了個狗血淋頭,賀蘭宴驀然靠近,男人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身體裏的那股火遊走四肢百骸。
她的唇角抿得緊緊的,別扭地轉過身去,一把推開他:“不用你換藥。睡吧。”
三日醉那麼厲害的藥性,她也沒有不顧一切的把賀蘭宴推倒,靖王還能找到比三日醉更厲害的情藥?
她爬上床,壓根就沒管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得後退一步的賀蘭宴。
若是賀蘭宴不睡在臥榻上,想必就不會那麼難熬。
她背對著外頭,甕聲甕氣地:“殿下,顧忌到我的傷口,要不你還是去外間睡吧。”
賀蘭宴站穩腳跟,望著那玲瓏的背影眯了眯眼。
顧眉不對勁,那種對他如洪水猛獸的態度,隻有從前三日醉發作時的才有。
明明她的態度好似有些軟化下來的。
他也沒去外間,隻是走到盆架邊,抽了幹淨帕子,打濕擰幹,走到臥榻邊,傾身遞給顧眉。
“你出汗厲害,擦擦……”
他語調輕柔,如同溫潤的佛子,俯瞰眾生。
顧眉在他一靠近立即縮了起來,強忍著身體裏的叫囂的熱浪。
也不知這藥到底有什麼後遺症,她忍了忍,有些委屈,衝口而出。
“靖王那個壞蛋,他給我下藥了。”
她幹脆破罐子破摔的,“你看著辦吧。”
到了這個地步,她為何要忍?當初三日醉發作,她忍著,推著,還不是給賀蘭宴得逞了。
現在就當自己養了個男寵,別人求都求不到的佛子。不用白不用。
她直勾勾地看著賀蘭宴,抓過他手中的帕子。
“快點。速度快些,明日還要去看軍中比武最後的決賽呢。”
賀蘭宴方才心中就有些猜測,是不是顧眉中了什麼藥,可她也沒說,又不敢詢問。
聽到顧眉說被下藥了,眉頭皺得死死的。
一定要讓青山將靖王盯死在半路。
“我去幫你尋……”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眉就說讓他速戰速決……
賀蘭宴原本有的心思也被弄沒了。
他沉默了一會,他知道顧眉並不願意與他做夫妻之間的事,從前那是迫於無奈。
雖說他不是什麼好人,從前更是用三日醉威脅過她與自己在一起。
可現在他想要換個態度對她,想要將她哄回來,若這個時候與她發生這些。
賀蘭宴深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