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如此舍命相救。”異悔又捏了捏他的下巴,輕聲附耳。“放心,我的目標是那個男的,隻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定會護你心愛的女人周全。”

司玉卿動了動眼瞼,就在異悔他鬆動時,又聽到他重複著同樣的一句話。

異悔麵色一冷,鬆了司玉卿的下巴,把白皙的下巴瞬間出現了一道青紫的印記。還不帶他鬆口氣,異悔長鞭一甩,纏繞在他的右腿的小腿上,一邊看著司玉卿,本該是淡然的人,此刻卻露出了一種陰狠惡意的笑容。

“在下記得你是天下第一神醫,若是這神醫四肢都廢了,該如何給病人把脈持針?”

司玉卿身體微微僵硬片刻,抬頭看了一眼異悔,隨後整個人有放鬆下來,閉上眼不再理會。

異悔見他這般作態,心中殺意四起,手中一個施力,纏繞在司玉卿右腿的鞭子瞬間縮緊,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一道哢擦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石牢尤為刺耳。司玉卿悶哼一聲,雙拳緊握,身體瞬間僵直。不待他從痛楚中反應過來,同樣的聲音響起,司玉卿下意識的弓起身體,無奈整個人都被緊緊的捆綁在木樁上,完全動彈不得。

莫宸爵看著異悔一連費了司玉卿的雙腿,惡劣的心情微微好轉,端過一旁的茶水慢慢喝起來。

“腿沒了依然可以醫治,但是手若是沒了,這神醫可就是名存實亡了。”

司玉卿喘著氣,好半響才將克製住對疼痛的感知。

異悔站在他的旁邊,十分有耐心地等著他回過神來,見他的呼吸漸漸變得規律,重複道:“怎麼樣?神醫考慮得如何?”

司玉卿抬頭看著眼前的灰衣人,看著他眼中漸漸已經湧現出來的暴虐,微微張了張口,異悔以為他終於忍受不住要招了,下意識地湊了上前。坐在一旁的莫宸爵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隻知道,下一刻異悔的臉色一僵,深深的扭曲了那張溫柔英俊的臉,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將司玉卿的兩隻手盡數廢去。

“既然不想要,把我便幫你盡數去了吧!”

已料到異悔會出手的司玉卿緊緊地咬住自己的牙關,將到嘴的痛呼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咬合過度,一縷血絲從他的嘴角溢出。恍惚中,司玉卿聽到耳畔傳來陰森的話語。下一刻,異悔已強硬地掰開了他的嘴,見他緊咬著牙不鬆口,眼中的暴虐再也克製不住,噴湧而出。

隻見他帶著手套的手,毫不留情地卸掉了他的下巴,將瓷瓶中的藥倒了進去。然後合上他的嘴,點住他的某一處穴道,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吞咽的動作。

藥一入口,司玉卿立刻都知道這是什麼藥,淡然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可惜異悔完全不給說話的時間,見他還要掙紮,空出的一隻手執起一根細長的銀針,極快的沒入了司玉卿的胸口。

司玉卿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口中還未吞咽完的藥也盡數落進腹中。

不到幾息的時間,司玉卿開始低低呻吟起來,隨後聲音越來越大,原本軟下去的身體開始抽搐著。

異悔指揮著人將綁在他身上的鏈子解開,看著他一頭栽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痛苦的呻吟越來越大,但被卸掉的下巴讓他合不上嘴,血混合著口水流淌了一地。異悔看著如此狼狽的,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蹲下身將他的下巴重新掰了回去。

見好戲落幕,莫宸爵站起身,瞥了一眼異悔,目光在他自然到斑斑點點的血跡的衣裳上掃了一眼,冷笑道:“真是深藏不露啊。”

異悔站起身,不理會他的嘲諷,越過他的身邊往石牢外走去。

“王爺有那個閑情逸致,倒不如想想沒了那隻引路蝴,線索斷了之後,該怎麼找到那兩人。”

莫宸爵冷哼,跟著走了出去,石牢內的人見主子走了,也盡數退出了石牢。

昏暗潮濕的石牢,司玉卿的身體漸漸停止抽搐,聲音也漸漸微弱下去,直至再也聽不見。